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借过一下行吗?我是4a。”
“啊,抱歉,我看杂志看入神了……咦?是你?”
顾卿抬起头,一看到那熟悉的面孔,忍不住讶异的出了声。
那男人眨了眨眼,也微笑了起来。
“好巧,顾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顾卿一边站起身让他进去,一边好奇的问他:
“你认识我?”
“啊,n市还有不认识顾小姐的人吗?诊室里英勇夺刀,救下同事的性命;派出所里临危不惧,协助警察安抚持刀大妈的巾帼女英雄顾卿小姐?”
男人挑了挑眉,笑的十分温煦。
‘lucky! 居然是她!真他喵的好运气!’
他的心里笑的乐开了花。
他这飞机票买的太好了!
“我的天……”顾卿瞪大了眼。“我昏迷的时候,外面到底传成什么样样子了……”
派出所她只是怕死,所以和那位大妈聊了聊天分散注意力啊,怎么就成“协助警察安抚持刀大妈了”?
还是这世界太缺少正能量了,拉了她来凑数?
“和你比起来,我这种在家被入室盗窃的盗贼敲破脑袋昏了几个星期差点成了植物人的男人,简直就是战斗力为负五的渣渣。”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自嘲的说。
“……啊,那还真是万幸,你醒过来了……”
“呵呵,老天开眼,开眼。”
‘恩,对一个残废来说,在屋子里烧炭死可真不容易。’
他在心里腹诽。
‘好在我还是回来了。’
因为那莫名的好感,顾卿鼓起勇气,对戴着银边眼睛的斯文男人说道:“你看,你知道我叫什么,我还不知道……”
“啊,不好意思,是我失礼。我叫马航,航空航天的航。”
“马……马航……?”顾卿不安的扭动了一□子。
天啊!妈啊!她正坐在飞机上啊!
“啊,难怪你那辆车的车牌号是mh370!”
“啊……是的。”马航摸了摸鼻子。“原来你认出我来了!”
“是的,印象极其深刻。”
“我是三月七号零点生的,车牌号才是那样。我那车子买了三年了,之前一直在国外才看起来那么新。所以不是我故意用马航的车牌号作为噱头……”
马航生怕顾卿认为他是个拿这种悲剧来开玩笑的轻浮男人,所以有些慌乱的解释着。
“哦……原来是这样。”顾卿点了点头。“不过我对你印象深刻不是这个原因,是因为……”
顾卿抬起左手,做出一个前爪立起的样子,捏着嗓子说:“我保证,我下次再也不挡路了,汪汪……”
“哦不……”
他无力的扶住额头。
他平时基本不怎么出门,偶尔一次卖蠢还被抓个正着。
而且还是被有好感的姑娘抓个正着。
顾卿笑嘻嘻的看着他露出窘迫的样子,觉得他简直有趣极了。
性格意外的可爱啊!
“既然我们对彼此都有印象,那我们就正式认识一下吧。”顾卿落落大方的伸出手去。“我叫顾卿,今年二十六,这次是公派去麻省总医院学习的,要在美国呆两年。”
“马航,二十八,和我的几个同学们共同开展一个项目……”马航笑的极为开怀。“好巧,若没有意外,我这个商业计划的开展也要两年。”
两人目的一致,一打听下,住的地方也不远,只有二十分钟车程,立刻约定好以后一定要互相帮助。马航的研究生是在哈佛读的,对那边很熟,麻省总医院又是哈佛的附属医院,这一下更是巧了,简直就如同上天安排一般。
五个月后。
顾卿鞠起一捧水,洗了洗脸,在手术台边长舒了一口气。
她还没有资格参与这么精细的手术,此次是作为观摩者在一旁学习的。但正因为她离这种程度还有许多路要走,所以她更为主刀医师那神乎其技的技术而折服。
她的底子太薄弱了,即使因为各种幸运来到这边学习,依旧能感觉到自己的不足。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是在丢祖国的脸。
难怪医院里那些顶尖的医生们情愿花费不菲的钱找关系也要来这边学习,真的是每一天都能学到一些新的知识。
这几个月来,顾卿像是一团海绵一般在疯狂的吸收着。
【顾卿,你还好吗?连续站四个小时是不是太辛苦了?】史蒂芬是主刀医生的助手,今年三十四岁,是医院里最年轻有为的心外科医生。
【我还好,就是太紧张了,出了不少汗。】顾卿用流利的英语回答着,并且拿出一块绣着梅花的丝帕擦干净脸上的水。
顾卿自从穿回现代,很长一段时间变得“娇气”起来。
纸巾觉得太粗,平时连喝口水都反射性的喊“香云”,早上睁开眼第一句话是“烟云,伺候我洗漱”,就连吃饭的姿势都有了改变。
顾妈妈一度还以为女儿撞了邪或者摔破了脑袋,还去找了一个中年道士给她看过。那可怜的倒是最后被顾卿问了一大通“唯之与阿,相去几何?美之与恶,相去若何?”之类的话,灰溜溜的跑了。
会开天眼吗?会送神吗?会解释道藏吗?会卖萌吗?
什么都不会,凭什么给钱?
张道长那样的,她都没给过一毛钱!
好在顾卿后来慢慢的调整了过来,但有些习惯却是改不掉了。
比如说,不用纸巾,而是在苏杭买了不少真丝的丝帕。又比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