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翼丹在后宫与。母后用过早膳,就匆匆忙忙的回府准备西下事宜。
卫风和冯琳早就等候在府门前接马了。卫风笑呵呵的说道:“昨日就听说殿下回銮,我和冯琳在宫门前伺候到定更天,也没见王驾出来,只好回府。”
郡王淡然一笑说:“昨夜母后留本王说话,因此未归。有劳你们了。”
冯琳笑道:“哪里话,伺候殿下是我们的本分!”
君臣一起进到府里,翼丹在大殿坐下。曦月领人捧上来早茶,郡王对曦月笑道:“连日奔波,本王身上都馊了,快命人准备些汤水,我要沐浴一下,顺便准备几套衣服,马上就要走!”
曦月笑道:“衣服汤水早给殿下准备好了,准知道你要沐浴更衣。”
郡王满意的笑了笑。一面又对卫冯二人说:“卫风骑上快马,晓谕曹瑞将军:尽快精选五千马军待命,一会儿就有旨到!你顺便留在那里,一同随军出发;冯琳你去趟紫宸宫,禀告一下商郡王,就说本王今日要奉旨西去渭城,不日即回,不及面辞了!”
冯琳笑道:“是跟咱们的准王妃不及面辞吧!”
翼丹红着脸笑道:“多嘴!”二人一溜烟的去了。
曦月这时准备好了洗浴的东西,服侍郡王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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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已到,夏王聚起朝会。群臣两旁列座。
太子脸色苍白的坐在父亲身边,显得有些心神不定。夏王端坐在龙榻上,望了望群臣说道:“昨日所议郡王大婚之事,因为关西又有灾报到京,且暂缓一缓。毕竟国以民为本嘛!寡人今日钦派纶郡王翼丹,代天巡狩,前往渭城赈济灾民。值殿官速拟旨意一道,复曹融元帅之职,接替曹瑞拱卫京师;调曹瑞带五千精锐马军进城,保护郡王启程。太子负责调配赈济之物,过两天视郡王奏报发往关西。”
太子应诺。值殿官下殿宣旨去了。
没有半个时辰的工夫,曹瑞已经帅军进京。翼丹辞别夏王,打点出发。夏王让太子亲送出城。
弟兄俩有说有笑,还没到西城门口呢,冯琳忽然带人骑马赶了上来,一边气喘吁吁的高喊道:“殿下!……殿下等等!”
翼丹惊愕的一回头,冯琳已经到了马前,不及下马就说道:“不好了,商君遇刺!”
翼丹和翼方都大吃一惊,翼丹勒住马头急问:“在何处遇刺,伤的怎么样?”冯琳哭丧着脸说:“在紫宸宫外,商君听说殿下西下,要亲去送行。不想刚出宫门就被一箭穿喉,已经死于非命!”
翼丹险些惊下马来!一时目瞪口呆!
太子急忙问:“凶手可曾抓住?”
冯琳说:“刺客是个神箭手,躲在三百步外的房顶上射的箭。等商君的扈卫高手赶到房顶上时,凶手已经杳无踪影!”
太子气的掷鞭于地,说道:“竟然在天子脚下行凶,刺杀国宾!”回头吩咐侍卫统领:“马上传令四门紧闭,全城搜捕!”统领领旨,分四路去通知各处守城官。
翼丹也不说话,忽然调转马头,向御街飞驰而去!
曹瑞和卫风赶忙向太子一拱手,随后带人紧追。
翼方望着众人匆匆的背影,眼角闪过一丝冷酷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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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郡王顺着御街赶到紫宸宫的时候,宫门里已经挂起了缟素。大殿中隐隐传出了哭声。
翼丹心如刀绞,他害怕看到公主伤心欲绝的样子,但又不放心她孤儿寡母的安危。在门口定了下心神,迈步向里走去。守在门口的凌威认识郡王,急忙躬身行礼。
郡王问:“郡王灵柩在哪里安放?”
凌威说:“禀殿下:因为我们郡王爷是客居,不方便安置灵柩,暂时还停在寝房内。由王妃和夫人守候在里面。等禀报过天子,就由公主扶柩起行,返回尹城。”
郡王叹了口气,说:“待我去探视一下。”
凌威推阻道:“我家世子远在尹城,里面全是女眷,殿下留步吧,请随小人到大厅里落坐!”翼丹一皱眉,说道:“岂有此理!商郡王是本王的岳父,大行之时我岂能不略尽礼数?”
正巧青娥从商君寝房里出来,看见郡王忙走过来迎住。凌威向青娥行了个礼说:“青姑娘,殿下特来凭吊先君。”
青娥点下头说:“你下去吧,这儿有我呢。”凌威又行了个礼退到宫外守候。
翼丹急忙问青娥:“商郡王真的薨殁了吗?公主和郡王妃现在怎么样啦?”青娥将他拉到左侧的书房里,悄声说道:“今早你派人来说又要去关西,公主担心的了不得!你怎么也该通知下我跟紫娥,好保护你呀?”
郡王说:“我只因为怕你们挂念,又不好见公主一面,所以才派冯琳来知会商君。原以为只要曹瑞跟着我,你们在这儿保护公主就行了。”
青娥笑道:“果然就是两口儿,她牵挂着你,你就牵挂着她!我跟紫儿真成外人了!”
郡王着急的问:“你还没告诉我,商君到底怎么样啦?”
青娥掩口笑道:“你是挂念商君,还是挂念公主会守孝三年,你们的大婚遥遥无期?”
郡王脸一红。看到青娥若无其事的样子,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他本来就很奇怪:有青娥和紫娥在紫宸宫,商君怎么会突然殒命!
青娥知道翼丹不善弄嘴,没想到这么冷傲的一个人,关心一个人时简直无微不至!于是不再逗他,附在郡王耳边悄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