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苡媃本是想回来练刺绣的,结果一上楼就见风铃和风琴红着脸出了门。
裴苡媃拦住她们两正要说什么时,就见风铃朝她比了个“嘘”的动作。
“……”
这是……怎么的了?
裴苡媃开始还不明白,不过一会儿,就明白了……
旁边那屋传出来的细细碎碎的声音——
“嗯……唔!”
“席清彦,你是想要压死我吗?”
……
裴苡媃耳朵都红了,她连忙拽着风铃和风琴下了楼,并小声道:“咱们去店子里看看,额……看一下师父的绣品。”
“好嘞。”
裴苡媃这边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可倾城那边却是闹了个不停休。
倾城狠狠的顶着席清彦的胸膛,一口气差点被他压跑了。
席清彦却以为倾城是在和他玩闹,不让自己触碰她,便低头一笑,坏心眼儿的继续往下压,才使得倾城急得哇哇大叫——
“席清彦,你是想要压死我吗?”
席清彦笑着道:“不能够,压死你了,以后我欺负谁去?”
倾城被他压的眼冒金星,一口气顿时没喘上来。
见倾城蹙起眉头,真像是不好受的样子,席清彦连忙半抬起身子,也将倾城拉了起来拍着她的背道:“你还真被压着了啊。”
倾城提了口气拼命呼吸着,听到席清彦的话后她瞪了他一眼,仿佛再说:“你自己多重心里没点数吗?”
等倾城呼吸过来了,她也不客气的将这话说了出啦。
席清彦一听便挑起了眉头,他道:“我哪有重?是你太瘦弱了,这可怎么能行?往后成亲了可有的你罪受。”
此时,倾城听不懂席清彦这话的意思,她只当席清彦是在调侃自己,便给了他一个白眼,倾城不知,他们真成了亲后切身体会到席清彦话里的含义后,真后悔此时此刻,没有骂他一声“流氓”。
两人笑闹了会儿后,席清彦才问道:“听说你今天去找那两个小丫头的父亲了?”
说起这个,倾城也没心思笑了,她叹了声气,道:“说起这个我就来气。”
“怎么了?”
倾城看着他,道:“你是不知今天见到那个男人的情形,他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令人发指。”
席清彦坐直了身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在车上,倾城没有同花妈妈诉这些,此时与席清彦在一起,她便有些言无不尽了。
便是一句又一句的吐槽着。
“一说两孩子闯祸了,他便不由分说的拿起棍棒就要去打孩子,那一下又一下的,虽然没打到孩子身上,可落在地上却是十足的响,那若是打身上了还得了?”
“……”
“找他索赔时,他特理直气壮,活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样子。”
“……”
“这且不说,你是不知道,等花妈妈说要把二丫买回来的时候,他眼里的光有多亮,满眼的算计。”
“……”
“甚至到最后他还迫不及待的直接咬破了手指头去按印。”
“……”
“我竟不知,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父亲,虽然我没有父亲,却也知道,为人父母的不该是这个样子,尤其是当父亲的,更应该肩上承担着一份责任,不管是对外还是对内。”
越说,倾城越觉心中苦涩。
她从小就没有爹,不知道有爹是什么滋味,可她幻象着,应当是把孩子放在心尖儿上疼,把家庭照顾的很好才是。
她没有爹,便当她顾倾城命不好,一出生便只有娘,她也不知自己的爹是不要她们了,还是……
倾城闭了闭眼,她不敢再往下想。
见她这般模样,席清彦心痛了,他将倾城一把揽在怀里,让她靠着自己。
而后,席清彦开始说起了他与席老爷的相处。
“我爹你也看到了,看着唬人,他年轻时常年征战,身上总有一股戾气。”
“……”
“他很少回来,一回来就要把我吓得哭的不行,也许说出来你不敢信,但这是真的,小时候的我就是很胆小,我爹明明没做什么就叫我吓得大哭,那时家里唯一不怕他的只有我娘,每次我一哭,娘就怪爹吓唬我,呵呵,说起来,那时候爹还受了不少冤枉。”
“……”
“我爹不懂表达,但他的爱都在行动里,他时常会用行动告诉我道理,这样我更容易听,也会一直记在心里。”
“……”
“他是一个好的父亲,也是一个好丈夫。”
说到这里,席清彦低下头看着倾城,与她顶着额头,席清彦声音低缓,亦诚恳的道:“未来,我也会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