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的风从帐帘中钻进帐中,卷走了那一地的碎片,到了第二日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丑丫睁开眼睛时第一感觉是昨夜做了个梦,梦里被人折腾了无数次,以致何时睡着都不知,现在她梦醒了,转头看看透过营帐缝隙投射进来的光线,现在看来外面的天气依旧很好。
丑丫动了动身子,随即有了很残酷的第二感觉,感觉她全身骨头都被压散了架,昨夜的确发生过很凶残的人体抗压、抗震的耐受力试验事件,她是被做了实验的受害者,而且是不能报官,无处申诉,无法喊冤的案件,只能默默地承受。
丑丫在心里默默地发了个誓,下次她要让他跟她一样,被压了无数次后瘫倒在床上几日几夜爬不起来。
大营外面静悄悄的,没有收到北漠前来叫阵请战的信息,估计是昨日战败后也在忙于总结原因,今日看来是暂时停战了,也好,她可以多睡一会。
丑丫闭上眼睛,把自己裹紧被子中,被中仍留得那人淡淡的味道,她不由皱起鼻子吸了又吸。
“主子起来没有”?阿兰在帐外问道,昨夜王爷突然把她们全都清走了,她隐约能猜到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此刻,没有确定丑丫起床收拾好一切没有,她断不敢贸然进来。
丑丫听见阿兰的声音也意识到要收拾一下昨夜的“战场”,揭开被子却发现自己除了外袍,几乎都已穿戴整齐,还有床上没有发现其他的痕迹。
“进来吧”,丑丫依旧躺下,让阿兰进来。
阿兰看了一眼整洁的帐房,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主子也跟平日里一般穿着中衣睡觉,难道说她们昨夜暗中猜测的事根本就没有发生?
丑丫问阿兰:“你们都起来了”?
“是的,王爷吩咐小春子来请主子,说是巳时要过去大帐集中商议要事”。
“哦,知道了”。丑丫这才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洗漱完毕,吃了阿兰端来的早点便去了宁皓天的大营。
她走到大帐的门口时,便看见庆飞带着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裙的女子往这边行来。
那女子低垂着头,看不清模样,但那走路的风姿却很是婀娜多姿,长长的黑发用碧玉簪子挽住,一看就是个佳人。
只是,佳人发型有些凌乱,衣裙处破了一角,看上去像是发生了什么事,导致形象有些狼狈,丑丫不由想到自己的遭遇,莫非这位姑娘也是跟自己一样,昨夜被人强迫着做了人体耐受力实验?
想到这里就很愤慨!对这位姑娘深表同情。
所以,当庆飞带着她走到大帐门前时,她特意为他们亲手揭开帐帘,让他们先进营帐。
那女子跟丑丫插肩而过时,与丑丫对望了一眼,她明媚的眼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疑虑,这眼神让丑丫预感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对自己定然不太好。
丑丫跟在他们二人身后进入营帐,却见那女子一下跪倒在宁皓天的面前,嘤嘤地哭泣起来。
女子跪倒在地,未曾开口泣不成声。
宁皓天看向庆飞,示意由他来说。
“禀王爷,这女子是在大营的附近被士兵发现的,但是她险些遭贼人玷污,跑到大营来求救,于是被士兵救下,她说她有要事要向王爷禀报”。
宁皓天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子,虽然没说话,但那眼神很是温和,女子抬眼看他之后便逐渐停止了哭泣,掏出帕子擦去脸上的泪水,开始她的遭遇。
那女子梨花带雨,开始慢慢诉说:“小女子殷玲儿家住平宁城内,父亲殷伟是粮商,昨日我带同丫鬟外出城探望姑妈,谁知途中遇见了三位贼人把小女子掳到此地不远处,欲行不轨,幸而他们一时大意被小女子逃脱躲进矮丛之间,听得那些贼人在搜索小女子时说道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赶紧入营找凌姑娘”。
她说到凌姑娘三个字时,庆飞和各位将军都把目光投向丑丫。
丑丫知道,接下来就是有关她的戏份了。
宁皓天没什么表情,对殷玲儿说:“你继续讲”。
殷玲儿用手帕搽干净眼角的泪水,继续说:“其中一人说道‘先设法把信和药送到凤将军手上才是要紧事’,小女子想外面有人往军营之中传私信定是有着不可告人之阴谋,所以等那几人走远了这才逃了出来前往这里求救和报信”。
丑丫看向宁皓天,想知道他听见这个后是什么表情,可是她发现他还是那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该死模样。
丑丫心里暗自愤怒道:拜托,有人正在陷害我,你好歹做出个样子来,让我知道你是很紧张我的,好吧?
她又看向他,发现她发出的信号居然没有得到他任何回应,只好看他接下来怎么处理此事了。
庆飞等人也看向宁皓天,同样想知道他会怎么处理此事。
宁皓天看了众人一眼,对宋青辰说道:“宋校尉带人去凤将军大帐中搜查”。
“是”,宋青晨对丑丫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便带了人出去。
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丑丫和宋青晨同时青云楼弟子,据说王爷幼时曾得到青云子武学上的指点,所以跟这个什么凌姑娘也有那么点师兄妹关系,王爷让宋青晨去搜查明显就是徇私。
丑丫心里很淡定,那封伪造的什么“通敌”的书信和麻痹散昨晚都已交给了宁皓天,他想怎么处理是他的事,她也不想过问了,所以此时即便不是宋青晨而是其他人去搜营,她也是不怕的。
很快,宋青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