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千刀的,是谁干的?”莫老太坐在屎堆上,既恶心又愤怒。
这一突发,大家都呆着了,谁也不承认是自己干的,莫老太气又记仇,给她知道,以后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挤在后面的莫道言见状,偷偷地溜了出去。
“老婆子,赶紧起来吧。”莫老爷子虽然也内急得要死,但也不能不管自家的老太婆不是。
茅坑里的屡便,自从休了谢氏以后,阮氏和孙姨娘懒惰,就没有再用木灰掩盖过,没有用木灰掩盖的屎便,里面很快长满了无数的蛆虫,在屎堆之中蠕动着,看见恶心极了。
莫老太既恶心又毛骨悚然,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伸出手,向莫老爷子求救:“老头子,快点拉我上去。”
老爷子也想拉,不过一看莫老太的手,除了屎,还夹带着无数的蛆虫,反胃极了,心里不由一阵瑟缩,向后退了退,把身后的阮氏向前一推,命令式说道:“阮氏,赶紧拉你婆婆上来。”
阮氏打眼一看,莫老太身上下裹满了屎不说,还挂满了大大的蛆虫,也被恶心到了,赶紧说道:“你一个大男人都不拉,我一个妇人那里拉得动。”
心里是懊悔不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刚拉完,肚子又开始搅着搅着痛,早知道茅房里是这个情况,自己忍一下,迟一点进来就好了,不用被莫老爷子捉住当挡箭牌。
“我一个老头子,都七老八十了,你们年青人不干,难道叫我一个黄土都快埋到了脖子上的老人家干?”莫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生气极了,拿出家主的威风出来。
莫老爷子这样一说,阮氏心里鄙视极了,上一次他们一大群人,在老宅被那个傻子追,莫老爷子可是逃得最快,身手敏捷,那里显老了?
但也没有办法,人家是长辈,也是家主,说什么都是对的。
“阮氏,你个死婆娘,还不赶紧拉我上去,你是不是皮痒痒呐?”
莫老太不耐烦了,屎堆里不但臭气熏天,还有成千上万的蛆虫,感觉自己好像置身地狱一样,是一刻都不想呆在里面了,无奈,屎便太多,又滑,没有人拉,是很难爬上去的,她可不想,待一会儿,站不稳,一头载在屎堆里,那情景,想想都酸爽,简直比杀了她都惨。
阮氏哭丧着脸,忍着肚子里传来的阵阵搅痛,上前,眼一闭地伸出手,视死如归地说道:“婆婆,来吧。”
莫老太拉上来之后,恶心极了,怎么样也忍不住,一边狂吐,一边赶紧跑去洗澡。
莫家众人又开始抢茅房了,是一个晚上都没有停过,最后,都拉虚脱了,连走路都没有力气,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才喊来了邻居,帮忙去请来大夫。
大夫问了情况,把了脉,就一言不发地开了药。
阮氏瘫坐在凳子上,有气无力地问道:“大夫,我们是不是被人下药了?不然,也不会集体拉肚子。”
他们拉了一个晚上,都在怀疑是不是那只鸡有问题,问了莫颜儿多次,她都说不知道,加上她也吃了,也跟着他们一个晚上往茅房跑,他们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下什么药啊!那里你们平常吃油少,肚子一下子装那么多油,肠胃受不了,也属正常。”大夫面无表情地说道。
昨天,整个村子都传遍了,莫老太去老宅抢鸡抢布的事,他心里也是鄙视极了,不过,医者父母心,他还是会尽心尽责帮他们冶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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