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海宗的主殿算不上雄伟,不论是和太清道宗还是三仙道的主殿比起来,都显得那么小家子气,甚至说寒酸也不为过。
不过两人除非是傻了,否则自然是不能讲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因为有余力带路,一路同行无阻。
一行人走进了主殿,然后方荀和魏道明便发现殿内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竟然是之前和二人一样在方场上无处站立的秦骁。
难道是他想的办法?
而秦骁听到了脚步声之后,便也由侧转转到了二人来的方向,看着二人笑了笑,然后竟然直接走了上来。
“这位师兄是?”方荀魏道明弄不清楚情况,虽然知道一会儿肯定是要暴露身份的,但是害怕自己若是说错了话会影响到秦骁的计划,只能继续装傻。
而秦骁听了方荀和魏道明的话,摇了摇头:“没必要了,我已经和掌门说了咱们的身份了,至于其他的事情,就靠你们了。”
方荀有心询问秦骁是如何进来的,但是此时显然不是发问的时候,便只能上前揽住秦骁,然后一起朝着大殿深处走去。
大殿里人不少,足足有十几位,大多数都穿着长老的服饰,唯独两人的服装与其他人不同。
其中一位,峨冠长髯,气度非凡,看模样像是一个博学的老夫子,其须发黝黑,比身边那位鹤发老者看起来年轻不少。
那鹤发老者则是一袭短打青衣,看起来格外的爽快利落。
这一对比,显然那老夫子更像是掌门,于是方荀便也不再多虑,冲着老夫子行了一礼:“参见掌门。”
“免礼。”
老夫子的声音却完全不似一位老者,清亮浑厚,但听声音倒像是和方荀一个年纪的。
“余力,你身边的弟子是谁?有何事前来?”
单海宗的弟子虽然不及太清道宗,但是也算是个大派,其门下数万,掌门自然是不可能每个都认识。
余力看了一眼身边林峰,给了个眼神,示意他自己讲。
而林峰却是有些害怕掌门的,便推了推身前的方荀。
方荀明白了他的意思,便开口说道:“禀报掌门,其乃外门长老卢明海之首席弟子,这次是陪我前来作证的。”
“你的意思是说,你说的事情是涉及到卢明海长老的么?”
秦骁并不知道具体事情,所以也没有多数,因此此时的掌门并不知道事情到底是什么,自然也不知道是关于谁的,因此才有此问。
而方荀自然不会等着掌门问一句讲一句,而是直接将自己要说的事情,完全讲了出来:“禀报掌门,我三人,分别是太清道宗和三仙道的弟子。月前,我因为练功时候出了岔子,灵力尽失,需要启灵草帮助恢复。然而此草药虽不珍贵,却不常见,我太清道宗附近唯独贵宗是常备的,而因为贵宗不与寻常宗门交往,晚辈才斗胆出此下策,假扮斗云社弟子,进入了单海宗。”
这些事情是秦骁已经讲过的,所以那单海宗掌门倒也没有太大反应,于是方荀继续说道:“而那卢明海,正是我们进行定位场的公证长老。其在定位场结束后,便邀请我们进入了他的房间。然后其以看出我们身份相逼,要我们帮助其制作一个假的钥匙。我们本是不从的,但其以言不从则死,无奈之下,我们就同意了。”
“之后,我们便发现了这卢明海的狼子野心,我们自然是不愿意被托下水,但卢明海其人阴险狡诈,派弟子日夜看守我们,我们得不到办法逃脱他的监视。”
“近日有外敌入侵,我等才得以脱身,幸见掌门。我等愿意为我等假冒之事儿受罚,但绝对不会为卢明海那厮背黑锅。”
听了方荀的话,大殿内的长老们炸开了锅。
“这不可能吧?卢明海那家伙来宗门已经几十年了,我和他一起从炼气期升上来的啊?”
“是啊,其为人迂腐了些,不喜好与人交往,但是也不曾听说其如此可恶啊?”
“废话,有这样心机的家伙,哪能让你们轻易看出来呢。”
“好了,都住嘴。”乱糟糟的场景看的单海宗掌门直皱眉,等了几分钟见这些长老不仅不停反倒是越吵越烈之后,便忍不住发声了。
掌门都开口了,那些长老自然不会不开眼的继续争吵,场面当时就控制住了。
做完这些,掌门将目光转向了方荀:“我不可能因为你的几句话就轻易质疑我宗门长老的忠诚性,不论是卢明海,还是在座的这些。我需要看见证据。”
这一点方荀自然是早就猜到的,掌门自然不能轻易怀疑并审问自己门下的长老,若是有点风吹草动就提审,若是真的倒还好,若是假的,那么现在不判别以后也会有心结,而且一旦出错,其他长老自然也会人心惶惶,到时候宗门的团结和信任度就废了。
所以这个时候就该林峰上场了,认证物证都是证据。
林峰见方荀朝自己努嘴,便站了出来。
他不常见掌门,但毕竟是长老的亲传弟子,大场面也是见过的,所以心里虽然慌乱,表面上却并没有垮掉。
“禀报掌门,弟子可以作证。卢明海长老自从二十年前出任长老职位开始,便已经偷偷的研究起了藏宝库的外层法阵,其中间还吩咐我寻找过的记录可以为证。而两年前,宗门对其信赖加深,让其参与藏宝库的值班看护任务,其便借着任务之便,多次试图拓取藏宝库内部钥匙模型,但是一直未曾成功。”
“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