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太不正常了,想到这里,郁母心中就出现了各种版本的猜测,剔除了各种潜在因素的影响,逐一进行比对,郁母很怀疑她是喜欢上了一个男生,而对方又不喜欢她,所以才会这样闷闷不乐。想想她的个性,以这种可能最大,男孩子看到她都敬而远之了,哪还敢不怕死的跟她接触?更不用说喜欢上她了。
对于这种猜测,郁母不忧反喜,她正愁没法纠正郁紫玲的习惯,把她变得更加女孩一点,现在就是一个天大的机会摆在面前,她只要做好其中的催化剂就成了。
郁紫玲是不是真的喜欢上杨东方,只怕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从小到大第一个这样对待她的男生总会带给她一些特别的感受,凡事都有第一次,这也是她第一次真真正正为一件事情而耿耿于怀,究其原因,并非是杨东方累她受了次伤或者打扫了一次教室,而是杨东方那种从骨子里传递出来的信号——蔑视的信号。
哪怕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在乎,整个a班没人可以欺负得到他,可惜他根本就不在乎,整个a班的学生在他看来,就好似一群蝼蚁,而他则是一个巨人,巨人有必要跟蝼蚁过不去吗?所以杨东方从来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这种蔑视是郁紫玲从来没有感受过的,自小她就是天之娇女,各个方面都压了其他的女孩一头,甚至连绝大部分男生都比不过她,因此她有资本自傲,可是现在杨东方的出现,直接把她这份自傲踩在脚下,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的,她一定要让这个家伙看看,她,郁紫玲,绝对应该是他需要抬头仰视的人。
可是,不管怎么说,假如杨东方坚决不肯出手,那么她就根本没有机会,想要让他俯首称臣,就必须把他逼上绝路,使他不得不跟自己比试才行。
正在想着,门被轻轻打开,郁母拿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看着她正托着腮帮子在发呆,笑了笑,坐到她的身边,“在想什么,这么认真?”
郁紫玲惊了一跳,连忙站了起来,看见是母亲,吁出一口气,摇头道:“没有啊。”
“还说没有?”郁母把手中的盒子放在桌上,“从小到大你哪件事瞒得过我?这是我头一次看你这么专注地想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什么,妈,你就别问了。”郁紫玲心中一慌,咬死了不肯承认。
“哎,”郁母故意叹了口气,“女儿大了,好,我就不问,有什么事情你自己做主,我相信你。不过,既然你也慢慢大了,应该明白男女毕竟有别,你也不可能一辈子都这样打扮,呐,这个盒子里有几套裙子,你试试!”
“妈!”郁紫玲想到裙装就一阵心寒,“我才不要穿成那样,就这样很好啊。”
“妈知道,”郁母摇了摇头,“可是,你终究是要嫁人的,你现在这个样子只会让人家男孩子离得你远远的,如果你现在还不改一改这个习惯,以后临时想改也改不过来了。要不这样吧,你先试试在家穿裙子,等习惯之后再穿出去,还有,头发从现在开始就不要剪了,多少留一点起来……”
郁紫玲头疼地举起了手,“停停……”
她打开盒子,翻了一翻,随便拿出条裙子在身上比了比,还是气馁地将它胡乱塞了回去,“我实在对这些裙子不感兴趣嘛,要不,等过两年再说吧!”
看来她还陷得不深,远没有到达女为悦己者容的地步,郁母知道这事也强迫不来,放弃了继续劝说的念头,船到桥头自然直,假如她真的陷入进去,不用自己说,她都会想法打扮的,“算了,妈只是提醒你一声,有些事情呢,错过了是不能回头的,我知道你有分寸,但是你的性格是外刚内柔,很容易在犹豫不决之中与机缘擦肩而过,在这点上面,你要多学学你爸,遇事当断则断,一旦发现错了,马上回头,这样才永远都不会后悔。”
“知道了,”郁紫玲大声地应了一句,然后又奇怪地道:“妈你一向都不是这么唠叨的,今天怎么有兴趣说这么多听起来古里古怪的话?”
“没什么,对了,最近你们班上没出什么事吧?说实话,当时把你丢去a班我第一个就不同意,要不是你爸在一边劝着,我定要去找樊晓清理论个清楚。”郁母忿忿地道:“那般调皮捣蛋鬼,没一个是好货色,上次还逼着你陪着他们玩退学,实在是太不象话了。”
郁紫玲闻言笑了起来,“其实跟他们相处久了,觉得他们也还不错,只是他们家中逼得太紧,迫使他们提早成熟罢了,我还能应付,倒是最近班上新转来一个奇怪的家伙……”她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犹豫了一阵,不知道该怎么说。
郁母敢肯定,女儿的变化肯定是因为这个新转来的学生,其他的学生相处三年,要发生的话早就发生了,不会等到现在,所以她赶着追问了一句,“怎么个奇怪法?”
郁紫玲想了想,才答道:“开始我们都以为他是个书呆子,一心想把他赶出a班,期间给了他不少尴尬,原以为他会知难而退,谁知他硬是厚着脸皮留了下来。可是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发现他实际上是非常厉害的,偏偏把自己的厉害一直掖着藏着,好象不屑于跟我们计较似的,你说奇怪不奇怪?”
郁母心中一动,想了想道:“那只可能有两种解释,第一,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第二,他另有所图,心怀不轨。”
郁紫玲越想越对,忍不住拍了一下掌,“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