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阙,后院,六角亭内。
完颜古哥静静地坐在石桌前,似乎等待着什么。
忽然,一个灰衣男子翻入院墙,蹑手蹑脚地来到六角亭内。就在不久前,正是此人向蒙放、司三人禀报黑虎堂来犯的消息。他跪倒在地,拱手道:“卑职参见将军!”
完颜古哥随口道:“起来回话。”
灰衣男子这才起身,回禀道:“将军,卑职隐隐看见司马长风将一些东西藏在这六角亭内。”
完颜古哥微微点头,若有所思。
他站起身来,在六角亭内来回踱步。
内力透过脚掌,感知着地下。
不多时,他若有所觉,在一块青石板上停下脚步。
接着,他挪开双脚,弯腰蹲下,右掌轻拍旁边一块石板,方才驻足的那块青石板向上弹出。他左手接过青石板,只见青石板下放着一团白绢,里面似乎包裹着什么。
他取出白绢,又青石板放回原处,竟与之前毫无差别,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白娟内包裹着一块质地古朴的虎形玉佩与一封信。
他随手把玩着虎形玉佩,暗忖道:那日,在秦国武库内,燕山得到了一块龟形玉佩,其质地与色泽皆与这块虎形玉佩完全相同。能与上古神兵比肩之物,其价值不言而喻。他喜出望外,将虎形玉佩收入怀中。
之后,他拆开了那封信,一行字迹映入眼帘。他不禁喃喃自语道:“真是不虚此行!”
见状,灰衣男子脸上流露出欣喜之色。
上清太平宫后山,山洞前。
于成龙三人席地而坐,脸色煞白。
淡淡凄凉,淡淡忧伤。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终于,夕阳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了天际。
缓缓地闭上了双眼,脸上流露出欣慰之色。
蒙放若有所觉,轻唤道:“花大侠!”
寂静,死一般的沉寂。
于成龙轻叹道:“花大侠已经去了。”
蒙放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喃喃自语道:“花大侠,你当真就这样走了……”
夜色中,一堆篝火在熊熊燃烧。
两个人,三具尸身,五个酒碗,虽阴阳两隔,却情真意切。
这一夜,注定难眠,不如大醉一场。
一阵冷风袭来,树叶唰唰作响。
几片落叶掉进了火堆里,顿时燃烧起来。
或许,这点火光微不足道,但毋庸置疑,它曾灿烂过。
黑夜终将过去,黎明总会到来。
阳光再次洒满大地,新的一天重新开始。
一条小河边,蒙甜与石破天二人在火堆旁翻烤着野味。
燕山给柳若白服下最后一粒药丸,又喂他喝了些水。
石破天随口道:“柳兄弟气色好多了,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
燕山淡笑道:“或许柳兄弟已经醒了。”
闻言,石破天与蒙甜二人似乎也察觉了什么,同时将目光投向了柳若白。
柳若白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扫过三人,一脸茫然,竟似素不相识。但是,当目光触及用黑布包裹着的天怒剑时,他脸上流露出惊喜之色。
见此情形,三人惊诧不已。
燕山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伸手去取天怒剑。
就在这时,柳若白骤然飞身跃起,挥掌拍出,直取燕山面门,快如闪电。
燕山不敢丝毫怠慢,身形急闪,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残影。下一刻,他已然出现在三丈外,手里提着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
与此同时,柳若白已将天怒剑握在手中。
一柄暗红色长剑骤然出鞘,剑指高天,暗红色剑身闪烁着熠熠血光,散发出极为恐怖的气息。
柳若白望着燕山,目光冰冷,淡淡道:“你是何人?又为何要夺我天怒剑?”
燕山脸色大变,沉声道:“柳兄弟,我是燕山,快放下那柄魔剑!”
柳若白若有所思,沉吟道:“我姓柳,你叫燕山,但是,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不过,我知道这柄剑,名为天怒,霸绝天下,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可你为何让我放下?莫非是你觊觎这柄神兵?”
燕山不知该如何解释,一时间竟愣在原地。
柳若白又望向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淡笑道:“竟也是一柄上古神兵,不知比天怒剑如何?”
燕山深吸了一口气,心神稍定,淡淡道:“柳兄弟觉得呢?”
忽然,柳若白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眼中浮现出一抹血色。他冷笑道:“你身上杀气浓郁,比这柄上古神兵更让我感兴趣。若天怒剑能饮你之血,必然威力大增。”
燕山不禁黯然神伤,沉声道:“柳兄弟当真不记得我了吗?”
柳若白微微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迟疑。
见状,燕山朗声道:“柳兄弟当真要杀燕山?”
柳若白眼中血色渐渐淡去,但突然之间,血色又变得浓郁。他冷冷道:“休想乱我心神!”话音方落,他一剑挥出,劈向燕山面门,声势惊人。
燕山紧紧地握着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飞身迎上。与此同时,他以传音入密之术对蒙甜道:“不可轻举妄动!”
二人身形交错,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与天怒剑不断碰撞,一朵朵火花骤然绽放,灿若星辰。
见此情形,蒙甜与石破天二人心急如焚,却束手无策。
柳若白挥动天怒剑,势如惊雷,霸道刚猛,一片剑影朝燕山笼罩而去。重剑无锋,指天天崩,划地地裂,恐怖异常。
燕山手捏剑诀,沿着奇异的轨迹在剑影中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