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沉迷之中,杨东方也仍然听出,她唱的竟然是一首叙事歌,也许在古西方应该叫做吟游诗歌,可是与吟游诗歌又截然不同,这首歌完全是用唱的,不但叙述了故事,而且还融入了发自内心的感情。
得知这一点的杨东方强迫自己从好听的歌声中留出一分意识,来捕捉这段传说中的故事,这也许是他解开摩罗族之迷的关键。
行走在时间的尽头俯瞰着未来天次伺坦的星空下命运正悄悄地改变着向着阳光的花儿消失了往日的神采辉煌在渐渐散去从原点行来的客人拯救、放逐曾经飞翔的梦想只剩下不经意的红色落寞的阳光魔鬼的温床倾尽了一切的力量生存或毁灭尽管彷徨无助我们仍并肩努力生活下去为了生存背井离乡空虚的内心向往着昔日的璀璨勇气和悲伤如影相随那些使我们受到伤害和感到绝望的日子依旧不会忘记的是遥远的故乡留在心中的温暖令我们哭泣和感到困扰的时刻仍然记忆在心的是皎洁的月光梦回萦绕的清凉枯萎凋零的花儿会重新开放干涸崎岖的溪流总有一天会注满温柔……呃,杨东方越听就越是迷茫,这该死的歌词都是谁写的?句句藏头不露尾,表述不清,杨东方在心里痛骂。
“怎么样?”笸箩司辰无比自豪地道:“这歌词是洛海缍珠求大圣者写的呢,配上她的声音,是我们摩罗最珍贵的礼物,你运气真好,第一天来就能听到这么美妙的歌声,要知道我们都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听上一次。”
杨东方暗自庆幸刚才没有骂出口,否则以摩罗人对他们大圣者疯狂的崇拜,只怕是遗古者这个身份也保不住他,说不定被煮着吃了都有可能。
歌声终落,所有的人都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洛海缍珠向四周行了一礼,退出场去,接下来的节目再次回到原来的轨迹,杨东方也陷入了沉思,遗世之战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摩罗人到底要和谁进行战斗?又有谁能够成为强大的摩罗族的对手?
紫光也不知道,它只是反复地把那段人类与怪兽战斗的意识放出来给杨东方看到,同时也送给了他新的疑惑,这些怪兽以前都没有见过,它们到底是哪里来的?现在又在哪里?
“你在想什么?”杨东方循着声音的源头看去,愕然发现帝灭矢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自己身边,正和自己并肩坐在一起,笸箩司辰却下去参与到了表演之中。
帝灭矢云的眼睛虽然没有看他,可是杨东方却感觉对方正在观察着自己,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没有什么,只是很多事情找不到头绪,所以静下心来理理罢了。”
帝灭矢云沉默了一下,突然道:“不用想得太多,冥冥中的秩序,指引着我们前进的方向,安心做好你能够做到的事情,不要背负太多的责任,这是摩罗的教训,也是我对你的忠告。”
他是在提示我一切等明天就会知道吗?杨东方迷惑了。
帝灭矢云又道:“既然天次伺神在遗世之战之前,把你送到了摩罗族,说明我们这次未必会像上次一样输得那么惨,甚至,”他语气中的期望是如此的浓重,让杨东方不忍心用问题打断他的话语,“我们有可能获得胜利也不一定。”
不待杨东方开口,他接着道:“你们远到而来,现在应该已经累了罢,我让人给你们安排休息的地方,安心住下,明天早上,你会明白一切。”
杨东方没有拒绝的余地,帝灭矢云直接让两个摩罗人把他和姜青痕带去了一个石室。
石室的设施非常简陋,但是却十分干净整洁,杨东方和姜青痕都是不太讲究的人,所以并不在乎。只是杨东方心里的问题没有搞清楚,怎么都睡不着觉,只好以修炼来帮助自己分散注意力,不一会便进入物我两忘之境。
杨东方不知道生活在地底的摩罗人是怎么分辨出夜晚还是早晨的,不过毫无疑问,他们的方法虽然神秘,却很准确,当他手上的腕表显示在六点整的时候,石室的门就被敲响。
咚!咚!咚!
三声,只要里面不是个死人,哪怕是个聋子,只怕也知道到时间了,因为在敲的时候连地面都在颤。
“这些家伙不知道轻一点吗?”杨东方捂住耳朵,大声地喊道:“来了来了。”
室外的可见度也就比室内好一点点而已,杨东方回头瞧了瞧室内的小油灯,再看了看外面的大油灯,式样竟然是一模一样的,嘿嘿傻笑了起来,摩罗人在这点上面真的是一点都不讲究啊,一群没有生活情调的家伙。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外面的摩罗人看到他的样子,毫不客气地把他心中没有说出来的话点了出来,“我们没有时间去追求奢华,每一刻对我们都非常的宝贵,作为遗古者,我并不认为你有资格嘲笑我们。”
杨东方尴尬无比,恨不得找条缝钻下去。
好在那个摩罗人只是说说,并没有深究,“请跟我来吧,大圣者在等着你!”
带着一点小愧疚,杨东方紧跟在摩罗人后面,只他一个,姜青痕是没有资格去见大圣者的,所以被留在室中,抑郁到了极点,身为宗师,竟然比不上一个臭小子吃香,着实让他有些想不开。
摩罗人带着杨东方走了大概一个小时,远远脱离了摩罗人的住所,沿着一条崎岖的小路穿了出去,又带着他跃过数段近百丈的深渊,才终于在一个悬崖边上停了下来。
“沿着这条路走到尽头,你就会看到天次伺神殿,大圣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