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瞑虽告诉我可以送我下凡, 但我心里是不能立刻决定的,因为天女曾经拿思华的性命威胁于我,还有青红也不知醒转过来没有,我必须先去看看她们, 才能安心。
于是我问天瞑:“此刻我想去仙界, 不知上神可否送我一程?”
天瞑斜视了我一眼,怕我又伸手与他拉扯不清, 便随意的点了点头,道:“可。”
虽然现在是半夜,神族和仙族也有就寝之说,但是神族和仙族之人的确是可以不睡觉的, 只不过我们的生命太广阔无边了, 如果不加这一习惯,不知这悠悠年岁如何度过罢了, 是以他半夜送我去仙界也并无不可。
我和天瞑在打闹的时候, 酒问一直站在旁边, 用探究的眼神打量着我, 似乎是在想,神君究竟是看上我哪里了?
天瞑让我在此处等他,他去给我将神狮引来送我去仙界,我便站在原地,其余四位上神在我和天瞑吵闹的时候就拱手离开了, 他们似乎有些躲避我的意思, 非要趁着我无暇注意他们的时候离开。
此刻, 偌大的通天台只剩我和酒问,他那般讨厌我,应当立刻离开才是,做甚留在这里让我不自在,我只能假装环视四周,看看风景。
这通天台是一个六边形状的神台,台身到处都雕刻着金纹,密密麻麻,看上去让人心生敬畏,栏杆扶手全部都雕刻着金蛇缠绕的金像,那蛇栩栩如生,和真的,没甚分别。通天台一半悬在万丈深渊之上,一半在地上,朝着万丈深渊那边的台子,开出了一道口子,似乎是留给人跳进那深渊似的,吓人得很。
我往里边挪了挪,生怕掉下去。
“呵。”从酒问那里传来一声笑声,我莫名其妙的看了过去,他正掩嘴笑着呢,虽是笑着,眼神之中却只有冷冽之色,他动了动嘴,开始讥讽我,“真不知神君看上你这人哪一点,本主左右瞧了你半天,也不知你哪里可取了。”
他竟然如此讽刺我,我仰头瞪了他一眼,心想虽然我也很赞同他说的话,但是总不能在他面前承认自己当真是一无是处吧,便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笑了笑,理了理衣角,悠悠说道:“我的妙处,只有神君知道,你如何能知?”
他听了我这话,又冷笑了一声,朝我走近了几步,道:“那你可知道神君的妙处?”
唔……神君的妙处?我想起昨日那**的一夜,有些羞涩的低了低头,声音轻如鸿羽,道:“自然是知道的……”
酒问活这么久了,自然不是不通人事的愣头青,看见我这神情,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原本眼神中对我的不屑现在变为了几分无奈,他的语气忽然变得认真起来,他说:“神君的妙处你还不知,本主跟着她几千万年,最是了解她,她若是起了执念,只怕是万丈深渊也敢义无反顾的往里跳,本主唯一怕的,就是你辜负她。”
说到这,他顿了顿,指天为誓,凛然道:“本主在天道面前起誓,若你弄冰小仙敢辜负神君,本主必定要将你剜皮刮肉,将你囚禁在十八层恶狱之中,不得生不得死!”
天道似乎为了表示对他的支持,还劈了一道惊雷,吓得我往旁边一跳!
他……他这人,也太过奇怪了些,他怎么就觉得是我辜负神君,而不是神君辜负我?而且,不管是谁辜负谁,这都是我和神君两个人的事,他这么较真又是闹哪样?
难道,他心悦神君已久,只是不敢肖想高高在上的神君大人,见我夺他挚爱,心中虽然恨我入骨,又怕神君为我受情伤,所以才说这番话?
噫!原来神君身旁有这么大一颗毒瘤我竟不知!我瞟了他一眼,只见他长身玉立,遥遥若高山之独立,巍峨若玉山之将崩,果真是丰神俊朗的美男子。
如此危险的人物潜伏在神君身边,我须得好生小心才是!
一想到这人对神君有不可言说的心思,我的心情就不大痛快了,冷哼一声,问他:“那若是神君辜负我,又当如何?”
他理所当然的答道:“神君能瞧你一眼,那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若被神君辜负你自然也当感激涕零,不得有半分怨言。”
我:#@¥!!!!
我看着他那不可一世的脸,真想上去和他痛痛快快的打一场,奈何我虽有神君的法力却不知如何使用,打不过他!只能一人生着闷气。
他看我气得很,心中越是得意,大步流星的往外走,我对着他离去的背影一阵拳打脚踢,心中的气才稍稍缓解了些。
酒问那厮刚离开,天暝就驾着神狮来了,我径直上了冰车,依旧坐在我原先的位置。
虽然刚刚同天暝吵闹了一番,他也说神君的确无事,但是还是放心不下,便走到金帘处,想要掀起一个细缝同他说话,现在还未到那甬道之中,是以也不用担心风刃伤了我,谁知道我手刚掀起一个细缝,天暝就伸手将我挡了回去,还着急的叫骂道:“你不要命了?!”
“我只是想问问你神君的事。”他这么凶,有些吓着我了,我闷闷自言自语道。
我坐在这冰车中,听不见外面的任何声音,自然觉得天暝也听不见我的声音,谁知道他竟听见了,还用传音识海的方式恶劣的问我:“你要问神君的什么事?”
原来他竟然听得到,只是我却不能用传音识海的方式同他说话,因为我的法力无法穿出冰车,便坐回我原先的位置,对着只有我一人的车厢说道:“天罚是怎么个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