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听罢心中大喜。连连道:“公公说得好有道理,周仓真是拜服!”
“所以只要廖兄弟也可以如此,那周仓将军还有什么可忧心的?”蹇硕微微笑着,将难题又甩给了廖化。
周仓和廖化在心里把这个蹇硕骂了几千几万遍,若不是来汝南前陈鲲曾告诫过周仓要慎重行事,好好利用十常侍这个人脉,周仓真想现在就把蹇硕这个阉货给当场砍了。
廖化虽然听明白了,可是对于这种利用人的感情去欺骗人来获取情报的行为非常不齿,他对蹇硕道:“公公真是厉害,只是公公也说了,怕高燚会将小人教化成他的人,小人也没有这份自信可以保持不被其蛊惑,那么此事还是请公公和大帅另请高明吧!”
“没有压力,又怎么有动力呢?”蹇硕娘里娘气地笑着,猛然道,“只要把廖小兄弟最亲近的人都关起来,作为要挟,不就成了?”
说着蹇硕自言自语道:“那么,这个人又是谁呢?”
廖化摇摇头:“父母早亡,小人并无亲近之人,这个还真是让公公失望了!”
蹇硕却是径自走到了杜远身边,伸手一指:“刚才我也说了,兄弟之情最难能可贵,就是他了!”
杜远一听,吓了一跳:“使不得使不得,我我我,他他他!”
周仓这时道:“我我我他他他什么?就这么决定了,给我关起来!”
左右早来了几个人,一左一右抓住杜远,拿绳子给捆了起来,廖化看着好兄弟被这么残忍对待,心中怒火早已升腾起来,恨恨看着周仓和蹇硕,恨不能把眼前二人给吃掉才罢休。
“对对对,就是这种眼神!”蹇硕得意地看着愤怒的廖化,心情变得大好,“可要时刻记得,你的兄弟的性命就被你捏在手里,这里先祝廖小兄弟马到成功了!”
廖化咬牙切齿道:“放心,小人定然不负所托,但是杜远若是有半点闪失,我廖化可就第一个投靠高燚了!”
“那是自然,去留随意!”周仓这个时候才说道,“事不宜迟,今天夜里就动身吧!”
入夜,廖化打点好了行装,刚刚离开山寨,却被一个人拦下了,待看清其人相貌后,惊呼出声:“是你!”
那人笑笑,从身上取出一封信来:“自然是我,大帅让我交给你一封信,说让你一切只管放心好了!戏要做的逼真才让骗过人不是?”
而此时宛城之中,真正的朝廷拨款已经停在了城中郡守府内,高燚令秦翻和典韦先去歇息,刚到郡守府的门口,赵云已经等在门口,见高燚来到,面上一阵惊喜:“兄长,子龙不负你的期望,成功将三百万银钱运进了宛城!”
“辛苦子龙了,这一路上,困难也不少吧?”高燚笑着拍拍赵云肩膀,原来这次赵云并不是随同文丑一起前去平定南阳其他诸县,而是令落月打着赵云的旗号前去虚张声势,却命赵云从宛城西北一条崎岖小路前往洛阳接应这次的银钱。也因为道路崎岖,赵云一直是到现在才到。
“兄长,银钱已经安顿好,然而还有一个人要见您!”
高燚笑道:“我知道,肯定是田丰嘛!”
赵云摇头:“不是侍御史大人,而是一个中年,气度不凡,看起来不像是寻常人物!”
高燚讶然,但随即释然,朝廷之中卧虎藏龙,只是都没有用武之地,这个人想必又是一个名动天下的豪杰了。
只是高燚断断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是当今天子——刘宏!
“高燚见过陛下,不知陛下亲临南阳,实在死罪!”一进郡守府,高燚就看见了正在屋内品茶的刘宏,见这刘宏看起来不过也是三十上下,浑身上下却是有着说不出的尊贵和威严,当即想到了汉灵帝刘宏。
只是他想不到,这个刘宏还喜欢微服私访,而且还私访到南阳来了,他幻想过无数次和这个臭名昭著的皇帝的相见,甚至已经想到了以后要努力做到荆州刺史荆州牧的大官,可以有进京的资格,见一见这个刘宏,却从来没有想过,会是刘宏来见他!
此刻的高燚,已经不能用受宠若惊来形容了。
“哈哈哈,高太守请起,早就听了你的大名,因此我也就不请自来了,朕这次出行没有同任何人说起过,包括十常侍他们,就是想见一见这个真实的天下是个什么样子的!”刘宏看见高燚进来,笑着起身将高燚扶起,他没有自称朕,显然如他话里所说,是真的瞒过了所有人。
高燚这时忽然想起来,田丰在信中提起,皇帝要前往冀州视察民情的,如何现在人却出现在了这里?
“既然如此,高燚也就不客气了,只是高燚记得,您说要前往冀州,怎么反倒来了我这刚被水泡过的宛城了?”
刘宏微微一笑:“不这样做,怎么知道有些人到底会搞那些小动作?”
高燚不由得一头雾水:“您的意思是?”
刘宏道:“我这次出来,确实是声称要去冀州的,算算时间,车驾现在已经快到邺城了,我此前得到了可靠消息,说是冀州刺史王芬深恨朝廷罢黜了皇甫嵩的官职兵权,为其鸣不平,因此向朝廷进言,声称现在广宗民怨四起,非皇帝亲临不能安抚,我呢就遂王芬这个愿,于是就先放出了要巡视冀州的消息,这个王芬要是真的想对朕有所不利的话,一定会闲不住的!”
高燚一听,心中咯噔一下,刘宏这个皇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