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溜?”
苏盼儿眉毛一挑:“老娘做事光明磊落,何须开溜!哪像某些人,表面人模狗样,满肚子卑鄙下流!“
“不开溜你现在在干吗?”苏羡儿一脸嘲讽。
“布肆掌柜都没说什么,你算是哪根葱?有你什么事儿吗?”
苏盼儿转首朝向布肆老板娘说道:“掌柜的,适才我的猪不懂事吓到了人。那人撞倒了你店里的屏风,我是这猪的主人,理当承担部分责任,你给个痛快话,需要陪多少银子吧!“
说话间,她顺势轻踢小香猪一脚。
小香猪摇头摆尾卖萌,眨着小星星眼,分外呆萌可爱。
布肆老板娘原本正满面是笑的送别着众人,恨不能这几人立刻离开。
突然被苏盼儿点名,还有片刻的懵懂。
她还没开口,苏悦儿轻轻咳嗽一声,看了看她。
老板娘似乎心领神会,随即一拍大腿,笑得双眼都眯起来:“这位夫人,适才我听说您跟苏家二小姐是堂姐妹吧?一个屏风而已,不值当什么,此事就此揭过。以后诸位多多照顾小店的生意才是!”
苏悦儿听得肺都炸了,这算是哪门子事儿啊!
她分明是想掌柜好好跟苏盼儿算算账,让她吃个大亏,没想到掌柜居然领错了意!居然,居然看在她的面子上,不计算这事儿了!
老板娘看着她憋屈模样,眼底掠过一抹轻蔑酸爽神情。
她心理明镜儿似的,这两位堂姐妹显然不对付!
可一位是苏县丞之女,而另一位女子虽然又黑又丑,她丈夫却和刘巡检称兄道弟。她不过区区一个生意人,自然两边都不好得罪。加上屏风也没怎么弄坏,她也没什么损失。
往日这苏二小姐可没少占店里的便宜,这次假装领错意,让她吃个哑巴亏,她心里也是一阵扬眉吐气!
再说了,真有事她躲闪还来不及,哪里肯做那出头鸟?
苏盼儿诧异的瞅了眼老板娘,又看了看苏悦儿,看着对方那突然乌云密布的脸,好心情的哈哈大笑着!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老板娘盛情了!”
“哎哟!这是哪里话来。”
老板娘笑得成了眯缝眼:“您可要多来哦!也好让小的沾沾光!您家相公一表人才,出口不凡,日后必登恩科光宗耀祖,真到了那时,夫人您可记得多多提携小店一二呀!”
苏盼儿似笑非笑盯了眼苏悦儿:“一定一定!”
看着掌柜满脸恭维对待苏盼儿,又看到秦逸一脸精神气儿,苏悦儿又气又悔又妒!
气眼前的掌柜不识时务;悔当初轻易放弃秦逸错失好夫婿;妒忌苏盼儿居然傻人有傻福,什么坏事儿到了她手上,都变成了好事儿。
一时间百味杂陈,怔怔站在原处死死盯着秦逸二人,不发一言。
秦逸冷眼瞧着眼前这出好戏,冷哼一声!
“盼儿,大嫂还在那边等着我们,该走了。”
“就来!”
苏盼儿爽朗的笑声肆无忌惮传出:“有些人那,总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哎呀呀……走咯!”
老板娘满脸是笑:“夫人您可走好……”
眼见得苏盼儿在掌柜一脸热情恭送下,笑眯眯要离去。苏悦儿越发心中气恼,却又不知如何才好。
目光不经意间看到苏荷儿拿着包裹,那里装的正是被小香猪挠坏的衣物,顿时计上心头。
连忙伸手扯了扯苏荷儿衣袖,咳嗽了一声。
苏荷儿愣愣的不知反映。看得苏悦儿心里又是一阵着恼。
苏羡儿看了看她,又看看苏荷儿手中的东西,顿时明白过来,立即大声喊道:“苏盼儿,你打算就这么走了吗?”
天!总算有个机灵点的,苏悦儿气急败坏的心情这才有所缓和!
又喊?
这还有完没完了!
苏盼儿一脸不耐烦回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们可以不事生产,甘愿在家做米虫。我可还有忙不完的事儿呢。可没有时间和你在此闲扯淡!”
苏羡儿回头看了看苏悦儿的脸色:“少废话!你的猪把二堂姐的衣衫撕破了,想就这么离开?你想得倒挺美!”
“不就是一件破衣服吗,多少银子?说!我就当是打发叫花子了。”
“破衣服?嘁,恐怕卖了你也赔不起!”
说到这里,苏羡儿一脸轻蔑,话一溜就出来了:“这可是价值十两银子一匹的雪纺四丝线绣制蜀锦,加上做工,零零杂杂的费用,赔偿十二两银子,你就可以走了!”
“十二两银子!你想的可真美!”
苏盼儿冷笑道:“一匹布就做一件衣服?这穿衣服是人还是鬼?“
苏盼儿连理也不肯搭理她,转身就要走。
笑话!
她现在身无分文,对方居然向她要十二两银子,果然是想钱想疯了。
“你……即便用不了一匹布,扣除四份,你也要给三两银子!别想着耍赖,你今儿要是不拿银子就走,我就到处去嚷嚷,落雁村的秦秀才损坏了东西不赔钱,还到处骂人。看到时候谁更丢脸。”
苏羡儿一脸洋洋得意。
苏荷儿也在一旁帮腔:“就是!你不就是看见二堂姐这件衣服漂亮又自己得不到,所以才故意毁去的吧?以为还是你小时候那样,看见二堂姐有一盆曼陀香花,死活都要抢过去。哼!现在你娘可不在,可没有人替你撑腰啰!”
曼陀香花?
一提及此事,苏盼儿的双眼立马深邃了无数!
好哇!她还没有找她们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