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名头领作出决定后,泽兰娜便隐约的有所感应——大多数情况下,她的直觉相当不讲道理。
“活捉她?老大,您刚刚可能没注意?她用的是一把阔剑,能单手使用阔剑的哪怕是一个小妞也不好对付。”
“没事,咱们人多……”头领说完,便感觉背后一凉,总觉得这话说的有些不吉利,便继续叮嘱:“金鱼,到时候你带两个锅盖(小圆盾)还没丢兄弟上前顶过去,不求杀伤,挡住就行,潘恩,你拐子(钩戟)用的最好,到时候上去搂她的腿,别担心伤到她,她穿着厚皮靴有金圈,你不一定能割破!剩下的,咱们尽量绕到她背后,总之,她是一个强大的战士,在面对高手的时候,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能落单。”
“听我的号令,一二三,上!”
泽兰娜从刚刚就在准备,不过等这群人窜出来后,还是大吃一惊。
他们翻过石头的姿势整齐划一,为首三人持剑盾护着头向前冲,两边各一人拿钩戟,后面跟着一群拿长枪、链枷、长剑的,最后还冒出三个拿弓的站后面,不光如此,这群人,虽然衣帽不整护甲不全,但还能看出他们的盔甲都是制式的。
“这年头的强盗都是这画风吗?”她当年在角斗场和人拼战团的时候,对手合作都不一定有他们协调。
“他们应该是逃兵喵。”利奥分析道。
不等泽兰娜回话,两个拿盾的人便已经扑了上来,他们死死的盯着她手中的墨菲斯托,同时手中的铁剑架起,如果泽兰娜将剑劈在其中一人的盾面上,另一人便会立刻向她刺击,当然,他们并没有指望能够借此伤到泽兰娜,只求能拖住她的攻击,以便于他们袍泽的下一步的攻击。
不过事情并没有向他们想象的那样发展,泽兰娜那迅疾的一剑径直将他们的包铁的盾牌一分为二,并将在他们的手臂上留下一道足以见骨的伤痕,如果不是他们后退的及时他们的胳膊甚至可能被削断。
一剑将这群人镇住之后,泽兰娜不禁皱起了眉头,在审判之眼中,她看到了这群人从粮仓强搬粮食的场景,也看到他们将追出来的粮食主人砸到在地的场面,不过同时,也有他们和其它盗匪搏杀的场面。
他们虽然是盗匪,但至少到目前为止,没杀过平民,即使抢劫,也会给人们留下足够的活命的粮食,再加上他们在抢劫的同时,还在保护被劫的农夫不被税务官和其他盗匪骚扰。
这并不能否认他们的罪行,但在泽兰娜的观念中,这样一群有底线的盗贼,到不至于全部处死,那就抓起来当奴隶,哦不,按照墨菲斯托的说法,那叫劳改。
不同于农夫,这些是真正的战士,对付他们,泽兰娜不敢只用盾牌,拿着墨菲斯托一路砍了过去,即使泽兰娜有留手,也仅仅是没有让他们断胳膊断腿的落下残疾,好在这会儿农夫也都清醒的差不多了,在泽兰娜的指示下,虽然不情愿,但在那老头的指挥下,也很快开始对地上的人开始包扎抢救。
当泽兰娜一剑削断潘恩手中的勾镰,对方则忽然伸手,试图抓住魔剑,不过她的动作更快一步,一脚踹在对方的肚子上,抓墨菲斯托?手指头不想要了吗?
他倒也算是一个汉子,捂着肚子爬都爬不起来,还颤抖着出声:“老大!快跑!”
泽兰娜看向站在不远处的胡渣男,也不管对方是不是站的要跑,一个剑气就飚了出去,不过是她在无血之战中使用的那种剑气,虽然将对方的胸甲割出裂口,并轰飞出去了十多米,但除此之外,便没有更多的伤害了,只是胸口发闷,一时爬不起来。
“你……你是无血魔女?”他抖如筛糠,语气中带着莫大的恐惧。
仅仅是一个名头能将他吓成这样?泽兰娜的眼中冒出金光,对他的罪行扫视之下,她也微微一愣:“你参加过围城之战?”
在审判之眼的注视之下,他近乎下意识的回答:“我听从安科伯爵命令下,带领一千两百名士兵并入罗比侯爵的麾下。”
神目领的贵族让自己麾下的军队加入和自己有联姻关系的反抗家族,这也是战争时的正常操作,而且神目领的军队一般都被放在最后面,在自己让军队士气崩溃后,墨菲斯托出大招前溃逃的话,还是有可能存活下来。
不过……
“你从幽仞城跑来了这里?”泽兰娜不可置信的问道,幽仞城离这里可有两百多公里,从围城之战到现在才多长时间?
“是的。”他的眼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恐惧:“我们在王城附近的弟兄们全被灰骑士杀死了,只有向我这样,被吓破胆的人,拼命逃跑才逃了一命。”
灰骑士?泽兰娜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人们对王庭铁卫的敬称,虽说和御前铁卫有着差不多的职责,但相对于那些喜欢披着金罩袍的同行,他们更喜欢灰色,虽说他们的主要工作是拱卫皇帝,但在王庭主力被拖住,也只能让他们四处跑了。
“像你这样的逃兵还有多少?”泽兰娜皱着眉头问道。
“真正逃出来的,应该有五千多人……”
利奥这时也提示道:“按照历史上类似的事件,大多数人应该都在逃亡中饿死病死、被守护的部队杀死、重新回到家乡……不过仍会有十分一到五分之一的士兵会落草为匪。”
“也就是说,一场围城之战创造了最少五百名强盗?”
“哈?你在开玩笑吗?”墨菲斯托用一种讽刺的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