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世子也就彻底安全了。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用法,但是一加上只剩五张的数量,那就……
“够用了。”
深秋夜里的风,冷的刺骨,吹得凤珩的脸生疼,他毫不在意。
“五张也是极限了,程家说手艺已经失传的话,应该不是假的。”
“就算失传了,这也是程家的东西,程家那位老爷子,会一点储备也不给后人留下?”
步杀略有些不服气,这抹不服气自然不是针对凤珩的,而是针对程家父子的。
从到程家开始,步杀就从程家父子身上,感受到了对他们的防备。
这对父子,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至少不是记恩的人!
“自然是留的。”
凤珩扯了扯唇,笑的有些冷。
“只是不愿意拿出来罢了,无妨,反正五张也够用了,先救出苏叔和柔姨再说。”
步杀不说话了,也对,**的事是小事,还是先把江城那边的事解决了再说。
就在凤珩朝着江城赶的时候,苏家也逐渐面临危机。
确定了苏家一双子女都不懂武,柳阁的动作也大了许多。
苏家的子女不懂武,也从未接触过武功,那秘籍,自然不会在两人身上。
苏慕远那般精明的人,又不是傻子,他一双儿女还那么小,怎么可能交给他们保管?
所以,东西肯定就在苏府里头!
在刘歆的里应外合下,苏府这些天来成了筛子。
每天苏家的金铺都会出些小麻烦,苏志远一忙就是一整天,他不在府里,柳阁的人更加有恃无恐,将整个苏府搜了个遍。
苏家铺子里,苏志远手捧着账本,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他知道,时间差不多了……
他藏秘籍的地方,虽然隐秘,却刻意留下了破绽。
毕竟,他需要柳阁的人发现那本秘籍,只有柳阁的人发现了,拿到了,才不会继续追杀江庭和卿卿。
而……
秘籍被柳阁发现的那一刻,便是他和云柔丧命的那一刻。
时间……
快到了。
府里,曾云柔躺在太师椅上,面容惬意。
她躺的不是自己的院子,而是苏曼卿的院子。
这张太师椅,也不是她和夫君最爱躺的那张,而是女儿最常躺的那张。
手轻抚着太师椅的轮廓,曾云柔嘴边笑意浅浅,温柔的眸光里,还有着深深的怀念。
她还记得,刚生下卿卿的时候,小家伙就小小的一团。
后来,那个小团子长大了,会奶声奶气的唤她娘亲。
她最喜欢的,便是自己和夫君躺在太师椅上,看着一双儿女在一旁玩闹。
那个时候,儿子十岁,女儿三岁。
“哥哥,哥哥,抱抱~”
才三岁的女儿,小跑起来一摇一晃的,才跟着哥哥跑了一会,就跑不动了。
十岁的儿子故意逗她,“不抱不抱,你追上我我就抱你。”
小姑娘瘪瘪嘴,杏眸微耸拉,委委屈屈的瞅着他,“疼……”
苏哥哥顿时就心疼了,弯腰去抱她,检查着她的小脚丫。
“哪里疼?是脚疼么?”
“不疼了……”
小姑娘抱着他的脖子,杏眸弯弯,嘴角边不自觉露出两个小酒窝。
奶里奶气的,“哥哥抱,不疼了~”
苏哥哥哭笑不得,什么疼不疼的,明明就是耍赖要他抱。
不甘心的戳了戳妹妹的额头,又舍不得的揉了揉,他故意板着脸。
“不抱你了,去找爹娘去!”
小姑娘刚落地,就朝着太师椅的爹娘扑去。
“娘亲~”
“爹爹~”
“要抱抱~”
“嗳,让爹抱抱咱们家的乖宝贝……”
……
“夫人?”耳边传来舒嬷嬷的唤声,曾云柔渐渐回神。
擦去眼角的湿意,她问。
“怎么了?”
舒嬷嬷不答,递上了一块手帕。
“夫人是,又想小姐了吧。”
不是疑问,是肯定。
她又笑,“夫人有所不知,自从小姐走后,老奴我也觉得想念的紧呢。”
想当初,苏曼卿还是她看着出生的,那么小小的一团,像个奶包子。
现在就长成这么大了,她一直带着苏曼卿,做苏曼卿的贴身嬷嬷。
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跟苏曼卿分开。
这种念想,跟曾云柔这个当母亲的比起来,也差不了什么。
“我们是想念的紧,不过那个没良心的小丫头,估计在抚州玩的正欢呢。”
曾云柔语带哀怨,眼里却满是笑意。
舒嬷嬷失笑,“夫人也不用太过想念,小姐也没怎么离过家,估计过段日子就待不住回来了。”
这话是安慰,也是事实。
曾云柔却垂下了眸子,回来?
她倒是希望,卿卿永远不要回来了。
只是这话,她却不能说。
抬眸扫了一眼四周,看着院子外不时经过的下人,她无声扯了扯唇。
这些人,现在还有几个是忠于苏家的呢?
舒嬷嬷也许可信,外人却没法信了。
“嬷嬷,我累了,你先下去吧。”
“是,夫人。”
舒嬷嬷也没多想,恭敬退了下去。
看着舒嬷嬷的背影,曾云柔眼露哀色。
她和苏志远,是逃不掉的,为了儿女,必须要死。
可苏家这些忠仆……
是她对不起他们。
舒嬷嬷、柳林、柳玉……
这些人都是他们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