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企鹅离开海岛,回到浅海区,见猎户慕容千还在打渔,已经装了三大桶鲜鱼,从云中落到憨厚的猎户身边,大笑道:“慕容千,今天收获不错呀。”
青年猎户已经对这只企鹅的神出鬼没免疫了,闻言挠了挠头,憨憨地一笑,“您回来了,时辰也不早了,咱回庄园吧。”
在哗啦啦的海浪声中,帮猎户拎起了一桶鲜鱼,还顺便低头啄食了一条,带头朝山上走去。与咸湿的海滩不同,山路多冰雪,身后的猎户挑着两桶鲜鱼,走得有些艰难。小企鹅见状,干脆把三桶鲜鱼都拎了过来,让猎户跟在后面。
已经跟青年猎户相处了半月有余,基本上各种生活习惯、行为举止都有了详细的记录,小企鹅起了捉弄二叔的心思。回到山顶的阔大庄园后,让猎户自己吃饭睡觉,转身向族长家的院子走去。
走到青石院墙边,摇身一变,再套上猎户的一套粗布衣衫,从外表看就是一位憨厚的青年猎户。模仿着慕容千的脚步和姿态,腾腾腾大步走进了正房。
二叔和族长两兄弟坐在桌旁,正在筹划着开分店的细节,听到脚步声,回头见是青年猎户,问:“千儿,你不陪着那位前辈,怎么来这里了?”
壮实的猎户扬起晒得黑红的面孔,答道:“二爷,那位前辈想喝点酒,让我过来拿。”
“额,就把桌上这一坛酒拿走吧。”二叔很疑惑,从来没见灵宠喝过酒,怎么要喝酒了呢?
猎户站着没动,继续问:“还有下酒菜吗,我给前辈一道带过去。”
二叔有些恼火,骂道:“酒菜去厨房拿,怎么跟我要呢?你是第一天在庄园住吗,真是越来越憨了!”
猎户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红着脸退后,走出了院门,突然神态大变,偷偷地嘻嘻笑了一声。踏步走到几个院落外的厨房,跟厨娘拿了一些酒菜,施施然又回到了族长所在的院子。
二叔见他端着酒菜又回来了,怒道:“把酒菜端到你房间,去伺候那位前辈,你端我这里搞毛线呢?”
猎户被骂得有些窘迫,顿住了脚步,怯懦着说:“二爷,前辈说想来跟你一起吃,它嫌一个人没气氛。”
二叔的表情转换很快,离开桌子,立即探头向后看去,问:“那位前辈呢?”
背后传来一阵嘻嘻的笑声,“二叔,我在这里呢,别喊前辈啊,我会不好意思的!”
在兄弟俩目瞪口呆地注视下,憨厚的猎户变得有些浮滑。见他把酒菜依次摆放在桌子上,还给兄弟两人满上酒,回头见二叔还站在门口,问道:“二叔,不来喝一口吗,你不是最好这一口吗?”
二叔尴尬了,慢腾腾地坐到桌旁,埋怨道:“小风,不带你这样玩人的,我这以后出去,都要疑神疑鬼了!”
族长看了半天好戏,也开口道:“是呀,这才半个月,已经模仿得惟妙惟肖了,连我们兄弟俩都没分辨出来。”
小企鹅还是穿着猎户的人衣外形,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煞有介事地端起酒杯,向兄弟俩敬酒:“来,咱喝一杯。”
酒入喉咙如火烧,辣得小企鹅不停地砸吧着嘴,它还从没喝过酒呢。
二叔哈哈大笑,“这是松果酒,酿制起来很不容易的。”见面前猎户样的灵宠还在砸嘴巴,好奇地问:“慕容千也会砸嘴巴吗?怎么这也能模仿到?”
“他渴了的时候,就会砸嘴巴。在外面捕猎的时候,海水又不能喝,只能到了山上,啃点冰雪。”
二叔会意,“小风,你这幻化之术差不多了,我和大哥也把人员和物资筹划完毕,你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再过一周吧,我还有些事要安排,忙好以后就出发。”
兄弟俩虽然疑惑,但也不多问,任小企鹅自己逍遥。
一周后,风景秀丽的海岛,在海滩上等候多时的夜影见主人如约而至,喜不自胜,趋前下拜:“主人,您来得真及时,小奴已恢复到最佳状态。”
这几天夜影心中七上八下,很担心小企鹅一去不返,失约不至对他这样的邪修来说是家常便饭。以前出去执行任务,只要觉得有危险或不利情形,总要迂回探索确认后,才能放心。
小企鹅心痛地把丹气氤氲的结金丹递给了他,“准备一下,你去结丹吧。我在旁边观摩,不会有影响吧?”
“不会不会,随便观摩。”夜影双手颤抖,惊喜地接过结金丹。看着眼前这粒金黄色的丹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夜影腾身飞跃到海岛中心的山顶上,盘膝坐下,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蓝色大海,轻柔的海风拂面吹来。回想近两百年的努力修行,血雨拼杀到了现在,一遭不慎竟被收作奴仆,谁知转眼间祸事成福气,有了手上这粒垂涎已久的结金丹。也许面前的这位妖修,真的是自己命中的主人。
闭眼默默运转玄冥经,搬运了一个周天后,全身 108 个窍穴的灰色灵气已经饱满盈溢。意念存想所有窍穴的灵力收归气海丹田,如同百川归入大海,丹田中起了风浪,风浪越来越大,形成了涡流。
涡流速度加快,最后好似静止不动,灰色涡流上出现了各种深浅不一的线条,这是灵力还差一丝的缘故。在极致的涡流速度下,显现出了明确的闯关缺口。闯过了这一道关,就是宽广明亮的金丹大道,寿至千年。
抬手将结金丹纳入口中,丹药入口即化,其中蕴含的磅礴灵力顺喉而下,直奔气海丹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