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俊赶回将军府的时候,将军府外已被四皇子夏琰下令监视起来。环顾一圈并未看到熟悉的脸,苏俊的神色变得肃穆起来。
“苏副将,摆这么一张死人脸给谁看呢?走,跟在爷身后!爷带你去救人!”吊儿郎当的把玩着手中的纸扇,戚铭文直接无视拦在将军府外的侍卫,大摇大摆的晃进了戒备森严的将军府。
“看吧,只要本侯爷出马,就没人敢拦着!”洋洋得意的走在前方,戚铭文此话刚出,就见张伯迎面小跑了过来。
“苏俊,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四皇子下令,包括小姐和你在内,将军府所有人都只准进不准出。你若是人在外面,姑且还能有个照应。眼下可如何是好?”张伯原本还将希望寄托在未有及时回府的苏俊身上,如今见到苏俊的身影,大失所望的直摇头。
“呵!四皇子的架子倒是挺大!”听着张伯的话,戚铭文冷笑出声,着实不满夏琰对杜芙的□□举动。
小侯爷?因着一时情急,张伯的注意力尽数放在了苏俊身上。转过头望见戚铭文居然也出现在将军府,登时心下大惊,连忙行礼:“老奴见过小侯爷。”
“不必多礼。”随意的摆摆手,戚铭文对尊卑礼仪一事向来都不是很看重,“芙儿呢?”
“回小侯爷的话,小姐在大厅。”脸上带着古怪的神色,张伯恭声回道。
“大厅?”没有遗漏张伯的怪异神情,戚铭文愣了愣,没有多问的径自走向大厅。还是先找到芙儿,再一问究竟吧!
饶是戚铭文一向信奉特立独行,也被眼前的场景给震住了。孙家这群人是太无聊了吗?一个两个全都半边身子挪出门外,还留一半卡在屋内……人挤人很好玩?实在滑稽又可笑!
“管家!”冲着身后的张伯招招手,戚铭文玩味的笑笑,“这是怎么回事?都赶着去投胎?”
“回小侯爷的话,姑奶奶一家这是想要尽快离开将军府。只不过事与愿违,所以才……”张伯说话向来有分寸,既不得罪人,又如实的禀明了事态的来龙去脉。
“原来是这样。那赶紧走啊!别挤在这费事!没瞧见将军府外都被重兵把守了?你们要是再不回去收拾东西,以后就永远出不去啦!”恐吓!绝对的恐吓!偏生戚铭文说的有模有样,直把一众孙家人吓得面如土色,拼命的想要挤出去,却又怎么也挣脱不了。一时间,争吵叫骂声起,混乱一片。
这样就被吓住了?真是没劲!戚铭文无趣的撇撇嘴,轻咳两声后,状似才想起来般拿手中的扇子敲了一下额头:“呀,我都忘了,四皇子好像已经下令,你们都不准出去了是吧?看这样,你们估计只能把命葬送在这将军府了……啧啧,好可怜!”
“不……不要,我不要!”齐氏猛的尖叫一声,随即而来的是其他孙家人争先恐后的疯狂叫喊。那场面,毫无理智而言,着实难看又可悲!
“闭嘴!”屋内忽然传来一声阴冷的呵斥,听出是杜芙声音的众人一致闭上嘴巴。刹那间的功夫,鸦雀无声。
“都让开!”吵人的噪音终于消停,杜芙扬声冷喝,竟吓得孙家人全部乖乖停止了拥挤。
彼此互看一眼,齐氏瘪瘪嘴,率先往后挪了挪。出不了将军府的大门,即便挤出眼前这个小门又有何用?早知道,早知道她就不要一时贪心,怂恿杜鹃带着孙家前来帝都了!好日子没过上,反而搭上了他们所有人的命……
有了一个齐氏,便有了第二个孙浩。其他人接二连三的,也都默默的退了出来。在这种生命攸关的时候,他们无心跟杜芙作对,也没这份胆量。
“如今,我们所有人都被困在将军府了。要想活命,就必须找出给二王爷下毒的真凶。不知在场诸位,可有什么想说的?”杜芙也没心情跟这些人耗费功夫。如若可以,她更想陪在夏翌的身边,确定他的安然无事。
“芙……芙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凶手在我们之中?你明明知道,给二王爷下毒的那个丫头已经死了!”听着杜芙明显带有深意的话语,齐氏跳脚怒道。
杜芙没有理会齐氏,只是转过头看向孙家其他人:“你们大家也都是这样认为的?”
“不是二婶身边的丫头干的。不然,四皇子不会下令把我们关起来。”当真正冷静下来,第一个附和杜芙的人,不出所料正是大表哥孙奇福。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胡氏身边的丫头,偏偏眼下死无对证。最可恶的是,胡氏恰好离开了将军府。此时此刻,他们要做的是努力平息四皇子的怒火。哪怕不是真凶,也必须找出一个活生生的真凶送到四皇子面前!
“也就是说,二婶不是幕后主使?”杜芙的话,三表哥孙奇泽并不相信。但是孙奇福开了口,孙奇泽立刻暴跳如雷,“说,是你们谁干的?自己想死还拖上咱们全家?赶紧站出来认罪!”
这就是孙奇泽,最为坦率直白的性子!有他在,很多事完全不需要杜芙出面,便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打量的视线刻意在面带慌乱的齐氏脸上扫过,杜芙暗中跟张锦月交换了一个眼神,一言不发的等着孙家人起内讧。
孙奇泽嚷出了声,孙浩也是个不安分的。虎眼一瞪,咬牙切齿的冲着大哥孙杭吼道:“是谁?到底是谁干的?”
“又不是我干的!你冲我吼什么吼?把头转过去!”毫无防备的被孙浩吓了一跳,孙杭先是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