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一怔,随即心头大怒!
他这话是何意?
是想拆散他和盼儿吗?
“柳大人,所谓宁修十座庙,莫拆一桩婚!我和盼儿夫妻情深,恩爱有加。眼下盼儿腹中更是有了麟儿,柳大人却硬是要棒打鸳鸯,是何道理?”
“哼!别以为本官不知?你那所谓的婚约,我家俪婕不过是个代替品而已!”
柳子康旋即大怒!
“我柳家的女儿,居然仅仅是个代替品,替她人出嫁!真是岂有此理!更何况,就算是不是代嫁,你秦逸又有何德何能配得上我家俪婕?你一个小小的县令,又有何脸面抓着我家俪婕不放?”
柳子康沉着一张脸,质问秦逸。
他从一开始听说这苏家人这般作践自己的女儿时,便在心头苏家,对这秦逸判处了死刑!
自己的女儿居然是旁人的代替品!
这要是传出去,他柳家几百年的清誉肯定得毁于一旦!
这是他坚决不能同意的!
“柳大人,我想,你搞错了两件事!”
秦逸面对柳子康的咄咄逼人,气势并没有因此而弱半分。
“其一,盼儿当初嫁进秦家,虽说是替嫁,不过,我秦逸从来都是把她视若珍宝!在我心中,她从来就不是代替品,而且,谁也代替不了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其二,盼儿是苏家的女儿,是我秦家的儿媳。和你柳家没有任何关系!还望柳大人切莫误信谗言,认错了亲!”
他今儿算是明白了,为何盼儿一提及这位柳大人,便一脸怒气冲冲!
原来对方是这样的人!
“俪婕是不是苏家的女儿,天知地知你知我也知。至于你秦家儿媳之事,很快就不是了!”
柳子康唇角上的胡髭一翘一翘的,那双酷似苏盼儿的丹凤眼里,写满了阴狠!
“我劝你还是识时务点儿,该你得到的,才能得到。不该你得到的人,你还是趁早放手。否则,最后落得一个鸡飞蛋打,可别怪本官没有事先通知你!”
“要我放弃盼儿,除非我秦逸被天诛地灭!否则,绝无可能!”
秦逸也怒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
他再也没有留下的心思,随意朝着他一拱手:“要是柳大人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我秦逸悉数接着。要是皱了半点眉头,便不是我秦逸了!”
说完,转身便走!
气得柳子康在身后一阵呵斥,却根本唤不回秦逸离开的脚步!
秦逸嘴里说得轻巧,心下却一阵没来由的慌张。
他怕!
怕苏盼儿真的会因此而离开他!
一向天不怕地一怕的他如今心中有了牵挂,他就再也不是过去那个看淡生死,洒脱的秦逸了!
他恨不能立刻找到盼儿,立刻把她带走藏起来!
藏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就在秦逸火急火燎寻找苏盼儿时,苏盼儿正沿着那廊榭慢慢前行。
眼下虽说是夜晚,可园子里依然有一队队官兵在巡逻,沿着湖边廊榭穿梭,并没有因为夜晚放松半分。
苏盼儿沿着湖边长廊欣赏着月夜下的荷塘。
还记得她已数次来过这片荷塘,可是依旧感觉每一处都美不胜收。
眼下,荷花已经开败,荷叶也呈现出残萎的迹象,唯有那一个个莲蓬高高竖起,等待着人们采摘。
她轻轻撑着栏杆,探身试图摘取那边缘处的莲蓬。
正在此时,身后突然一道劲风袭来,她本能一侧身,躲过了这次攻击。
噹!
对方劈砍而下的一刀落空,击中了围栏上的小石狮子,直接把小石狮子砍掉,坠入池中。
一击落空,对方并没有死心,顺势一刀横劈而至!
苏盼儿一惊,赶忙躲开。
可下一刻,又一道劲风再度攻击而来。
有心算无心之下,苏盼儿只得本能顺势翻滚,沿着栏杆频频躲闪。她小心翼翼反抗着,不敢大动干戈,唯恐伤及腹中孩子。
好不容易躲过了一次次攻击。
眼看到了前方栏杆转角处,她躲无可躲!
苏盼儿一咬牙,纤腰仿佛柳叶般折成九十度,险险躲过对方劈砍来那一刀!
对方这一刀砍得结实,大刀直接击中石栏,发出清脆的“铛”一声响。
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对方明显还想上前再行下手,听到动静脚下微微一番迟疑,跺了跺脚,显得有些不甘心转身便往外跑。
她有心追出,却感觉脚下一疼!
该死的!
脚踝居然扭到了!
抬头看去,只见那一道黑影在亭廊尽头一闪,便消失了踪影。
居然让对方跑了!
苏盼儿蹙眉,果真是祸不单行,屋漏偏遇连夜雨。那边柳子康步步紧逼,这里又有人莫名其妙要杀了自己!
伴随着脚步声,一队巡逻的差役便围拢过来,将她护在中间,并很快通知了上司。
秦逸得到消息,风一样跑过来。
呆愣好好一会儿,才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盼儿,盼儿你没有事吧?盼儿,是我,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你也不会、不会……”
其实他心里明白着,要不是因为他,苏盼儿自然应该可以和自己亲生的父母相认,要是没有他,此刻的苏盼儿或许样已经回转柳家,过上锦衣玉食好日子了!
可因为嫁给了他,她放弃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跟着他窝在乡下,怀着身孕还一个人独守空房。
柳子康很多地方虽然说错了,可至少他说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