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如此,花某就抛砖引玉了。”
花迭香一脸淡漠,朝着廊榭尽头的荷塘远眺:“有了!上句是:静夜思荷塘月色!”
“闲时看梅岭风香。”
秦逸自信一笑,张口就来!通身煞爽之气,对答如流。
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是官而自觉低矮半分。
花迭香微微一愣,此子反应好快!
他原本冰冷的脸色一缓,嘴角微挑,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抬手笑道:“秦生果然学识过人。再来,平步青云酬壮志。”
秦逸棋开得胜,士气高涨,双眉一挑道:“高山明月寄相思。”
君若辰星目如琅,看着两人,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这秦秀才端的好文采啊!吕木义屏息静气,连酒也忘记了喝。
原本苏盼儿正和薛老讨论医术,也被这边的热闹所吸引,看着二人你来我往。
花迭香摸了摸上唇的小胡子,喝了一口香茗,便接着出上联:“十年寒窗一朝金榜题名。”
“今朝蜗居三更洞房花烛。”
说着这话,当即哈哈大笑三声,目光不由落到一旁的苏盼儿身上。
正好苏盼儿此刻眼波流转看着他,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性子一贯大大咧咧地苏盼儿破天荒羞红了双颊,忍不住低下头。
周围几人纷纷哈哈大笑!
就连薛老也捋着花白的长须,打趣着:“秦逸啊,貌似你们夫妻二人成亲日子不短了吧?怎么还今朝洞房花烛夜啊!是不是你整天只顾着寒窗苦读,冷落了丑丫头啊!读书要紧,可传宗接代、为你们秦家开枝散叶,这也是件大事儿啊!”
这话顿时让苏盼儿的耳根子都红得好像要滴血!
苏盼儿赶忙轻扯一下薛老的衣袖:“薛老,您老年纪一大把了,还打趣我们?”
“薛老教训得是,小子回去一定加把劲儿!”
秦逸笑得越发温和,脸上全是一片坦诚之色:“争取明年此刻做孩子他爹!”
这话顿时又引得众人放声大笑。
唯独吕木义脸上笑着,双眼却是一眯,眼神分外幽深。
“好好好,这可是跑题了哈!咱们再来!”
花县尉一开始神情淡淡,到此刻已经双眼发亮发光,眼中满是欣赏之色,也彻底被秦逸激起了兴致。出题速度越发的快!
“水冷洒,一点水,二点水,三点水。”
看苏盼儿这幅难得的娇美模样,秦逸的心思早就飞了!恨不能立刻将她拥进怀中好好恩爱一番。看着对面明显斗志昂扬的花县尉,看来不能再继续对下去了!
若是继续赢,这花县尉再如何也是一方父母官,万一怪罪他不给他面子,说不得日后有适合机会给他小鞋穿。他连反抗的机会怕是都没有。可若是就这么输了,怕又会被众人轻视。
他略微沉吟片刻,瞧见一旁斟酒的小丫鬟头上,戴着的那朵丁香花,随即笑着说道。
“丁香花,百字头,千字头,万字头。”
那小丫鬟双颊一红,直接躲到了人后。羞得再不敢探头。这位秀才老爷是如何知道她的小名叫丁香的?
“好!很好,爽快!”
花迭香大赞!
忍不住竖起大拇指高呼:“秦生才思敏捷,实非常人。佩服!”
“秦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君若辰抬起手鼓掌笑道:“前一刻你还在和你夫人卿卿我我,一转身就调戏我这侍女丁香。就不怕你夫人大吃飞醋?”
众人齐齐大笑。
听见君若辰的说话声,苏盼儿神情复杂看了他一眼,脸上羞红稍退:“县令大人此言差矣!所谓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这吃着嘴里的望着锅里的,这不是正常的吗?”
君若辰微微一怔,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反倒是旁侧吕木义好笑的用扇子轻拍她的手臂:“如此说来,盼儿你赞成他纳妾哟?”
众人都把目光集中到苏盼儿身上。
那小丫鬟丁香更是神色紧张,唯恐苏盼儿一答应,自己就真得嫁给眼前这人为妾。
仔细看看,这少年郎倒是生得琅眉星目,相貌堂堂,虽说只着一袭普普通通的长衫,落落大方坐在这里,也无法让人生出半点轻视之心来。
外貌倒是丝毫不会输给自己家公子!
可这样的少年和自己家公子的身世一比,换作谁也不愿意丢了西瓜抓芝麻。更何况,她一颗芳心早就托付给了公子。
当下心头乱纷纷的,进退维谷。
苏盼儿的目光在这位丁香身上溜过,突然笑了!
“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也不是不行,不过,那也得看看他有多大的肚量。有多大的肚子就吃多少米饭。否则,小心直接撑死了!”
“秦逸的饭量很小,一碗饭足矣,再不敢想其它,哈哈哈!”
这话一语双关,秦逸朗声大笑着,把此事三言两语带过。目光却牢牢盯着苏盼儿,那热烈的眼神让在场几人都看得分明,也听得明白,打着哈哈将此事揭过。
苏盼儿原本沉淀的脸上这才重新露出了笑容。
哼,算你这呆子识相!
秦逸这才抱拳冲着花县尉说道:“花大人,秦逸也有些对子,不知大人可否赏脸对上一对?”
“如此甚好!请。”花迭香兴致勃勃颔首微笑。
秦逸自然也不藏头露尾,微微一沉吟,听见外面远远传来一阵和尚敲打木鱼的轻微诵经声,他双眼一亮,张口就来。
“风声水声虫声鸟声梵呗声,总合三百六十天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