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杨东方在那试得不可开交,莫老爷子在回去之后越想越不对劲,思索了一晚上后,索性将家族有些分量的人物全部招集起来开会,众人此时都聚集到莫家求疵厅,莫名其妙地看着心急火撩的老爷子,等待他的训话。
莫老爷子沉吟了一下,似乎在考虑怎样开口,良久,终于打定了主意,出声道:“这次专门你们招集过来开会,主要是关于紫竹林禁区的事情。”
众人都没有说话,老爷子平时虽然不大管事,可能也不太正经,但是他却是整个莫家绝对的大脑,大事小事无分巨细,只要他出面,绝对没有解决不了的情况,所以大家对他的尊敬虽然口中不说,可是却发自内心。既然他如此慎重,那么必然有他慎重的理由,大家只需要静静的听就行了。
“林中之人,名叫莫惜离,按照莫家族谱,爱扶惜劝,行思重轻,正是我的曾祖辈,昔年此人同轻言一样,自幼对武学领悟超人一等,以十六弱冠之龄,便已学尽莫家武学,只是他跟轻言所选择的道路不一样。
轻言在此之后便闯荡江湖,凭所见所历,所感所悟,自创武学,而他则选择了四处登门挑战,希望能在实战之中集众家之所长,加强自己的武学修为,这本也没有什么,哪个家族子弟在成年之后都会要求闯荡江湖,其中目的就是为了增长见闻,使其在武学上能更进一层,不管是入世练心也好,登门挑战也好,只是方式不同而已。
可是错就错在,他登门挑战了正白两道以及各大世家之后,还不满足,又跑去挑战邪道和魔道高手,正白两道以及各大世家念及是武林同道,接待挑战之时都是以和为贵,点到即止,可是邪魔二道哪顾及得这么多,下手绝不容情。
他当时毕竟功力尚浅,屡战屡败,好在他也有自知之名,只寻着那些独行邪魔挑战,凭借自己过人的轻功修为,每次倒也能逃得性命,在这种生死实战之下,他的武功迅速提高,逐渐到了一个普通江湖人士仰望的程度。”
莫老爷子的眼睛空洞,似乎里面就装载着当年的刀光血影,失神了一会儿,才又继续道:“后来没几年,他终于突破了先天制约,进入小乘天境界,一招一式也逐渐圆满臻至大成,此时他雄心万丈,再不寻那些游兵散勇,而是直接找上了魔教。
而且第一次就找上了当时魔教的东方使者,对方成名多年,哪是他所能敌,不出意料,不出五百招,他就已露败像,情知不敌之后,他就欲和以往一样,凭借自己的轻功离开,可是人家堂堂魔教,岂容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东方使者足足追了他三天三夜,终于将他逼上了一道悬崖,最终把他打落崖下。”
听到这里,大家都不由为这位老祖宗的胆大妄为而苦笑,上门挑战,说好听点是挑战,说不好听点是没把人家放在眼里,踢馆去了,魔教家大业大,哪容别人这样欺负,面子都被抹了,人家怎么可能不穷追到底。
曲飞烟看了丈夫一眼,发现他的眼中却尽是赞赏的神色,不禁翻了翻白眼,早知道他们都是同一类人,典型的武痴,只不过那个前辈只痴于武,而莫轻言除武之外还痴于她罢了,甜甜地笑起,将他的手紧握在自己手中。
“幸得曾祖他临危不乱,虽身受重伤,却仍利用峭壁中各种树石进行缓冲,终不至于丧命,却也动弹不得,眼见就要葬身于野兽腹中,恰逢魔教当时的西方使者采药经过,不知究竟之下,将他给救了,后来两者不知道怎么就喜欢上了对方。
西方使者得知了他落崖的经过之后,亲自去总坛平息了此事,本来到了这一步,如若两人只是偷偷往来,也没有什么不妥,可是这位曾祖是个用情极专之人,他认定西方使者就是他今生的伴侣之后,便来家族请求名份。
这要记入族谱之事,谁敢乱来?如果将来正邪两道再起纷争,莫家将无法自处,所以长辈们无人敢答应于他,苦求数日无果之后,他愤然离家,加入了魔教,与西方使者日夜相对,长相厮守,后因魔教南方使者意外身亡,他便填补了这一空缺,得以修习魔教武学。”
原来莫家还曾经出过一位魔教长老,众人恍然大悟,这才知道为何那位前辈懂得天魔幻魂指,而且造诣如此深厚,曲飞烟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刚才倒是看错了他,这位前辈倒真和丈夫完全是同一类人,一往情深,终生不渝。
“这样的好日子没有持续多久,两百年前,江湖上风云再起,大劫将至,赛孟尝表面仁义道德,急公好义,却在暗地里不断挑起江湖纷争,一时间血雨腥风,曾祖本和西方使者逍遥自在,冷眼旁观世间百态,坚不出手惹事上身。
直到他昔日行走江湖时的一位至交好友也被邪道所害,而凶手就在眼前,终于按捺不住,出手将那个人抓了起来送去至交家中,可是就是这一次出手,却了他同时兼有魔教武学和莫家武学,这一点被有心之人大加利用,正道世家齐齐登门问罪。
我莫家倒也不至于怕了他们,只是这许多门派都是莫家曾经的朋友,所以事后长老们特地把曾祖叫了回来训斥了一顿,叫他今后少抛头露面,可就在这段时间,各派突袭了魔教总坛,西方使者也因此身受重伤,几近不治,这让曾祖非常震怒,当即逐个登门找到那些伤害了西方使者的人,一一废除了他们的武功。
这一次各大门派再次前来造访,过程之中赛孟尝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