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守府东方已破白,站在府前张望的门人一见丑丫便立刻把人领到花厅。
她进花厅一看,人齐刷刷地坐着,个个一脸的焦急,一见她便坐不住了,纷纷离座问她究竟出了何事?
大家居然对她身边那个发型新颖,穿着甚有特色的兄台视而不见,人群立时把东子隔绝在外,把丑丫围在中间。
阿兰牵着丑丫的衣角抹泪,说:“主子要是出了什么事,阿兰也绝不独活”,她的话引起了所有姐妹的共鸣,一时间哭声响彻花厅,让丑丫提前感受了一把她百年之后的遗体告别场景,这么隆重且悲戚,也算是死得幸福了。
段太守眼神在阿兰身上扫了扫,虽不知道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子是个什么来路,他也很不喜欢他,因为他觉得自己年轻时比他帅多了,但是美女们哭得这么悲痛,他不哭说不过去,所以也就拼命挤了几滴泪做为陪衬。
“丫头,你要是出了事,师兄就做和尚去”。寅男语调悲伤,但威胁的成份很多,让丑丫备感压力,他家中有妻有儿,还有老爹和奶奶,要是为了她去当和尚,洛家一众必定日日焚香骂她,所以,为了死后不受打扰,她告诫自己一定不能出事。
宁皓琪虽没说一句话,但是那眼神里的毁天灭地之戾气很明显,意思是:要是她出事,他就杀、杀、杀!
还有唐靖渊眼中无尽的柔情与哀伤……
“好了,好了,这人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还是听丫头说说是怎么回事吧”。宋青辰喝停众人说道。
丑丫松了口气,关键时刻有个头脑清醒的人真好,还是宋师兄够淡定,有大将之风。
“大家都坐下吧”?丑丫对大家说。
众人纷纷入座,这一坐下便发现了那位一头乱发,穿戴很有特色的东子,东子愣愣地站在场中,接受大家地注目礼,他早前被惊吓过甚,此刻又这么多目光落在他身上,顿时有些腿软发抖。
发抖代表害怕,为什么害怕,肯定就是了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寅男突然记起之前丫头留下就因为这个人,莫非是这个人要对丫头行不轨,看他那破损的衣裳,这明显就是跟丫头搏斗中被挠成这样的。
寅男如饿狼扑虎般扑向东子,东子抱住头立刻往丑丫那边跑去,丑丫反应也够快,迅速起身把他护到身后。
“五师兄,不关他事的”。
寅男怒道:“怎么会不关他事,要不是他你怎么会留下,怎么会失踪这么长时间?肯定都是跟他有关”。
东子想了想点点头,如果不是他肚子饿,公主就不会带他去吃混沌,他们就不会迷路,也就不会遇到那些人……总之,东子也觉得是他的错,要是太子殿下知道这事,不得狠狠地罚他?想到这里,他又开始发抖。
丑丫看看东子发抖的双肩,可怜的东子,这一天真是被吓坏了。
丑丫再次请大家冷静,听她一一道来。
讲述前丑丫忽然看见段太守也在内,便笑着对段太守说:“太守大人辛苦了,守了一夜,我只是在悠城里迷路而已,真没什么事,太守大人不必再劳累,回去歇息吧”。
丑丫不是怀疑段太守对东宁的忠诚,只是她要说的事很重要,而在场的人她都熟悉,这么个生人还是离开的好。
段太守被丑丫这么一说,顿觉很没面子,碍于唐靖渊和宋青辰等在场,也不好对丑丫发作,便打个哈哈,说自己确实困了要回去歇息,也嘱咐了他们一句,尽早回去歇息。
丑丫不信任的人,大家便更不信任,段太守的关怀得不到众人的回应,只有唐靖渊说了句:慢走,不送。
段太守走后,丑丫才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大家说了,众人都是非常惊讶,如果不是丑丫撞破他们的阴谋,到时几面夹击,悠城定然不保。
唐靖渊抚额想了想说:“他们把丫头当成自己人的另外那两个,可能就在悠城衙门大牢里”。
“啊”?又是一阵惊讶之声发出。
唐靖渊说:“前日我去西门巡视,刚好看见守西门的副校尉绑了两个人,问他为何绑他们,他说这两人形迹可疑,进城后他便派了人跟踪,后发现他们在一条巷子里把一袋东西交给另一个人,官兵一出现,他们三个人看见官兵立刻撒腿就跑,来接头的那人逃脱了,刚进城的那两个被抓”。
“那他们带来的东西呢”?丑丫问。
“估计在魏副校尉的手上,我这就找人去叫他来”。
唐靖渊找人去叫那魏副校尉时,大家才想起东子这个可怜的娃,于是纷纷对他表达了安慰,并对他的机智和淡定也给予了高度的赞扬,慢慢地东子情绪缓和过来,开始跟大家热络起来。
跟大家熟络后的东子便开始侃侃而谈,把他跟丑丫面对贼人时的凶险情景和心理变化方面尽数展现出来,他边说边表演,把众人乐得不行,东子是个人来疯,众人的笑声鼓舞了他,表演便更加卖力。
他拍着胸脯说:“这次啊,我是没准备好,饿了两日又刚进城还没缓过来,要是下次再去,我定然能表演得更好”。
大家便纷纷鼓掌,在掌声中魏副校尉被带到。
魏副校尉身后一个小兵扛着一个麻袋。
见过礼后,魏副校尉让小兵把麻袋打开。
小兵边打开麻袋,魏校尉边解说,说他们看见这东西也搞不清楚是什么,下了大牢去找那两个小子,谁知他们都已经服毒身亡,那毒药就藏在他们的牙齿里,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