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为了救华蓁受伤的事情,在宫中早就闹得沸沸扬扬,采荷自然也是知道的。
如今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更是震惊不已。
当即看着华蓁,小心翼翼的问道:“郡主,眼下该怎么办?”
华蓁没想到秦淮为了自己会如此,被若云要挟。
一丝冷意在心中蔓延开来。
“郡主,既然秦大公子在宫中,郡主何不去找他问个清楚,也好莫要让他再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明个可是皇上的寿辰,若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怕是谁也担不起的。”采荷这般说是怕若云到时候让秦淮做的事情会牵扯上华蓁。
所以很有些担心。
华蓁闻言摇了摇头:“他在慈宁宫,水华宫的人去慈宁宫没人会在意,但是若咱们去慈宁宫,太后一定会过问,到时候说不得还会给我自己招惹出麻烦。”
“可是郡主,如今太后娘娘对郡主有意见,不就是因为当初秦大公子是因为救郡主这才受伤的么。若是太后知道这事情背后的隐情,定是会知道自己错怪了郡主,定然不会追究的。”
华蓁闻言看着采荷,却是笑了笑:“你想到太过于天真了,太后对我有意见,并非是因为秦淮为了救我受伤,而是因为我耽误,甚至于说是玷污了秦淮。不管这背后的隐情是什么,是秦淮故意,还是无意在太后而言,秦淮都是因为我才会如此。只要秦淮一日因我忤逆太后的意思,太后便不会饶了我。”
“那怎么办?”采荷顿时有些着急了,想了想道:“那要不将这件事告诉皇上,若是皇上知道云妃身边的宫女晚上与秦大公子私会,到时候定会彻查,就能阻止他们使坏了。”
华蓁闻言拍了拍采荷的手:“好了,你别想着这么多了,刚刚我们只是听了青莲几句话,并没有任何真凭实据。这般没有证据冒然去揭发她,到时候她只要矢口否认,咱们就成了诬陷。眼下能做的只有一点,就是小心防备,明日多留个心眼,瞧着她们到底要做什么。”
采荷明白华蓁说的是对的。
只是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却也没有法子。
华蓁见此,吩咐她去打水伺候她歇息。
因为这些事情,她一整晚没能安枕,躺在床上心情很是沉重。
等到第二天采荷进来的时候,她才刚睡一会。
瞧着华蓁眼底的乌青,采荷很有些担心:“郡主这一夜未得好歇,白日里怕是身子会受不住。眼下还早,郡主要不再睡会。”
闻言华蓁摇了摇头:“再睡一会也无济于事,倒不如早些起来,晚些时候该是要去皇贵妃处,今日马虎不得,待会用些粉遮一下就是。”
听着华蓁这么说,采荷也不好说旁的。
便伺候华蓁梳洗,替她小心遮了眼角的乌青。
等瞧着时间差不多,便一同去了永宁宫。
皇贵妃坐在永宁宫之中,秦贵妃坐在左手边,华蓁跟着一干公主给皇贵妃各位娘娘见了礼,便在一旁候着。
因着皇上的寿诞,宴请了所有的内外命妇。
这命妇自是不能如同那些大臣直接去麟德殿,往日都是在永宁宫,由皇后做主宴请。
如今后位空悬便就只能由着皇贵妃出来住持大局。
所以时不时的有命妇前来行礼,然后依着各自的身份落座。
宁老夫人和沈老夫人都是诰命夫人,自然也都过来。
因为皇上开恩,连着沈玉瑶也得了机会。
跟着沈老夫人一起进宫。
虽说是沈家的嫡小姐,但毕竟鲜少进宫,这规矩便不如华蓁大大方方,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好在因为如今沈崇茂的身份,也没人说,皇贵妃瞧着沈玉瑶也只是象征性的笑了笑,便叫宫女带着她们入座。
因着华蓁是郡主的身份,自然不会与沈玉瑶坐在一起,沈玉瑶远远的瞧着华蓁坐在一干郡主身边,丝毫没有半点影响。
顿时心中来了气。
当即挺直腰杆,似是要跟她隔空对比一般。
华蓁自是懒得与她计较,只是看了一眼,便将视线落在自己眼前的茶盏之上。
对于自己这个外祖母和表妹,她素来不关心。
倒是沈玉歆来的时候她多看了一眼。
因着沈玉歆是祁王侧妃,这位分好歹也是个从二品,便是坐在华蓁身边。
见着华蓁沈玉歆嘴角微扬:“许久不见,清和郡主别来无恙啊。瞧着郡主这模样,莫不是昨晚没有睡好,脸色很有些差呢。”
华蓁闻言笑了笑:“听闻祁王另得新欢,成日专宠于她,如今瞧着怕是传言有假,若不然表姐哪里还有兴致关心我的事情,表姐说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