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平原和皇室向来不对付。
历史上和御前铁卫发生冲突最多的也就是血染平原。
由于和教廷诸国战斗千年未曾停歇,血染平原不时向皇室要求钱粮人马,还拒不缴税,没有一位皇帝愿意看到有一位这样的领主,但可惜,实在打不过。
断龙峡谷的千年战场是绞肉机的同时,还是一个巨大的练兵之所,不用护国军团,光是血染平原的普通军队就能把御前铁卫打出屎。
当然,现在王庭来了,在绝对的力量下血染平原断然老实了许多,但对皇室肯定更加不满:你的军队都有能力全国范围内犁一遍了都不愿意帮我们把教廷军按死。
不过他们对泽兰娜还是比较客气的,那两个斥候也在事后诚恳的向泽兰娜道歉,不是因为泽兰娜皇室的身份,而是她是女剑圣的弟子。
莎洛特,曾经帮助护国军团一段时间。
在她的面子上,他们对泽兰娜虽然没有什么繁缛礼节,但至少不至于发生太过激烈的冲突。
要塞并不是能让外人乱走的地方,在士兵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一个像是指挥室的地方,中央的一个巨大的桌子上画着断龙峡谷的地形图。
泽兰娜还在这里看到了一个熟面孔,在围城之役中负责守城的菲利克斯将军,她在审判的时候赦免了他,没想到他竟然回来了,不过面对泽兰娜,他只是冷哼了一声,稍微收拾了一下,便离开了。
和幽仞城的风格一样,血染要塞也是追求实用性,抛弃任何能让人感到舒适的设计,就说这个办公室,唯一的装饰品就是天花板上挂着的两个身穿洁白神袍的教士……还呻吟着,好像还是活的。
她是早有听闻血染要塞喜欢将教士和柴木捆绑一起点燃作为照明的工具,也听说过血染要塞的将士们喜欢凌虐神父牧师取乐,不过没想到竟然赤裸裸到了这种地步。
审判之眼能看出他们是从内海偷渡到帝国传教的,算不上坏,只是虔诚到近乎愚蠢的地步,不过运气不好,进了血染平原,当场被活捉然后扭送到了这儿。
千年战争让双方的仇恨达到什么地步她也能理解,她到不至于要求图留斯将军放人,只是略有些不舒服。
“公主,以您现在的力量,如果能够帮我们攻击教会的人,我们一定可以冲出段龙峡谷,如果王庭的力量参与进来,统一灰域的日子便不远了。”图留斯将军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只是在阐述一件无比平常的事情。
泽兰娜尴尬的笑了笑,这话她没法接,灰域现在的两极对立的形势完全是由墨菲斯托和王庭构建出来的。
“哼,”将军冷哼了一声:“可笑的平衡,你们就是喜欢在背后看着我们流血。”
这话已经近乎挑衅了,不过泽兰娜依旧没有生气,圣域大多都这样,有些时候他们比普通人要纯真……
“嘴巴放干净点儿老头!”墨菲斯托直接拍案而起:“弄死你信不信?”
图留斯倒是没有和一把剑置气的想法,只是冷冷的看着泽兰娜:“如果公主没有其他事的话,我便派人将您送出要塞。”
“不用,我们打算去教廷诸国转一转,一会儿会自行离开。”
图留斯点了点头:“那样最好。”
好像她们是洪水猛兽一样!
“等一等,”倒是墨菲斯托开口道:“正好你在这儿,我问一下路。”
这种小事图留斯自然是没有拒绝了理由,当即便叫出了军中负责地图路线的文员,千年前以来,他们无数次攻破教廷的十字堡垒,在加上他们仓库中堆积如山的土地占领计划,对于堡垒外的地形并不算陌生。
不过泽兰娜并不抱什么希望,毕竟墨菲斯托的画作太过惊世骇俗。
很快,墨菲斯托便再度画出了那张地形图,嗯,比上次又抽象了不少,尤其是那个“鸡爪”连阴影都画出来了。
但几乎墨菲斯托刚刚停下笔,便有人抬手道:“我知道那地方。”
“……”
他说着,便在地图上指出了那地方的位置:“鸦爪林。”
“多谢。”泽兰娜向那人道谢,便要向图留斯告辞。
而这时,他忽然开口说道:“你有为女剑圣报仇的打算吗?”
“您知道我师父是怎么死的!”泽兰娜猛地瞪大了眼睛。
他摇了摇头:“并不,她去世的时候我我在要塞中,具体的情况我并不知晓,但我知道肯定和教皇有关。”
他板着脸,依旧冷冰冰的说道:“不过我没有任何证据,你也可以当我想接着你的手,除掉军团的大敌。”
而泽兰娜现在也顾不上什么了:“请您详细告知!”
她忽然想到,师父曾说过,天下除了光明神殿的教皇,所有的圣者她一概不惧,也就是说她曾和教皇交过手,除此之外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见的面,什么时候交过手,世间从未有过传闻,一概不知。
他点了点头:“大概是在七十年前,女剑圣帮助我们抗击十字圣军,有她的帮助,我们很快便突破了十字堡垒,攻向龙脊山以东的大片平原。”
“就在我们节节胜利的时候,教皇忽然出现了,女剑圣本兴奋的打算和其交手,但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两人忽然收手,女剑圣神情恍惚的向我们道歉,告诉我们她无法再帮助我们。”后来的事情便很明了了,血染平原终究只是一省之地,我们很快在教廷联军下败回断龙峡谷。
“女剑圣也是从那时起,性格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