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琇一愣,收了刀,在女子侧边坐了下来。在衣服上撕下了一块布片,将裂开的伤口重新包扎。
“给你这个,”一只白净的手伸了过来,手上拿着一瓶药,“这是我们独创的伤药,用了你很快就能好的,你跟着我,身上带了血腥味可不好,会让人起疑的!”
“不用!”王琇淡淡地应道,用眼神示意她别靠近。
女子突然将自己的脚伸出来,拉起衣裙,褪下袜子,露出了一截光滑的小腿。
“你干什么?”王琇惊讶地问道,同时远离了她一点。
“这是我今日从王宫里逃出来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一直都没有包扎。”女子将裙子再拉高一起,指着小腿上露出的一道还未愈合的伤口说道。
王琇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去,那伤口虽然已经没有流血了,但是那么长一道口子,上面结了厚厚的痂,怎么着就会很痛,这个看着就娇生惯养的女子竟然忍了一天。
而且,她说王宫,看来,她是莽国的人。
女子将药粉倒了一些在伤口上,然后又递给王琇,说道:“你看,我都用了,你可以放心用了吧?”
王琇看向她,她的眼睛很大,带着微微笑意,而且眼眸中似乎丝毫没有杂质。
“我叫完颜苏奈,你可以叫我奈奈!”女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王琇顿了顿,回答道:“王子愿。”
“你叫王子愿啊?”苏奈说道:“难怪你长得像王子一样好看,不过,我们王宫里的王子,没有一个像你这么好看的!也就烈安叔叔跟你有得一比!”
“你是烈王的侄女?”王琇问道,“那你……难道是莽国的公主?”
苏奈点点头说道:“嗯,我是莽国最小的公主,所以父王母后总不放心我出来玩,但是我实在忍不住了,就偷偷跑出来了,听说烈安叔叔又要和人打仗了,我也要来玩,就偷偷跑了出来。但是父王还是派了人来追我,还让这么多人跟着我,真是过分,都不让我自己玩!”
难怪这个商队有这么强的兵力,原来是为了保护这位公主!
天刚蒙蒙亮,萧语就跟着萧寒一起出城采药,因为采药的林子是属于石城兵将守卫的地区,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危险。
“萧大夫,你怎么这么年轻就懂得这么多,难道是从小就开始学医吗?”萧语率先开口问道。
萧寒一边采药一边答道:“我的医术是父亲教的。”
“那你的父亲一定是位很厉害的大夫吧?”萧语说道。
“我父亲已经去世了。”萧寒说道,不等萧语道歉,又笑着说道:“父亲一生痴迷医术,但是却曾经面对一个人时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而那个人就是我的母亲。”
“那你……”萧语惊讶地看着他叹道:“原来是这样。”
“我很惨是不是?”萧寒漫不经心地说道:“后来父亲一直研究母亲的病症,但一直都没有头绪,直到后来亲眼见到一位高人治好别人,便带着我找到那位高人,请求拜他为师。可惜父亲的身子那时已经是油尽灯枯了,所以留下遗言,让我务必成为那人的徒弟。所以我就一直跟着他,虽然他现在没有答应收我为徒,但已经开始指点我医术了,所以算是我的师父了吧!”
“未遇先生也在元州?”萧语突然问道。
萧寒点点头说道:“是啊,我师父是在……”萧寒突然顿住话头,一脸郁闷地瞪着萧语。
“哈哈,我就知道你师父果然就是未遇先生!”萧语笑着说道:“你告诉我未遇先生现在在哪里?”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具体在哪…….”萧寒说着突然一把拉住萧语,两人躲在了一个草丛后头,萧寒压低声音说道:“有马蹄声!”
萧语也被吓了一跳,心里‘咚咚’地打着鼓,小声问道:“是什么人?”
“不清楚,但是好像只有一匹马。”萧寒刚说着,便听到马蹄声由远而近,一声闷响声过后,一匹枣红色的马便疾驰而过,跑远了。
萧语和萧寒往马儿来的方向看过去,才发现,地上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看样子是从马上掉了下来。
“过去看看!”萧寒和萧语走近那人,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
好在那人伤得并不是很重,只是从马上摔下来才一时晕厥,不多时便醒了过来。
“快、快、快送我回军营!”那人醒来便说道。
萧语和萧寒将人送回军营,刚见到副将,那人顾不得行礼,便说道:“将军,我们的人可能、可能,全军覆没了!都是卑职无能,没有想到那些商队中暗藏兵力,弟兄们根本就没有机会混进去!如果不是王子愿,卑职,卑职可能也回不来了!”
“你说什么,子愿也在里面,他怎么了!”刚要退出去的萧语听到王琇的名字,便立即问道。
他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当时夜色太暗,现场又是一片混乱,当时王子愿已经混入了商队当中,他让我回来禀告,但是当时他并没有成功与商队中的人调换,所以,他很有可能、很有可能……”
萧语不等他说完,便匆匆地跑着离开了军营。
“伊大人,让我见太子殿下,我有急事!”萧语被挡在门外,大声冲里面喊道。
“胡闹什么,”伊铭扬喝道,但是明显没有了怒气,不知为何,看着萧语,他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你要见我,有何急事?”太子走了出来,问道。他的身边还有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