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栩!”凤谜从云头上跳下,直接闯进了伯栩在西丰国的大殿,午时方过,睡得迷迷糊糊的伯栩就这样晕头涨脑的被凤谜给晃荡醒了。
起床气颇重的伯栩,当下便火大了,甩开凤谜的手臂,大吼道:“你这乌鸦是怎么回事?不是都说好两清了么?你怎的又来饶本尊清净?!”
“我要凤离!”
伯栩:“什么?”
她大中午的将他闹醒,就是为了跟他讨要凤离?天可怜见,他哪儿知晓凤离在哪儿啊!
“你找凤离,为何找到我这儿来了?”
凤谜一屁股将伯栩挤下榻,自己与雪炙端端正正的坐上去,托着圆润的下巴,发愁道:“做一个交易如何?”
伯栩并不想与她做交易,可碍于雪炙的武力威慑,他想着自己即便是不同意做这个交易,也会被雪炙打的‘做了’。
即是如此,那他还是识时务的好。
“什么交易?”
“嘻嘻,我告知你掀了幽冥的那位好汉是何方神圣,你帮我寻凤离可好?”
伯栩并不是很想知晓那位‘好汉’是谁,毕竟那人是掀了幽冥,又不是掀了他天界,原先打问,也只是好奇心作祟而已。
“成交。”
他虽是答应了帮她寻凤离,可没有应允她一定会寻到。
凤谜笑嘻嘻地答道:“那人便是凤离。”
伯栩一怔:“谁?”
凤谜又道:“凤离。掀了幽冥的便是凤离。”
伯栩百思不得其解,“啊?凤离?!他的确是有掀了幽冥的能耐,但是为何?他与幽冥素来没有恩怨纠葛,此番怎的那般大的火气,直接就掀了幽冥?”
“你说什么?”
凤谜记得清清楚楚,近十万年来与凤离自小一处吃、一处睡的好友苍彦才说过,凤离已然是强弩之末,不知是哪里来的掀翻幽冥的气力,这长虫现下却说,凤离却是有着掀翻幽冥的本事?!
“你怎会对凤离这般了解?”
他们一个是在十恶狱中被关押了数万年的神族人,另一个是与神族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翼族人,他们如何会相交?
伯栩瞠目结舌地闭上了嘴,他心知自己说秃噜了嘴,有些事,即使是时过境迁,却仍旧不能为外人所知的。
“这与你无关,你不是要寻凤离么?我帮你就是了!旁的你就不要再打问了,免得惹祸上身。”
凤谜撇嘴,甚是嫌弃地说道:“不是与凤离有关的,我才懒得打问。”
伯栩的思绪仍旧沉浸在凤离掀了幽冥的大事件里,对他来说,凤离掀了幽冥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为何无缘无故的掀了幽冥?
可是为了当年的大事?若是的话,他是否已然得知了当年的真相与隐藏其中的猫腻?
想到这一层,伯栩心里就犹如雷霆万击般焦灼,凤离若当真得知了,那这个祖宗会如何报复神族?
他悄悄抬眼,瞅了瞅眼里只有那小乌鸦的‘战神’,顿时脑袋愁的就快要炸开了!
天啊!若是这位祖宗,也得知了真相,那神族…那神族岂不是顷刻间便要彻底倾覆?!
“伯栩,你这副表情,可是面部抽筋了?”
伯栩:“……”
正在伯栩就要被凤谜三言两语被逼到崩溃吐血境地时,门外突然闯进一小童子,那小童子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像是遭了什么大难般。
他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顾不上说话,径直端起了八角桌上早已凉透了的茶水,一饮而尽。
伯栩不悦道:“怎的这般没有礼数?你是被狗给撵了么?”
那小童子饮完了茶盏里的凉茶,嗓子里却仍旧是火烧火燎的难受,见伯栩责问,他也只得放下茶盏,嘶哑着回话说:“大人,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
伯栩:“本尊不是命你好好看着洛樱的傀儡身嫁入孟府么?你怎的这般狼狈?”
小童子:“是啊!迎亲之路一路太平,傀儡身也没有任何异样,并未有人发现什么端倪…”
“唔…那可是婚礼中,孟夫人关门放狗了?”
小童子:“……”
凤谜:“…你还是不要插嘴,让他慢慢说完吧!”这长虫的联想能力着实匮乏。
小童子感激地对着凤谜拱拱手施了一礼,才又哑声道:“迎亲、入门,都很是顺遂,那状元郎虽是一副死了亲娘的丧气模样,可到底也是不敢抗旨不尊的。”
“可谁能想到,就在拜天地的紧要关头,九天之上…九天…”
小童子今日显然很是开了眼界,说到此处时,声音连嘶哑带颤抖,激动地险些说不出话来。
“九天之上竟然降下了七彩祥云,上站一红衣男子…”
听到‘红衣’二字时,凤谜抱着果子正在啃的手,微微一颤…
“我当时还道,这位连我都看不透元神为何物的尊主,不知是何方神君降临,正要跪下请示,却见他竟是弃了云头,怒气冲冲的闯进了喜堂里,扯了那傀儡身的新娘子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啊!”
凤谜与伯栩皆是听得目瞪口呆,这红衣神君竟是来抢亲的?!
那小童子哭唧唧地扯着袖子擦眼泪,“这还不算完,他抢亲便抢亲吧,临走时,还怒不可遏的降了一道天火!”
“哎呦!那天火哪是凡间的水土能熄灭一二的,不一会儿功夫,那大火就将那孟府烧了个一干二净啊!我…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从那天火中逃了出来。”
伯栩早已惊愕的忘了安慰他些许,直感叹,“这年月里,莫说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