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就别夸我了。眼下可还有一事要麻烦爹。”
苏盼儿莞尔一笑:“之前进我屋子的贼人是三位。就辛苦爹一趟,撬开对方的嘴,看看另外两名贼人是谁。”
苏老四拍着胸脯打包票:“放心,此事就交给我了。”
“多谢爹。”
苏盼儿立即回转房中。
苏华氏不放心苏盼儿,连忙跟了上来:“知道你这孩子从小就不喜欢和旁人睡,我把妙玉值夜的小榻搬进来挨着你就好。不会吵着你的。”
“娘呀!不是这样的……”
见苏华氏误会了,苏盼儿这才挽住她的手臂,附耳一阵低语。
“你说得都是真的?莫不是你在蒙娘吧?”
“娘,盼儿几时哄过你来着。您就放心回去休息,盼儿没事的。”苏盼儿说着,坚持把苏华氏送出房门外。
“那你赶紧睡,有什么事你就大声喊。知道不?”
门外的苏华氏啰啰嗦嗦,依然不放心的交待了老半天才离去。
苏盼儿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这才走到床头躺倒,却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了。
便睁着眼想事情。
朦胧中,她感到屋外突然多了一道熟悉的气息,顿时眼睛一亮。
立即翻身爬起,冲出去拉开门。
门外那道熟悉的身影正要推门,门却已经打开了,他一见到她,不由露出了一道温柔的浅笑!
四目相对,二人眼里都唯独只有彼此。
苏盼儿露出个大大的笑容,猛得扑进了他的怀里。
“秦逸……”
“盼儿,我回来了。”
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秦逸紧紧搂住怀中的她,感受着怀里温热的气息,不住在她颈窝处磨蹭,嗅着她那让人心安的发香,他闭上眼贪恋的偎依着。
“嗯,平安回来就好、平安就好……”
苏盼儿用力点着头,整个人吊着他的脖颈,无语凝噎。
良久、良久,舍不得放开……
“你快进来,外面可冷了。”
过了好一会儿,苏盼儿这才如梦初醒般,赶忙把劫后归来的他拉进屋。
手脚麻利从箱笼里拿出秦逸衣衫,对着秦逸微微一笑:“别愣着,赶紧把湿衣服脱下来。你的伤口泡在水里这么长时间,赶紧让我看看。”
看到这般紧张他的苏盼儿,秦逸冻得有些发僵的脸柔和无数,顺从脱下衣裳。
“伤口没什么事,已经结痂了。”
“就算伤口结痂了,在结痂脱落前也不能长期泡水,要不然容易再次开裂,甚至感染。赶紧得!”
她一边交待一边帮着他扒拉下上衣,解开缠绕的绷带。
果不其然,那道狰狞的伤口又裂开了,陈旧的结痂和新裂开的嫩肉皮肉翻卷,早已被雨水泡得发白,不断往外渗着血水。
她心疼不已仔细清理伤口,重新涂上药,小心翼翼重新包扎好。
眼泪止无法抑制地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无声无息滑落。她有些哽咽从背后一把抱住眼前的男人。
用脸紧贴上男人染了血腥的绷带,咬唇哭着:“逸,你疼不……”
她心中酸楚无比,却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好。
秦逸笑了笑,想把身后的她拉到身前。苏盼儿却固执抱着他的后背,不肯让他看见自己哭得稀里哗啦的脸儿。
“莫哭,盼儿莫哭,莫不是吓到你了?”
他只得用他那双大手把她的小手包裹住,轻轻拍着她的手安慰她。
“莫哭!当初我们不是商量过吗?这一切都计算好了,不会出意外。你看,我这不是好好地活着回来了吗?”
从一开始,他便和盼儿商量好。
设局让那瘦马当了“逃奴”,为得就是逼迫当初算计二人,使得盼儿掉落斜坡的罪魁祸首出面。又唯恐对方顾虑秦逸,迟迟不肯出手,这才安排了秦逸假意离开,引诱对方出面。就连秦逸有可能会被对方埋伏,二人也曾经推测过。
虽然一切在意料之中,但是她依旧悲泣得说不出话来,用力在他后背上摇头,让他感觉到她此刻的心意。
“我、我……”
吓到她了吗?完全说不上来。
委屈了吗?大家都护着她,她哪里来得委屈。
可她心里就是难受,心底发酸,他明明伤得这般重,但是为了她和她肚子里的小豆苗,不管不顾来回奔波,替她扫平障碍。
为了帮她遮风挡雨,他从来没有考虑过他自身的危险,万一有个失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这么难过做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受点伤又有什么。不是还有你这位神医在吗?”
他有些好笑的轻拍她的小手,反手揽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身,将她顺势一带抱到自己怀里坐到他膝盖上,看着她。
“知道么,盼儿。从来没有哪一次,如同这次般,我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回来。非要亲眼看看你安好,我才能放下心。”他顿了下,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担心你!”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担心你……
让苏盼儿再次红了眼眶,她缓缓抬起眸子,看着他:“所以,你竟然这般糟蹋自己的身体,这般短的时间来回这么远的距离?”
当初二人计划中的驿站距离这里有多远,到秦逸此刻出现在这里,不难想象出,他恐怕是片刻都没有歇息,解决了那边的事就马不停蹄地快马加鞭飞奔回来了。
铁人也禁不住如此折腾,更何况他身上伤势未愈!
这让她如何不心疼他?
秦逸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