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风间慢慢行走在山林间。年幼的他面临着林中的黑暗,周围只有那高大的林木,以及看不见的前方。恐惧、害怕、野兽的嘶吼以及黑夜的寒冷,所有的一切都在刺激着他的精神,他不敢停下脚步休息,只能漫无目的地向前行走。
他不知道前面的路还有多远,也不知道还有多长的时间天才会亮。年幼的风间已经忘记了哭泣,心中的悲伤啊,总是无法控制。他很孤单,很害怕,也很无助。
林间的荆棘很多,将他的衣服划烂了。小小的脸上挂满了伤痕,那是风间跌倒的时候被荆棘刮伤的。
黑暗中,有着野兽的低吼,也有那泛着绿光的眼睛在盯着风间。
走得累了,风间就蜷缩在树下,紧紧抱住身子。只是一想起不久前叶青消散的场景,风间就忍不住哭泣起来。又想起离别父母的时候,心中更加伤心起来。
到最后,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伤心,就索性大声的哭泣起来。
幽静的山林中,没有风声,只能听见年幼的孩子的哭声,那种夹在哭泣中的悲伤似乎很深重。
或许是因为一天的变化太多,又或者是太过悲伤,身体吃不消的他风间,在哭泣中慢慢沉睡而去。
在梦中,风间梦到了他在风月山庄上的美好日子。那里有他的母亲,每天亲切的呼喊,而自己总喜欢在母亲面前调皮撒娇。他又梦见父亲那严肃的面容,每天都要督促自己练剑。在心底的深处,风间是惧怕父亲的。因为父亲是那么的威严,每天都在繁忙山庄的事务。
在梦境中,生活是那么的快乐,每天是安静且平和的,所有人见到自己都要叫一声小少爷。而自己也是那么的喜欢这样的生活,当然最不喜欢的就是练剑。
突然,梦境中的画面一转。山庄中火光四起,自己的族人在火光中哭喊,到处都是血迹。而自己的母亲在焦急的喊自己快走,而自己的父亲被看不清的人一剑刺中。接着一个黑衣人向风间一棒砸来。
这一棒吓得风间一下子从梦中醒来,身体剧烈的一抖。
双眼大睁的风间,惊魂未定的看着黑夜。他的嘴唇有些干裂,口中很渴,身体疲惫,四肢非常酸软。
原来这一切都是梦,风间才堪堪明白过来。但梦中的那些人呢?父亲母亲、族人呢?原来他们都不在身边了。风间很想回家,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回去。叶伯也不在了,自己就这样成了孤身一人。
自己该怎么办?风间越想越难过。或许父亲母亲和族人们都不在了吧,就连叶伯那么厉害的高手都去了,自己能活下来就是奇迹。
想想离别时,父亲母亲和叶伯说的话,风间只能强忍住自己的悲伤,发誓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抬头看看天,天还没亮。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身上有些疼痛,那是在林间摔伤的。四周总是有着野兽在盯着自己,可是不知道这些野兽总不敢靠近自己。
风间挣扎着站起身来,他想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为父母报仇,也只有活下去才不负叶伯的重托。
于是,他去四周寻找水源,希望能解决口渴。
偌大的林间,他依旧在四处寻找。
不知过了多久,天渐渐泛白。一夜的风云变幻,生离死别太多,那些故事已经没法诉说。总算迎来了天亮,风间这么想着。只是,无论多么坚强的他,都控制不住心中的悲痛。
又过了一会,朝阳升起,美丽的晨光投射进林间,风间终于不用在林间乱串了。至少能看清楚路,不会摔跤。
他满身泥污,脸上挂满伤痕,身上的衣服全是破洞,山林中的荆棘很是茂盛。
尽管身体很疲惫,但求生的勇气迫使风间认准一个方向前行,因为他想要活下去。
………………
时间,快要天亮的时候。地点,中州的某一处。
“找到了吗?”
被问的人摇摇头,接着说道:“我搜查了所有地方,都未能找到!”
“行,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被问的人躬身告退,问话的人静坐在大殿之上。
大殿之中,时而狂风四起,吹得门窗啪啪作响。时而黑气弥漫,在大殿之中汹涌翻滚。那人坐在大殿的正上方,头戴面具,看不见表情。殿中的气氛非常阴冷,只剩下寒冷与恐怖。
不一会儿,戴面具的人翻身而起,在他的四周黑气翻腾,满是煞气弥漫。
“是你做的吧?”在面具人说话的一瞬间,他身旁翻涌的黑气一下子消失不见。
这时,大殿之外走来一个妇人。这妇人身着白色长纱罗裙,一头秀发直达腰间。肌肤白若冰雪,面色微带红润,可谓是倾国倾城之姿,冰冷之中带着一丝高贵,冷艳之中带着一抹柔情。
妇人闻言,面色不变,脚步轻移,缓缓走入大殿之中。
她轻启朱唇,说道:“是我做又怎么样?不是我做的又怎么样?”声音中带着一丝清冷。
那头戴面具之人,闻言冷哼一声,身上的黑气涌动。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暗地里做了什么!”
“那又如何?你把我锁在这里就能困住我了吗?别人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以为你能继续这么猖狂下去?”妇人冷笑着说道。
面具之人不置可否,森冷的说道:“我劝你不要太过分!”
“哈哈哈哈,你都不是人了,还会怕我刺激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也总比每天被囚禁来的好!”妇人胸口起伏,面色激动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