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方心中一懔,这才想到以他的宗师实力,别说才五百米,就算是再远一些,他只要想听,也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大是庆幸昨晚没有将自己的真实身份抖露给妖精知道,否则现在两人已经凶多吉少。
口中却恭敬地答道:“前辈说的是,小子受教了。”
男子这才转过身来,紧紧盯在他的身上,“本座看你是个可造之才,所以才拿话点你,千万莫要以为我在说笑。我且问你,大丈夫在世,应当如何?”
杨东方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思索了一会,不得其果,随口按照《大学》中儒家的思想总结答道:“应当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吧!”
男子冷冷一笑,“你那是愚昧迂腐的知识份子信条,自古以来一直拿这句话作为借口,可是真正能够做到的又有几人,所以后来干脆降低要求,改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殊不知不立鸿鹄伟业之志,不怀惊天纬地之才,不定神鬼变化之计,不思安邦定国之策,哪能称得上是大丈夫,就连昔年的武则天都比之不上。”
杨东方郁闷无比,武则天一代女皇,想找出能比得上她的,还真不多,从这个男子的口气中,却连她都不屑一顾。心中一动,躬身问道:“前辈认为应当如何?”
男子仰起首踱到窗边,双手依旧负在身后,声音有如从虚空中传来,“大丈夫在世,当建万世景仰之功,立万古千秋之业!昔日曹孟德之言甚得吾心,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策,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
杨东方心头剧震,只看此人抱负,便知他所图之事,必定非同一般。装作不解地问道:“那样看来,恐怕只有刘国忠的身份才符合前辈所说的大丈夫。”
男子转过身来,晒然一笑,“他?差得远了!如他一样,实在是窝囊之极,不但要受到众议院的钳制,两轮任期也不过短短二十年,根本无法尽展手脚,如何成就千秋万古之业?”
“那样晚辈就实在想不出来了。”杨东方只能打住,任由男子对此进行深一步的解释。
男子在此时口风一转,改问道:“你身具武功,不知道对武林有何认识?”
杨东方摇了摇头,“晚辈没听说过武林的存在,在此之前,晚辈还一度以为自己就是唯一一个会武功的人呢。”
男子叹道:“正是如此,武林现在早已没有昔日的雄风,连最后一丝勇气也被抛在了一边,正是武林的最大悲哀,想当年,哪一任的皇帝不是文才武功盖世超群,如今,执掌大权的却尽是些普通常人,教我们辛苦练武又为了哪衷。你应当知道有武功在身和无武功在身有多大分别,现在却是普通人当权,武林人被逼得隐藏行迹,你说窝囊不窝囊。”
“前辈的意思是?”杨东方的眼皮狂跳,对方的意图已经呼之欲出。
“不错,”男子傲然道:“本座要改变这不公平的世界,让天下重归大统,要让这天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这是个疯子,杨东方的手心都捏出汗来,他竟然想把人类重归帝统,回到那封建主义制度的时代,实在是不敢想象。而他现在却已经掌握了人类世界的数个顶端的存在,若真让他发动起来,这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看着他沉默不语,男子沉哼了一声,重如山岳一般的气势从四面八方压向杨东方。杨东方心中明白,对方既然把这件事讲给他知晓,就注定了他的命运,正如男子所言,顺者昌,逆者亡。
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况杨东方自认就不算是好汉,立即拜服下去,恭声道:“前辈雄心壮志,晚辈愿效犬马之劳!”
男子扬声大笑起来,半晌方收,“好!既是如此,今后你也不必再叫我前辈,我也不怕说与你知道,我乃是昔年武林公敌赛孟尝的同父异母兄弟,注定便是这苍茫大地的主宰,因此我自命名为天帝,你既然归从于我,今后,你就需得叫我天帝大人,总有一天,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天帝之威,让这个名字响彻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看了一眼依旧拜服不起的杨东方,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放心吧,你献上古墓已是大功一件,只要今后好好表现,本座必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哪有什么古墓,希望这个惊喜不是要了我的小命就成,杨东方在心里嘀咕了一阵,口中却毫不含糊,“是,天帝大人!小子必定竭尽全力帮天帝大人成就这惊世功业!”
孟天帝敏锐地注意到他语气中并不半分喜悦,忍不住皱了皱眉,“你是否以为本座是在骗你帮本座卖力?”
杨东方诚惶诚恐地道:“小子哪里敢!”
“也罢!”孟天帝喟叹了一声,有些萧索地道:“也不怕告诉你,本座早年练功的时候出了点偏差,注定今生今世不可能再有子嗣,正巧你又诞有一子,以你的天赋,你的孩子必定差不到哪去,若是男孩,本座便收他为义子,待本座荣登大宝之后,他就是未来的天帝!若是女孩,就是未来的天后!”
杨东方当然不会傻到相信如此久远之后的事情,脸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谢谢天帝大人,有天帝大人这番话,小子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如今刘国忠、戚战军、王相承,还有李平基已尽在本座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