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伏地魔被邓布利多彻底消灭而一直当着魔法部部长的福吉此时心烦意乱的玩弄着自己短粗的手指上佩戴的戒指。
“还没有到八点?”他望望躲在墙角发出细碎笑声行迹可疑的几个巫师,焦躁的大声询问着。
“还有半个小时呢。”猪头酒吧的老板一边用脏兮兮的抹布擦着酒杯,一边不客气的回复他。
墙角的声音更响了,福吉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又恼火地盯着角落里的巫师们。
“邓布利多校长!”当有着银白色胡须的老人推开酒吧的门时,福吉忙不迭迎了上去。
在再次打败黑魔王后,老巫师的声望已经上升到令魔法也不敢撄其锋的地步,即使是内心有十万分不忿的福吉也不得不表现出对邓布利多的尊敬和遵从,当然,有大麻烦的时候,可怜的福吉部长也只能放低姿态去求助于老人了。
“你好,部长先生。”邓布利多微笑着向他问好,目光在扫过柜台后的老板时不出意料的得到了一声冷哼。
“看上去您并不太喜欢猪头酒吧。”
福吉看了一眼头顶昏黄的灯光,掏出怀里的手帕擦了擦汗:“我们有大麻烦了邓布利多,华夏的魔法部已经忍无可忍地发来了警告——”
老巫师伸出手掌制止他:“我想这属于魔法部的事务,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魔法学院的校长。”他温和的说。
“哦!该死的,这件事马上就要提交给威森加摩了,先生。但华夏魔法部的姿态很强硬——食死徒在华夏杀死了一对夫妇,只有刚出生的小女儿幸运的活了下来,他们要求我们支付巨额的赔偿给那个女孩——天知道那只是一个麻瓜的婴儿!”
邓布利多坐正一些,露出认真的神色。
“为什么会有食死徒到华夏去杀死一家麻瓜?”
老人睿智明亮的蓝眼睛在有些昏暗的酒吧里显然给魔法部长带来了不小的压力,他又一次慌乱的用手帕擦拭自己的额头,即使那儿一点水渍也没有。
“哈,哈,谁知道呢?”他干笑着说,“那群该死的败类宣称他们只是为了报复叛徒,但有哪个食死徒能跟华夏的麻瓜扯上关系?说不定只是那群疯子想要找个乐子罢了。”
邓布利多移开目光盯着他身后跳跃着火焰的壁炉:“这件事谁也说不准……说不定他们真的就是遇上了叛徒呢?”
“可食死徒的叛徒明明就只有斯内普……”福吉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慌乱和焦躁的情绪在他脸上一扫而空。
“啊哈!您没有监管好斯内普!您让他去了华夏!”他又变得志得意满而底气十足了,一直搅得他心烦不已的絮絮低语仿佛也成了美妙的仙乐——魔法部长假惺惺的笑着:“我不得不说,这可就是您的一个失误了,魔法部明令禁止任何未受到法律制裁的食死徒以幻影,扫帚等任何方式离开英国,而您——作为斯内普的担保人,您需要对此负全部的责任。”
老人好脾气的听福吉说着对自己的指责:“我不得不声明,西弗勒斯斯内普早已不是一名食死徒,这正是魔法部上个月才下的判决。”
“但是在那之前……”
“在那之前,我也不能拒绝一名魔药教授去采集上课所需要的魔药材料的请求,霍格沃茨可没能从那些有钱的食死徒身上捞到什么油水,恰恰相反,现在我们的资金紧张的要命。”邓布利多笑着说,“您知道,孩子们的破坏力太过强大,以至于霍格沃茨很多地方需要修理,米勒娃上个星期还跟我抱怨经费不足了呢。”
当福吉头昏脑胀的回到自己办公室时,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他和邓布利多后来又争论了些什么了。
“这件事就有你头疼去吧。”他嘟囔道,心疼的想着即将从魔法部流向霍格沃茨的一大笔拨款。好吧,至少中国魔法部的那些巫师不需要自己应付了。
……
“邓布利多校长,”哈利兴冲冲地走进一校长室,“我和金妮的婚期……哦!”他停了下来,惊讶地看着自己一直敬爱信赖的长辈抱着一个抽抽噎噎的婴儿在一堆旋转的冒着烟雾的隐妻之间走动着。
“嘘——她马上就要睡着了”老人示意他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哈利坐下,茫然的看着最伟大的巫师一边笨拙的晃动身体一边哼唱似乎是几十年前流行的童谣。
哈利: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他转过头去看挂在墙壁上的校长们,发现他们居然也大都满脸慈爱的盯着那婴儿。
终于,在哈利进到校长室的半个小时之后,躺在邓布利多怀里的孩子忍无可忍地嘴角一撇,哇地哭了出来。
“我早就说了,你这样是行不通的!”一直屏息凝神的已故校长们顿时迫不及待的指责起邓不利多来,“要让他枕着你的肩膀!”
“不对,小孩子比较喜欢躺在床上……”“她可能是饿了……”“应该叫一个可靠的家养小精灵……”“应该修理掉你粗糙的胡子……”
“噢!噢!”邓布利多连忙抗议起来,“你们应当保持安静!你们会吓到她的!”
校长室里顿时安静了。
“胡说,你看她很喜欢我们。”一个挺着肚子的胖胖的老头反驳,果然,小姑娘正好奇的望着画像们咧开还没长牙的嘴笑着。
老巫师转过头向哈利耸肩,“她可能暂时还不太想休息,哈利你能帮我抱她一会儿吗?要知道,我可是将近20年没有抱过小孩子了。”
哈利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