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静跟相熟的几个少年男女打过招呼后,拉着灵宠出了中心广场,在入口处遇到了等待很久的二叔。
慕容元在等待的几个时辰内,看到好些少年被抬出了场地,还有几人似乎没了呼吸,心中一直七上八下。静儿是家里的小公主,更是家里这一代的希望,这次的选拔成绩史无前例得好。他在入口处晒着太阳,一边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一边又很担心侄女的安危。
左等右等,终于有大批少年人走出了场地,远远地看到了娇俏的静儿亲昵地拉着那只企鹅走了过来。他现在对这只灵兽是又爱又怕,爱得是它的诸多奇异之处,怕得是它可能会带来不测之祸。
慕容静急走几步,来到二叔身边,大声说:“二叔,我初考比斗第三名。”看着二叔震惊的表情,就像吃了蜜糖一样,笑开了花,抬头道:“我厉害吧,你可以回去跟父亲炫耀了,只是两个时辰后我就要离开这里,入住仙宫了。以后我想你们了怎么办呢?”
二叔听到慕容静报出的成绩,很是惊喜,只是瞅了瞅少女紧紧抓住的企鹅肉鳍,心知一定又是这只灵兽的功劳,心里百味杂陈。
听到侄女的真情流露,又很感动,叹声道:“傻丫头,仙宫距离极地城不到千里,你只要筑基了,学会踏剑飞行,来回不过一个时辰。筑基以后,还可以用玉简传书,只要收到你的讯息,大哥大嫂自然会来极地城跟你相见的。”
慕容静想想也是,一切都在变好,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北部半岛是她的家,法袍店是家里的门户,自己承担着家族开拓的新希望,而小企鹅是自己最大的依靠。
回到法袍店后,跟贵叔也报告了好消息,全店好一番喜悦欢腾。拉着灵宠回到后院闺房,把自己的私人物品和小企鹅的丹药打包到一个随身包裹内。然后静静地坐在廊檐下,望着天空的骄阳照耀在远处雪白的冰峰上,反射出七彩的光芒,如梦如幻。
对身边的小企鹅呢喃着:“小风,我觉得一切都像在做梦,你说这是真的吗?以前的仙宫那么遥不可及,现在却唾手可得,如果没有你陪着我,我能入选仙宫吗?一定会很难很难吧。”
小企鹅知道她并不需要自己回答,眯着眼睛感应着阳光中射出的亿万光和热,试图加热这片似乎永恒的冻土。这些光热的努力是徒劳的,可能是因为其中缺少了那丝紫气,或是试炼天梯中的那丝造化滋润之力,南极的土地上只有一些顽强的动物和修真者在生存,而生态链的底层植物非常稀少。凡事物极必反,两叠纪以来都是如此,什么时候会发生一些改变呢?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前世中的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呢?
当太阳轮转到西天,二叔和贵叔将慕容静送到了中心广场,殷切地叮嘱她入住仙宫以后要低调乖巧,多交朋友,少得罪人。少女听着二叔的叮嘱声,想起了以前在北部半岛的庄园中,自己偷偷看过母亲写下的情诗。
你走时,千般的不舍,
留下的,却是万分思念和期盼。
走的再远,也要学会珍惜,
常常想起,那些温暖的日子。
如果生活没有了苦涩和等待,
一切又会是怎样的平淡。
当时自己以为是母亲写给父亲的情诗,但现在才发现,母亲当年也许在缅怀离别的某个故人,如同现在自己和二叔的心境。
洒泪辞别两位长辈后,少女拉着灵宠匆匆赶到了中心广场的高台附近。白仙儿远远地喊了她一声,慕容静走了过去。仙儿看她双眼发红,逗着她:“静妹妹,你刚不会哭了吧?”
慕容静有些不好意思,低头道:“第一次离开亲人,让仙儿姐姐见笑了。仙儿姐姐什么时候离开家的?”
白仙儿好似被问住了,怔了怔,勉强地笑了笑,说:“听师傅说我家原在通天河畔,但我从来没去过。”
慕容静没想到是这种情况,急忙安慰她:“有师傅疼你也蛮好的,以后如果有机会去中原,你要带我去通天河玩,听着这名字就很霸气。”
“哈哈,通天河发源于中原天道门的昆仑山脉,流经无数的凡人国度,直至少阳派所在的东莱山,全长数十万公里,的确是相当的霸气。”苏寒摇着折扇从旁边走了过来,搭话道。
王冲玄拿到了冠军,即将赶赴仙宫,隐约间觉得离目标又近了一步,心情也相当不错,操着浑厚的嗓音说道:“是呀,站在东莱山上,望太阳从辽阔的大海上跃出东方,站在海潮之中修炼,别有一番滋味。”
几人说话间,彭城长老和几位仙宫的师兄师姐飞落到了高台上,看看已经到时间了,长老抬手从储物袋拿出了一把水蓝色的长剑。将蓝剑送到无人站立的广场外圈,结了个手印,蓝剑迅速涨大成了一把蓝色巨剑。长老飞至空中,落到了巨大的剑锋处,对着众人大声说:“时间到了,人也齐了,都过来踏到剑面上。”
近千名新进弟子随着身穿青白色法袍的师兄师姐踏上巨大的剑面,像慕容静还不会飞行,想尽量踩在中间宽阔的剑脊上,被白仙儿嘲笑着:“静妹妹,这中间和外围的效果是一样的,掉不下去的。”
彭城长老等所有人都踏上了剑面,手掐法诀,剑身先轻微晃动,然后直线离地而起,在剑的四周出现了一层透明的剑膜,挡住了空中呼啸的冷风。蓝剑承载着近千名弟子,先直线上升到了数万米的高空,附近有了朵朵白云浮动,剑锋转折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