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晚上。
当赫敏送走了离末和她的朋友,哄着自己的女儿睡着后,罗恩和哈利已经坐在沙发上兴致勃勃的聊了好一会儿——大声地抱怨家里有一个对什么都充满好奇的孩子是多么辛苦。
“闭嘴吧,男人们,”赫敏不客气的说,“好像你们花了很多时间照顾孩子一样。”她不耐烦地拢拢头发,在沙发上坐下来。
“咖啡?”
“不了,明天我有足够的时间用来休息,”哈利关切的看着好友脸上浓重的黑眼圈,“我认为咖啡对你没什么好处,敏,你应该多休息。”
“魔法部可不是霍格沃茨,哈利。我做的也不是罗恩那样不太需要脑子的工作。”唯一的女性用魔法给自己招来一杯咖啡,无视丈夫略带抗议的神色。
罗恩只得转过目光尴尬地摸摸鼻子。
“魔法部不需要那么拼命,可你一直在增加自己的工作量。”
“想要做的最好当然得花更多时间。”赫敏在这种事上从不让步,“说起来,哈利,你做的饭真的出乎意料的美味。”
她叹了口气:“我想我一辈子可能都不能圆满的用麻瓜们的方法烹饪。”
霍格沃兹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笑了笑:“很简单——只要跟着感觉走,就像我熬魔药时一样。”
罗恩用手揽住自己妻子的腰,咧嘴笑了起来:“我想我应该会很擅长做这个。”
赫敏白了他俩一眼:“教授仍然只把离末当成女儿吗?哈利,你在霍格沃茨有没有试着向教授提起离末?”
哈利立即愁眉苦脸起来——帮斯内普找到幸福的计划已经开展了12年之久,虽然几个人都仍在为终极目标而努力,可常常要直面蛇亡的威胁的哈利实在很难对‘观察斯内普’这个任务有什么好感。
“……我一向教授提起离末,就会让他的气势变得更加可怕,”他满脸苦笑的说,“詹姆斯实在是太擅长惹教授生气了——无论是哪一个。但斯内普似乎确实只想把小公主当成女儿。”
赫敏失望的叹气。
“看来只能以后想办法从末末身上着手了。”她恶狠狠地,气势汹汹地道,“心上人告白,我就不信斯内普教授还能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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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阿莱托进入霍格沃兹的时候。
“赫奇帕奇!”
伴着分院帽的大喊,他摘下帽子跑向那个看起来很友善的学院,有些拘谨地在桌子边坐下。他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以至于在和身边学长热切的聊了好一会儿之后,这个可怜的男孩才注意到教师席上两个眼熟的人。
哈利一直注视着他,见男孩看向自己便微笑着眨了眨眼。但斯内普的态度可与前者截然不同——他察觉到男孩的目光后就将脸转了过来,那眼神冷漠,空洞,让人联想到两条漆黑无光的隧道,全然没有在离末面前时的暖意。他也朝男孩笑了笑,可笑容却仿佛含着不知名的恶意,让阿莱托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冷战。
“迪勒,迪勒,”刚刚认识的学长胆战心惊的小声问他,“你是不是以前得罪过斯内普教授?”
阿莱托又看了一眼自己好友的父亲,迟疑片刻:“我觉得……应该……没有吧?我之前看见他的时候,他还挺……温和的。”他以赫奇帕奇所拥有的最大的勇气顶住斯内普那如芒在背的目光,艰难的把‘温和’这个词说出了口。
可惜这个十一岁的新生明显过于紧张,以至于声音大到教授席上的教授们的纷纷看了过来。
学长,不应该说所有的赫奇帕奇的老生们看向他的目光都变得极为惊悚。
“勇士啊,”一名学长喃喃道,“赫奇帕奇真正的勇士啊。”他用同情而又敬佩的目光望着小小的阿莱托,真诚的试着安慰他,“别怕,你在斯内普教授那里被扣了多少分我们都不会怪你的……唯一需要注意的——千万千万远离斯内普教授的坩埚,据说斯内普教授能把一个人活生生熬成魔药。”
阿莱托又打了个冷颤。
不到一个星期,阿莱托的勇士称号已经传遍了整个霍格沃茨,几乎每一个人都知道他将蝉联霍格沃茨最可怕教师三十届的斯内普教授评价为“温和”的事迹,借住在拉文克劳塔楼的中国巫师界交流生们(邓布利多后来凭借魔法手机的出口贸易加强了中英巫师界之间的交往。)对此做出的评价,后来被霍格沃兹学生口口相传。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怎样一种哀痛者和幸福者。
周四,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迎来了第一节魔药课。
虽然这一届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新生们都还没有真正体会到地窖里的魔药教授的可怕之处,但好似有一种奇特的仪式感促使他们全部早早到了魔药教室。
斯内普走进教室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所有的学生都早早到齐,没有嘈杂,安静的等待着一些新的知识被放进他们空空如也的脑子里,
看起来新一届的学生比往届的要好学的多,他脸色缓和了一些,习惯地用充满威慑力的目光扫过每一个稚嫩的面孔,然后拿起名单开始点名。
“阿莱托.迪勒。”斯内普看到那个男孩举起手又放下,微微顿了顿就念出下一个名字。
什么也没有发生。从男人用低沉的声音开始点名起就微微屏住呼吸的新生们放松下来,有些遗憾又有些庆幸,看来传说中的斯内普教授也没有那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