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蓁说着,侧着身子看着张贺,一副很是不解的模样。
却是让张贺更是紧张害怕,身子不住的发抖。
“为了能将张相公体内的蛊虫给引出来,本公主可是费了不少的功夫,特地着人去寻了这桂花酿,加了吕先生特地调制的花露,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只是想帮着张相公除了这身上的痛苦,如今却叫张相公这般误会,着实让人有些委屈。”华蓁说着,似是受了委屈一般,看着张贺。
张贺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腹部疼的厉害。
似是有条虫子,在自己的肠子里来回蠕动一般。
那种疼痛,不亚于钻心之痛。
一阵阵恶心的感觉涌上来,张贺跪在地上,双手撑着,不断的干呕。
张忠吓得面色发白,赶紧扶着张贺:“相爷,相爷你怎么样了。”
闻言华蓁却是笑着出声:“放心,死不了。”
说着转身看向换了衣裳出来的吕韦:“先生,怕是还要麻烦你。”
吕韦闻言点点头,上前看着张贺开始不断的往外呕血水。
让人将准备好的,满是药汁的盆子放在张贺的身下。
接住张贺呕吐出来的东西。
好半晌,这才听着噗通一声,似是有东西,被张贺给吐了出来,直接落在药盆之中。
就瞧着药盆之中,一只食指长的大青虫在药盆之中翻滚。
似是掉进油锅一般,扭动着身子挣扎着想要逃出去。
张贺则是面色惨白,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一旁的张忠赶紧扶着。
吕韦见此先拿出一颗药丸塞在张贺的嘴中,然后灌入一盅茶。
随后在他左右手的食指上各开了一个口子。
银针自肩头和头顶扎了下去。
就瞧着黑血顺着食指上的口子往外流在地上。
等瞧着不再有黑血冒出来的时候,再看张贺脸上的青色已经退去,只是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整个人有些受不住。
面色惨白,但瞧着气色却是比刚刚要好上许多。
看着吕韦收了银针,张忠赶紧上前扶着张贺:“相爷,您怎么样了?”
闻言张贺却是没有说话,只是复而跪在华蓁面前:“臣被奸人利用,暗害公主罪大恶极,如今不敢求公主恕罪,只求公主能容臣回到王都,当着大王和金城公主的面,亲自以死谢罪。”
“我救了你一命,你却还想着算计,张贺你这可是有些不地道啊。”华蓁说着,声音有些慵懒。
却是让张贺冷汗直流。
“口口声声说着不敢求我恕罪,却想要回王都,在我表哥和母亲面前以死谢罪。你这是明知道,等回了王都,不管是表哥还是母亲,就算是柳太傅也绝对不能让你死的,这才故意说出这样的话。这个时候还这般算计,是不是有些过份了?”华蓁说着,眼中的神色冷了下来。
张贺再不敢想旁的,赶紧跪在地上:“臣不敢,还请公主恕罪。”
闻言华蓁却是笑了起来:“张贺,你可知道就依着我现在手中掌握了你对南诏不忠的证据,便足以直接要了你的性命。
之所以还如此大费周章的救你,可不是想要听你在这说这些话的,若是今日你能乖乖的如了我的心意,这件事情还则罢了,若是不然你当听说过我在大燕是个什么脾气。素来眼中揉不得沙子的,到时候我若是要动手,不仅仅是你,连着整个宰相府的人都得跟着你陪葬。”
一句话顿时吓得张贺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公主有事只管吩咐,张贺的命是公主救回来的,便就是公主的,只求公主能绕过张家府上老小。”张贺说着很是无奈,眼下他没有任何办法了。
虽说华蓁解了他的蛊毒,但对他来说,不过是换了一个控制自己的人罢了。
没什么两样的,眼下心中也想明白了,眼中的神色变幻,跪在地上恭敬的开口:“臣这就上书,并且昭告天下,公主并非是南诏的不祥之人,而是有大燕的奸细在借着公主之事,挑拨大王和金城公主,以及臣子之间的关系。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挑起南诏的内乱,好坐收渔翁之利。”
看着张贺不过片刻便想出应对之策,华蓁不得不点点头:“若是论智谋,当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你张贺,若是这般叫你死了也着实有些可惜。”
“若是公主不嫌弃,臣愿为公主效犬马之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张贺说的很是诚恳。
华蓁却是冷笑着出声:“还是将你的忠心,留给南诏的臣民吧。我身边可用不上你这样的能人,总是要防备着有人突然反水,给我背后暗算一刀,也着实有些辛苦。”
张贺知道华蓁这是在讽刺他被胭脂利用的事情,纵使听着这话心中难受,却也不敢出声,只得跪在地上。
“今日我既然救了你的命,便也为了防范,也留了一手。刚刚吕先生给你吃下的,是他亲自调制的毒药,天下无人可解。若是你乖乖听话,做你南诏的宰相,做南诏的忠臣,这毒自是不会发作。若是相反,你将感受到比刚刚你吐出蛊虫那钻心蚀骨之痛,还要疼上十倍的痛苦。
疼的你生不如死,却是死不了。你该是听过傀儡术,这并非是传闻而是真实,将活人制作成傀儡。我对此很是感兴趣,很想尝试一下,若是张贺你再敢有半点心思,我便将你制作成傀儡,生不如死却是连死都做不到。
这种滋味想想便叫人头皮发麻,也不知道真的变成傀儡会是什么感觉,张相公若是不相信的话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