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把人赶了出来。
肖夫人本就性子软,被赶出来也不敢反抗,看着被丢在大街上的一双儿女,眼眶一红就落下泪来。
她们肖家,到底做错了什么,怎么会沦落到这一步?
来来往往的行人,看着肖家三人,也时不时传来议论声。
“肖家?”
“就是他们。”
“啧,看起来真可怜。”
“什么可怜不可怜的,怪谁,自己作呗!”
“也对,连要犯都敢窝藏,真可怕,咱们还是离远点的好。”
客栈对面的茶楼上,木家几个小辈正坐在二楼,怔怔的看着坐在街上痛哭的肖夫人。
“肖家……没了?”
问话的木一隅,即使早就听说了肖家被官府查封的消息,他还是觉得如在梦中。
“没了才好,他们都是坏人!要不是他们,苏叔他们才不会死,卿卿和江庭哥哥也不会走!”
愤愤出声的是木圆圆,这些日子,苏家的变故让这个不懂事的小姑娘,也变得懂事起来。
木一隅不说话了,的确,是肖家活该。
当初苏江庭走之时,也曾与他们见过一面。
当时的苏江庭,虽然没说害苏家的人是谁,但从他的话里,众人还是听出了一丝端倪。
似乎这些事,跟肖家有些关系。
如今,肖家的下场也算是遭了报应,自然不会有人为肖家觉得不值。
“没了也好,看他们这副样子,估计也不会在江城多留,也算是报应吧。”
木奚忱从窗口的方向望着街道,缓缓叹了口气。
街道那里,肖夫人已经哭够了,又站了起来,和一个肖家的下人,一人扶着肖家兄妹俩,朝着不远处走去。
这间客栈不给住,自然有别的客栈,总会有人愿意赚钱的。
肖家后来的结局,木家人就不太清楚了。
只是听说,没多久肖家人就离开了江城,住到了附近的小村子里。
肖景身子骨弱,挨了那顿板子身体受不住,当即就大病了一场,肖夫人连夜进城,求了不少户人家,却没人愿意帮忙。
有些,是根本就跟肖家关系不好,还有些,是看肖家又落魄了,不愿意跟他们再有往来。
还有一些,既跟肖家有往来,也有心想帮忙,却想起了城中央的那位,顿时不敢有什么动作了。
那些普通百姓以为,肖家人被抓被罚是因为窝藏要犯,可对于那些有些势力的,哪里会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子虚乌有,杜撰出来的。
真正的理由,无非就是城中央的那位,要对付肖家罢了。
谁也不想,为了一个已经落魄的肖家,去得罪了在江城如日中天的知府大人。
就这么的,肖夫人这一行无疾而终,什么也没求到,只有一些旧友,跟打发叫花子似的,扔了几十两银子出来。
这点银子,压根就起不了什么作用。
肖景强撑了半个月,最后还是去了。
倒是肖琴命大,活了下来,不过听说身子骨也变得不太好,做不了重活不说,平日里走个几步,也得喘上许久。
再后来,听说肖家母女低调的办了肖景的丧事,离开了。
不知道去了何处。
江城有关于肖家的传闻,彻底弱去。
江城里肖家的结局,也传到了抚州。
是赵德天特意送来的消息,为的就是告诉苏江庭,他完成了他的诺言。
得知这个结果,苏江庭也很满意,这样至少也算报了些仇,他们一家子的苦也算没白受。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决定,在抚州扎根了。
上午时分,苏家一家四口,就出现在了抚州城的一间铺子里。
“哇,这就是我们家新开的铺子嘛?”
苏曼卿眼睛瞪的圆圆的,在铺子里左盯右看的,惊喜的停不下来。
苏江庭摸着她的头,“是啊,你快看看喜欢不喜欢。”
“喜欢啊!”
小姑娘立马就应了,转过头去看爹娘,“爹娘,咱们家还是开金铺吗?”
苏志远一脸神秘,“你猜?”
“我猜不到。”
苏曼卿微微撅嘴,家里要在抚州开铺子的事,她还是昨天才知道的。
在这之前,爹娘和哥哥一直都没告诉她。
当然,也不是故意瞒着她,主要他们没住在一起。
她一直住在凤府里头,爹娘和哥哥则住在苏府,所以……
她消息的确不太灵通。
看见女儿好奇的眼神,苏志远笑的更欢了。
“是玉饰店。”
他也不瞒着,不说也是为了逗逗女儿罢了。
“玉饰?”
苏曼卿眨眨眼,明白了。
在江城之时,苏家的店铺里,就有买玉饰,虽然只是附带的。
不过玉饰店比金饰店开起来,更为的麻烦。
因为金饰打造比较快,而玉饰,却是个精细活,打造金饰的大师,也远远比玉饰来的多。
但同样的,玉饰的价格也要比金饰高的多。
据苏曼卿所知,很多好玉的价格,高至几十万两的都有,可金饰,一般价格都比较固定。
要贵,也是那些出自名家之手的金饰贵上一些,即便如此,也就是几万两银子左右罢了。
“是啊,玉饰店,我和你娘想多了,咱们家的铺子也不开多了,暂时就这一间就够了,咱们家只卖一个精字,不讲多。
这样,我和你娘也能轻松一些,以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