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去会会她,但别说出自己的身份,更不能提你是我派去的。”王竞微微一笑,说到。
“贫道明白。”文如风略一躬身说道。
“好了,你下去吧。明日一早,喜公公会陪你一起去。”王竞说着,看向了喜公公,喜公公欠了下身。
“是。贫道告退。”文如风不再多问,深施一礼,退出了书房。
待到文如风离开书房,喜公公问道:“圣人,明日是让我随同文如风前去么?”
“嗯。”王竞淡淡地哼了声,也没说缘由,喜公公也没问,转而问道:“那,我明日安排五福来伴驾可好?”
“行,这事儿你安排就好。”王竞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说道。
“圣人,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王竞点点头,站起身,由喜公公伺候着步入了与书房相连的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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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文如风早早起身,换了一身便装,静静地在候着喜公公。
五更刚过,喜公公便来到找文如风了。
见文如风已经换了一身便装,模样益发英伟,不由得笑着点点头。
“你可真早。”喜公公笑道。
“喜公公早。”文如风应道,暗中打量了一下喜公公,见他不似其他那些小太监唯唯诺诺的模样,也没有得宠之人的势利之态,心里倒对他生出了几分好感。
“文先生,回头在出去了,可别叫我喜公公了,叫我喜郞就好。”喜公公叮嘱道。
“是,喜郞。”文如风应了一声,跟着喜公公一起离开了皇宫。
自打十六岁跟师傅进了皇宫后,这还是文如风第一次离开皇宫。
在跨过最后一道宫门的时候,他不禁深深地舒了口气。
步行了一条街,进入北里坊,瞧见马车从面前经过,听着耳边不时传来的吆喝声,以及各种气味混杂的街道,杂乱中却充满了生活的气息,让文如风心中一动,脸上也少有地露出了一个难以察觉的微笑。
喜公公瞅了他一眼,瞧他的神情也明白几分。到底年少,这活生生的日子瞧着怎么也比冷冰冰的宫殿更让人欢喜。何况,他少时便在野地里生长,性子自然也是野的。就跟那毛猴儿一般,虽是跟了师父学了道,却是野性难驯。这个文如风,估计也是这样的吧?
文如风察觉到喜公公的目光,立刻收了心神,冲喜公公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腼腆,又有种坦然。
喜公公也同样报以微笑,笑容中没有丝毫嘲讽的意味,相反,倒是包容与理解。
二人走不多远,雇了一辆马车,直奔西市的榆木坊而去。一路上,喜公公将东方素的事情,大致讲给了文如风。听了东方素的事情之后,文如风心中也觉蹊跷。
※
天道命相馆并不难找,应该说人尽皆知才对。车把式直接将他们拉到了店门口,可是店门紧闭,上面贴着一张纸,红底黑字写着“东主有事,暂时歇业。”
“他们什么时候开店啊?”文如风跳下车,向车把式问道。
“我哪儿知道?”车把式无奈地答道。
“喜郞,你看?”文如风走到马车旁,对尚未下车的喜公公问道。
喜公公眉头微皱,向车把式问道:“这位兄台,你可知店主家在哪儿?”
“就在这个店的后面。”车把式顺手指了指秦家小院的后巷说道。
“多谢!”喜公公说道,多付了一些车钱,轻巧地下了车。
车把式多得了钱,笑眯眯地说道:“这家人姓秦,店主名叫东方素,有个妹妹叫莫云杉。”
说完,车把式驾着马车就走了。
喜公公和文如风两人顺着小巷,来到了秦家小院的后门。
刚到门口,就见一高一矮两个人影从门内出来。
定睛一瞧,是两名身穿胡服的少女,一名个子矮小的头戴帷帽,另一名高个子的面貌敦厚,圆圆的杏眼中透着一股任性的倔强劲儿,让人一看就像是那种一根筋的人,她们正是东方素和莫云杉。
文如风走向前,略一施礼,问道:“请问,东方素可在?”
“你找她做什么?”莫云杉瞪眼问道。
“啊,小可有些事情,想要请教。”文如风说着,眼睛扫向了带着帷帽的那人。
“先生不如改日再来,我们店最近都不会开张。”莫云杉生硬地回答道。
“这……小娘子,我真是有急事……帮帮忙吧?”文如风显出焦虑的神情。垂手站在一旁的喜公公瞧了他一眼,心中暗道:这挺会演啊!也不这焦急的情绪是真是假?
莫云杉为难,看向了东方素。
帷帽后,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这位先生,不知道有何急事呢?”
这声音犹如天籁,虽然在皇宫待了不少时日,可是这么好听的声音,文如风倒是第一次听见!心中又是一动,慌忙又行了一礼,说道:
“是这样的,我受人所托一定要将这个香囊亲手交给东方素。而我今天就要离开安榕城返乡了,所以,我必须见到她,将香囊交给她!不然,我就失信于人了!”文如风说得字字真诚,让人不容怀疑。
“你朋友是谁?”东方素问道。
“我朋友,小娘子怕是不记得。他只是你的一个客人,多亏了你,他才能够躲过一劫,所以,他非常感谢你。但是由于他也是一名游商,当时东方素正在狱中,他没能亲自送去,就转托给了我。”文如风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
东方素说道:“那好吧,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