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飞烟给丈夫倒了杯青茗,然后捧着明艳的瓜子脸开始发呆,莫轻言轻饮了一口,突然沉声道:“我,去!”
曲飞烟扭头白了他一眼,嗔道:“都是你这个乌鸦嘴,竟然还真被你说中了。现在去难道你还能把那小子给杀了?要是被然然知道,她不恨你一辈子?”
莫轻言沉默,良久,叹了一口气,继续饮茶,不久,又叹了一口气。
曲飞烟好笑地看着他唉声叹气,就跟刚认识自己的时候一个模样,看着他叹气,自己心中总有恶作剧的快感。
终于,莫轻言发现了她忍不住的笑容,结舌道:“你你你”
“我什么我?”曲飞烟笑着抚平了他纠结在一起的眉毛,“我已经叫明武过去了,想办法把那小子带回来,由我们亲自调教,倘若然然不能突破先天,就让那小子好好保护她一生不也一样吗?”
愣愣地看着曲飞烟,知道自己又被她耍了,莫轻言苦笑了一下,开始全力思索这种做法的可行性。
半晌,他终于舒出一口气,轻声道:“老爷,子”
“放心吧,老爷子那里我已经交代过了,他说了,只要那小子对然然好,他倒并不介意,何况我们传给他的都是我们自己研究的功夫,跟莫家和曲家都没有任何关系。我现在就只担心,以那小子对那个小女孩的情深义重,要想让他一心对咱们的然然,可不太容易。”
莫轻言沉思了一下,提笔在纸上写出一行行潇洒自然的字。
曲飞烟好奇地探头凑近一看,赫然是一门武学,呃,忘情指?再仔细看下去,无非就是将失神指进行了一些变化,原来针对记忆中枢经脉的指法下移了半分,变成针对情感中枢经脉。
这样会不会对那个小女孩有点不太公平,曲飞烟迟疑了一下,脑海中闪过莫冰然泫泫欲泣的表情,狠下心来,大不了之后再想办法在别的地方补偿好了,为了女儿的幸福,这件事可容让不得。
“喂,你们两个别打了,以你们俩的功力,打一天一夜也是平手,该坐下来谈正事,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谈,非要打来打去的?”关三军看着面前发怒斗鸡一样的两个好友,一阵头痛,这两人从小打到大,也没分出胜负,偏偏还乐此不疲。
“谁跟他是朋友!谁有他这样的朋友,谁就倒了八辈子的霉!”看见没有胜利的可能,东方冰首先撤出战圈,涨红了娃娃脸道。
黄安然悠悠地将双掌放下,背到身后,昂着头道:“三军此言差矣,子曰:‘主忠信,毋友不如己者,过则毋惮改。’,我怎么可能跟一个什么都比不上我的人成为朋友呢?”
“你!”东方冰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捋袖子准备再次出手,被眼疾手快的关三军给拦了下来。
“好啦好啦,一人少说两句,别忘了我们开会的目的,来,先坐下来。”
“哼!”两人同时哼了一声,各自找了把椅子侧开脸坐下。
“早上的新闻你们都看到了吧,阿风这次可出大了风头,嘿嘿,也难为他能够想到配出‘生死水’来掩饰他的武功!”关三军有点幸灾惹祸地道。
说到这件事,还各自摆着臭脸的两人一下来了精神。
黄安然抢着问道:“以阿风的性格,他不太可能会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出手啊,你小子对新风的消息比较灵通,有没有什么内幕?”
关三军神秘地笑了笑,悠闲地道:“你们猜一猜!”
“还吊胃口,”东方冰鄙视地骂了他一句,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猜道:“难道因为他太帅了,被匪徒中的那个狐狸给看上了?”
关三军和黄安然正喝了口茶,听到差点喷出来,笑得前伏后仰。
“有什么好笑的!”东方冰恼羞成怒地道:“书呆你有本事就猜出来。”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黄安然好不容易止下笑,猜测道:“我估计是因为匪徒知道了他的背景,想拿他做人质跟政府叫板,堂堂曲家二少,被匪徒劫持,传出去多没面子,因此他才会逼不得已出手的。”
东方冰想了想,也觉得颇有道理,但是看着黄安然得意的样子,又有些不忿,期待地看向关三军,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书呆也猜错了,是吧!”
“不错,”关三军想起自己听到这件事的那一瞬间精彩的表情,就忍不住一阵大笑,想看看两个好友听到之后会出现什么特殊的反应。
本来洋洋得意的黄安然听到“不错”两个字,心里凉了半截,看见关三军笑得这么开心,恼火地一脚踢过去,骂道:“憋不死你,什么回事快点说!”
“呵呵,”关三军避开这临门一脚,喘息着道:“我说,我说,等我喘口气,快要笑死了。”
这次改为两人一起不怀好意地看着他,吓了一跳,快速地喘了两口气,急迫地道:“阿风在那里遇上了他今生的缘分,而他的缘分不认为他是她的缘分,他的缘分有另外一个缘分,而另外一个缘分干掉了一个匪徒,所以匪徒拿他的缘分去威胁那另外那个缘分,他就逼不得已出手了。”还没说完,他就放声大笑起来。
两人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却一点都没有听懂,面面相觑之间,互相使了个眼色,一起扑过去将他按在身下,暴打了一顿,才站起来骂道:“什么缘分缘分的,说清楚!”
关三军哀叫着爬起来,揉了揉痛处,咒骂了一声,才解释道:“简单地说,就是阿风第一次真正喜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