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地里不由抹了一把汗,亏得秦逸还记得自己进了宫!
否则,等到那皇后娘娘的万般手段借机使出来,就算最终自己最终是能够顺利走出来,怕是也得脱一层皮。
她心头松了口气,便不由得随意查看起周围的景色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貌似不是去金銮殿的匝道吧?
难不成这位公公有假?这个节骨眼上,难道还有人假传圣旨,这不是找死的节奏?
一想到这里,她赶忙紧走一步,追上前头的内侍:“这位公公,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她嘴上问得轻巧,可暗地里,她的手却搭上了腰间的皮鞭。
“秦夫人您毋须紧张,只是有人想见你一面罢了。夫人您请随着咱家来。”
还跟着你去?
再过去怕是自己的小命儿都难保了吧!
一想到这点儿,苏盼儿挺住脚步转身想走,不料那位公公直接伸手一拦,一脸眯眼笑看着她。
“秦夫人,您眼下身子重,还是好好随着奴才走一趟吧。那人就在金銮殿旁侧的偏殿等着您,这事儿并不耽误您去见圣上的。您可千万要仔细些,免得伤了您腹中胎儿,奴才可就难以交差了。”
“让开!”
苏盼儿并没有就此屈服,反而运转内劲,三成护住怀中胎儿,另外七成力道汇聚到右掌之内,径直朝着跟前的内侍一掌拍出。
原以为十拿九稳,结果出乎苏盼儿意料,不但没有奏效,反而被对方随手一掌就轻松化解了!
苏盼儿大惊失色!
这身武功可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眼下居然被对方如此轻描淡写化解,对方的实力真是深不可测?
不过,决不能束手就擒!
她旋即再度连连攻击出几招。
对方却一脸平淡,云淡风轻般逐一化解了!
苏盼儿不死心,又攻击了几次,那内侍不由苦笑连连,见招拆招,乘着苏盼儿身体不灵便,骤然加快速度一把握住了苏盼儿的手。
“秦夫人,您又何苦为难奴才?奴才适才已经说过,是我家主子要见您,并不是要伤害您。而且你想想,这个节骨眼,会有人胆敢伤害您的性命吗?那不是寿星公上吊,自己找死吗?您且跟我过去一趟见见我家主子,你就明白一切了。”
内侍满脸诚恳:“到了那里见人之后,你要是感觉还是不对劲儿,您还想反抗,奴才必定再不阻止。咱家可以向您保证,咱家囫囵着把秦夫人您带进去,也会完好无损的再把秦夫人您出来。如何?”
苏盼儿强忍着心头的震撼,心中暗暗寻思,这个时刻皇宫内院应该无人胆敢假传圣旨,另外秦逸刚刚立了大功,如果有人想暗算自己,这个时机的确是不合适!
想到此处,她才点了点头。
“好,就信你这一次!带路吧!”
不信他她又能如何?她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再缠斗下去,不但怕对腹中胎儿不好。万一惹恼了对方,对方狗急跳墙痛下杀手,那才是得不偿失了。
还不如遂了他的心愿前往看看,真的发现有什么不对,再另想他法。
“秦夫人果真女中豪杰,这等果断勇敢,可是一般男人都比不上的。秦夫人您请!”
内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便领着她继续前行。
“公公谬赞了,妾身再如何厉害,在公公面前不是照样没有反抗之力吗?由此看来,公公的身手比妾身不知道要厉害多少倍!”
“夫人谦虚了,这些不过是咱家安身立命的东西罢了,咱家可是修炼了几十年了。要是换做夫人这个年龄,十个咱家也不是夫人的对手啊!”
那公公感慨了一句,摇了摇头。
随即又说道:“夫人,时间不多了,您请!”
拐了好几个弯进了好几重院子,苏盼儿本来身子就重,加上又打斗了一番,耗损了内劲和体力,一段路走来,不禁感觉身体疲乏,心中也有些心烦意乱。
她正欲再度开口询问,走在前面的内侍却停下了脚步。
“秦夫人,就是这里了。我家主子就在里面等着您,您请!”
苏盼儿目光沉了沉,迈步走了进去。
偏殿很大,却出乎苏盼儿意料中的很黑,只能依稀看清殿中端坐着一个人。
“原来是你要见我!”
苏盼儿松了口气,同时也提起一股气来,怎么会是他?
“秦夫人果然好眼力!”
那道身影开口说话了,偏殿里突然响起火石摩擦的声响,紧接着,火光划亮了黑寂,也点亮了那烛台上的蜡烛。
“真想不到秦夫人一介女流之辈,居然有这般好武艺在身,委实难得啊难得!”
那人回头,也让苏盼儿看清了他的脸。
“宣王大公子说笑了,妾身身怀六甲行动不便,又何来好身手一说?大公子谬赞了!”苏盼儿朝着他福了一福。
“你的身法和功法,应该是出自于鬼谷门吧?”
秦鸿慢慢踱步到苏盼儿面前:“不过,鬼谷门在历朝历代的大周朝皇室不懈余力的打击下,早已被灭了门。即便还剩下些许门人侥幸脱逃,也唯有隐姓埋名,不敢轻易现身,唯恐遭到朝廷追杀,而累及身边之人!”
苏盼儿瞳孔一缩,拢在衣袖里的握着皮鞭的手不由一紧,只待对方稍有异动,她便抢占先机立即发难。心中满是警惕堤防,她脸上却是一脸漫不经心,漫步进行的回道。
“大公子您在说书吗?可惜,这个故事一点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