随着研究逐渐深入,二人对方才现象的理解也逐步加深。向羽修习的青黄二气仿佛一正一反的两极,相互吸引又相互冲突。沉香木能容纳青气,鎏金石能容纳黄气,因此两道灵气便沿着这两种材料构成的通路流动,汇聚到龙骨、麒麟角制成的“丹田”处。
这两种材料对两种灵气都能吸纳,但龙骨吸纳青气成分较黄气为多,麒麟角则反之。因此这两种材料磨成粉末后构成的人造丹田,便能同时吸纳两种不同种类的灵气,但由于各部分比例不同,因此二气在其间冲突盘旋,互相攻伐,形成了漩涡。
随着这个漩涡不停转动,便形成一股吸力,青黄二气就被不断吸入、压缩,越接近漩涡核心,两道灵气的密度就越大,而周遭则形成灵气的空白地带。这样,外围的灵气就被源源不断的吸引到漩涡处,外表上看来,就仿佛青黄二气通过两道人工经脉被吸入了人工丹田之中。受材料的限制,人工丹田所能容纳的灵气有其极限,超过那个范围,丹田再无法容纳更多的灵气,因此二气外溢,相激而产生爆炸,仿佛向羽的“爆裂掌”一般。
明白了机理,剩下的就是在细节上下功夫。比如试验出制作“丹田”的最佳的材料,如何增加丹田的容量,如何控制灵气流过“经脉”的速度,经脉运行的路线是否最简,丹田储满灵气后如何停止吸收,怎样控制使灵气不外泄,等等等等,多不胜数。本来凭向羽刚入门的丹学修为,对这些问题可说是毫无办法——事实上连这个构想也不过是他灵机一动下,撞大运一样碰上的——但好在有向若梅这炼丹制药的行家在旁协助,两人配合默契,一个提供灵感和创意,一个负责具体的实施,在损毁了上百斤材料、试炼到第二十八次时,终于大功告成。
这最新的版本中,沉香木、鎏金石的“经脉”进一步优化,“丹田”除龙骨、麒麟角外还添加了凤羽、龟背两种材料,使结构、功能更加完善,在晶石中又增添了许多其他灵石,模拟人体的各大穴位,以储存吸纳的灵气。制成后,只需向羽注入少许的青黄二气,流入丹田后便可形成一个小的漩涡,自发吸收外界灵气,吸收的同时将灵气发散到晶石内,储满后便自动堵塞经脉,停止吸收,整个晶石便贮满了灵气。
在向羽异想天开、大胆尝试,向若梅全力相助、小心试炼下,这一能自动吸收外界灵气的器物在多次失败后,终于试制成功。经向若梅再三提议,向羽苦思良久,将其命名为“灵核”。除神霄九鼎外,九州大地上终于出现了第二件能够自发吸收天地灵气的法器!向氏一族因失去向成云而沉寂二十年后,因为灵核的出现,将再次大放异彩!
灵核试制成功,向鹏坤大加赞赏,调集青云山庄全庄之力,赶制出一百份,秘密分发到从事农业、制器、运输等不同行业的下属手上,以观成效。几天后,陆陆续续传回消息,大部分人都说极为满意。一枚灵核能提供的灵气数量虽不多,但好在性能持久,只要不把灵气全部耗光,便能自行补足。
在田间种植蔬果、米粮、草药,或是其他商用植物的下属回报说,有了灵核,可以随时给牲畜补充能量,工作时间大幅延长,效率大大提高,又省去了从官府手上购买元灵丹的支出,大大降低了成本。
用巨象、牦牛等大型动物从事搬运、运输的下属回报的也是好消息,有了灵核的补充,一趟运输任务能跑的路线大幅延长,且不受官方灵气补给站的限制,更可自由掌控路线,好处多多。
获益最大的,还是做水路生意的下属。以往出海,需要精确计算船只或海兽的灵气补给,现在有了灵核,虽然不能支撑大型商队,但个人为主的、小型化的商队,特别是以巨鲸、海龟等为运载工具的,都感到眼界一宽,带上两三枚灵核互相补充,足够一头巨鲸服用,灵活性大大增强。
还有部分下属回报说,已经有人暗中询价,想要购买大批灵核,作为佣兵团或杀手的装备,大幅增强个体的长期作战能力。甚至有普通商家闻讯前来观摩体验,看是否能把灵核和现有业务结合,创造更大的商机。
大乾现有的经济结构,开山、挖矿、兴修水利,或是皇室修建亭台楼阁、行宫,以及修筑城池、军营等大型的工程都由官府办理,所用工具都为机关兽,机关兽消耗的灵气,都直接由各级官府从九鼎灵气中支取。机关兽乃国师林素清所创,由京师国术馆负责制造,构造精巧,工艺复杂,为大乾镇国利器之一。
除此之外,民间的生产、劳作的动力主要由各式牲畜、妖兽、灵兽负责,如田间的牦牛,骑乘的独角马、豹狼、青鸾等等,除食物外,很大一部分都需灵气的供养;而各类法器、丹药、阵法的运转,更是离不开灵气的补充。可自神霄九鼎铸成后,天地灵气几乎都由大乾官府掌控,除各级官员有朝廷分赏的天、地、人三元灵丹外,光大民众所需的灵气,便得到官方指定的机构购买,或是提供其他的服务或物品换取。
而灵核的诞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