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在这条僻静的街道,在那一动不动的身影周围,响起了一片呜咽声,如诉如泣,这呜咽声并不凄厉,更像是一个伤心的女子在自哀自怜,喃喃自语,但衬上这漆黑的夜色,却是阴森的让人毛骨悚然)
干洌与阴沉的碰撞,一个在安然身体周围围绕着,不停的转动;一个从那转动的中心往外,向四周蔓延……
呜咽声还在持续的响着,在安然的脚下,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地上起了一层淡淡的白霜,以他为中心成了一个圆,慢慢的向四周蔓去,白霜覆盖的面积越来越大,不多时,便已经覆盖了安然脚下那本就不是很宽阔的街道,向着街道两边的房子蔓去,慢慢的爬上了街道两边的房子的墙,而离安然脚下近一些的地方,那白霜还在不断的加厚,已经没住了安然脚下那双软底靴的靴底。
安然突然开口说道:“你是不是要用这冷风在我周围吹上一夜?不要忘了,现在不是夏天,如果是夏天的话,我很感谢。只是,这风你即便是让它在我周围吹上一夜,又能如何?”
“我很奇怪,你究竟是怎么修炼的。”
那声音从安然的左侧响起,说话的那人停声音年纪不大,但因为这声音太过飘忽不定,安然竟是听不出来,说话的那人离自己究竟是远是近。
“每个人修炼的时候都差不多,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安然并没有因为那人开口跟自己说话,而放松了警惕,还是站在那一动不动。听到那人前面说的话,安然本来不想再开口说什么,但因为分不清那人离自己远近,所以想了想又开口说了这一句废话,只是想让那人再多说几句。
“每个人修炼的时候都差不多,这话是没错)”那人似乎在感叹,“但小半年的时间,对于修者来说能干什么呢?”
“很多修者,小半年的时间,也只是能让他们从普通人到修行入门,进入九品境界,天资好的甚至能在体内形成一个大循环,而到八品境界。历史上有几个著名的大修者,在刚刚修行时,这个时间或许能到七品,或是七品上的境界,但那些无不是天资卓绝,悟性冠绝天下的人物。”
说道这,那人微微的顿了一下,然后又说道:“可我,怎么看也没看出你的天资能好过那几个著名的大修者,悟性这东西有些飘渺,可以暂且不说。所以,想想你的修行时间,再看看你如今的修为境界,我虽然不想开口说话,也知道你让我说话是想确定我的位置,但我还是忍不住要问问,你究竟是怎么修炼的?”
那人既然知道安然让他开口说话的目的,却还是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那么,不是他对于安然的修为过于无视,就是对自己的修为有着足够的自信。
安然微微的眯着眼睛,从头到尾都听的很认真,听到左侧的那人说完,又想了想,才开口说道:“既然悟性这东西很飘渺,那么,你又怎么能确定,我的悟性不是空前绝后的呢?也许,我是深藏不露也说不定。”
那人“呵呵”一笑,说道:“你果然足够无耻。”
安然淡淡的说道:“谢谢,最近我听到了很多人这么夸我。”
“但很显然,你不是过来跟我聊天的,更不会是特意来夸我的,我也不认识你,你要是想打架,为何还不动手?”
“你很着急?”
“不急,只是既然要打架,却又像个娘们一般啰嗦个没完的人,很少见。”
安然嘴里说是不急,心里却不能不急,这般一动不动的站在这里,脚下的白霜越结越厚,覆盖的面积也越来越大。他到现在也确定不了左侧那人的具体位置,而一直锁定他的那股淡淡的气机还在,他更是不能先动,唯有希望那人先出手,或是在言语中激怒那人,来打破这个僵局。
虽然从那人说的话来看,安然知道三言两语想要激怒他的可能性不大,但他却不得不试一试。
左侧那人没有在说话,但无论是锁定安然的那道气机,还是围绕在安然的那股冷风都还在他的周围。这时,又有冷风不断的从左侧吹来,加入到了安然周围不断转着的那股冷风里,于是围绕在安然周围的那个龙卷变的大了起来,转动时也愈加的强劲。
安然地哼了一声,知道这是那人在逼迫自己先动手,但这时候围绕在他身体周围的,由那股冷风形成的龙卷还在不断的加大,就算暂时对他没有影响,时间久了,这不断加大的冷风在他周围转动,也会带的他元气有所波动。
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
久守必失。
他两脚在地上微微的一顿,安然的身体突然冲天而起,高高的窜上了夜空,上窜的同时,安然就拔出了腰中的黑刀,刹那之间,就对着左侧的方向,劈出了不下百刀,以期望这上百道气刃,能够对那人形成干扰,阻挡那人片刻时间。只因安然窜上夜空,在空中是无处借力,此时那人如果发出攻击,安然就更是吃亏。
上百道气刃从空中对着左侧射了过去,有快有慢,有直射而去的,也有飘忽不定的,一时间,把左侧那一片能攻击到他的位置覆盖的满满当当,所有能攻击的角度也被这上百道气刃堵的严严实实。
左侧那人冷笑了一声,“呛哴”一声,兵器出鞘,一道剑气冲天而起,直射向上面的那些或急或缓、或直射或飘忽的气刃,一道剑气,如同一支无坚不摧的长枪,直接插进了那些气刃之中,然后猛然炸裂,把周围的那些气刃炸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