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玩家面面相觑,扪心自问,他们绝对不可能这样爬上集装箱,就算是倒鼠派,现在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至少这个家伙本身还是有相当实力的,即使不用阴人的招数,也不见得就会输给他们,这样想下来,心理相对就平衡了不少。
过了老半晌,华涟漪的脸色从惊诧变为平静又转为愤怒的时候,杨东方才从集装箱上探出头,畏畏缩缩地道:“诶,你上不上来?”
华涟漪的脸色更加冰冷,这是在看我笑话么,如果一个人的眼光拥有杀伤力的话,无疑她现在的眼光绝对能杀死小白鼠,十只以上!
杨东方见状立即把头缩了回去,在上面鼓弄了好一会,才又探出头来,这次他手上拿着两根钢丝缆绳,垂下来大概有四米多的样子。
露出个阳光的笑容,“呐,上来吧!”
华涟漪的脸色缓和了一些,这个家伙倒是想得周到,不过女孩子的面子终究还是要的,就这样任由他拖死狗一样拖上去,那实在是太难看了,所以她径自哼了一声道:“抓牢了!”
杨东方还没回味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看到她猛地跃起,双手抓住两根缆绳,交替着爬了上来。
“喂,等等!”杨东方情急之下大声道。
等什么?华涟漪不解地往上看去,却看到小白鼠半个身子都已经被拉出了集装箱外,还未等她来得及松手,小白鼠就从上面掉了下来。
杨东方身在半空,心里那个恨,那个委屈就不用提了,好好让我拉上来不好么,非要逞强自己爬上来,你不知道你有多重吗?眼看着是头朝下栽去,落在地上即使没有脑袋开花,至少也变成痴呆傻,心中恨意一起,恶从胆边生,手在集装箱上撑了撑,不经意地微微调整了一下方向,直往华涟漪身上扑去。
华涟漪已经呆住了,随着杨东方掉下来,她也四脚朝天地落到了地上,此时看到小白鼠掉下,带着一片骇人的阴影,她竟然是避无可避,女人天生的惊叫天赋开始发挥出来。
“呀……”
“嘭!”
“呃……”
被撞得闷哼了一声,缓了缓气,她一把推开身上正眼冒金星的小白鼠,怒声道:“你做什么,不是叫你抓牢吗?”
杨东方从头昏眼花中回过神来,听到她这样颠倒黑白,也忍不住第一次发起了脾气,大声吼道:“你都不知道你有多重,再加上你这又是跳有是拉的,谁撑得住?”
众多看热闹的玩家本来看到他们就这样爬上了集装箱,正在哀叹小白鼠总能阴人成功,却没想到还能看到这种好戏,不管是倒鼠派还是挺鼠派,看到小白鼠那样无辜地从集装箱上摔下来,上演了一出空中飞鼠,都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虽然不知道那个女人和他是什么关系,但是这样在游戏中的吵架还真是不可多见,他刚才说什么,那个女人好重,难道他不知道年龄和体重是女人的两大禁忌吗?
正宗对禁忌的解释是这样的:忌讳;避忌的事物。汉时王符《潜夫论?忠贵》中写道:“贵戚惧家之不吉而聚诸令名,惧门之不坚而为铁枢,卒其所以败者,非苦禁忌少而门枢朽也,常苦崇财货而行骄僭,虐百姓而失民心尔。”汉时应劭《风俗通?正失?彭城相袁元服》中也写道:“今俗间多有禁忌,生三子者、五月生者,以为妨害父母,服中子犯礼伤孝,莫肯收举。”《后汉书?郎顗传》中则有:“臣生长草野,不晓禁忌,披露肝胆,书不择言。”唐时苏拯《明禁忌》中诗:“阴阳家有书,卜筑多禁忌。”鲁迅《且介亭杂文?随便翻翻》中写道:“看一本旧历本,写着‘不宜出行,不宜沐浴,不宜上梁’,就知道先前是有这么多的禁忌。”
正如龙之逆鳞,万不可误触,否则必然暴怒伤人,华涟漪现在的情况就与之相仿,她气恼得说不出话来,狠狠盯着杨东方,恨不得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去,竟然敢说她重,要不是游戏中的身体都是这样的设定,她会有这么重吗?
偏偏杨东方得理不饶人,继续喋喋不休地道:“重也就算了,一点都没有自觉……”
“够了!”华涟漪铁青着脸一把将剑抽了出来。
“你要干什么?”杨东方终于感觉到一丝不妙,连忙大声提醒道:“别搞错了,我们只有两个人,要想赢的话,就一定要精诚一致,携手对外,那样才能……”
“我砍死你这个死家伙!”华涟漪终于发飙了。
杨东方见势不对,爬起身来,扭头就跑,这一次轻车熟路,花了比前次更少的时间就爬上了集装箱,方才探出头来道:“好男不跟女斗,我先闪了,你慢慢爬吧,不过依你的体重,爬上来的可能性……”他故作遗憾地摇了摇头,然后在华涟漪将剑甩上来之前,飞快地溜了。
华涟漪气得直想哭,从小到大,这是她第一次把人恨得这么彻底,深入骨髓,她咬牙切齿地诅咒小白鼠得意忘形,从集装箱上掉下来摔死。
显然她的诅咒和杨东方的诅咒一样,都是从来没有灵验过,杨东方这时在集装箱上跑得正欢,想起刚才华涟漪的脸色他心中就是一阵快意,总算是连本带利都讨了回来。
突然,前方下面出现了狗吠声,他停下脚步,偷偷探出头往那边看去,不是他们的对手——那个五人小组,又是谁来?
那五个人两人握着手弩,一人携带着一对塔盾,还有两人则各持着一柄大刀,分工合作倒也明确,此时他们周围已经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