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瞇着双眸依偎紧靠着她火烫胸膛,睡意更是瞬间袭来,眼皮撑不住的沉沉垂下……
直到最后一朵烟花伴随着远处传来的唏嘘声,在夜空中绽放煞那芳华后结束,大地再度陷入黑暗之中。
东方朔遥望着远方缓缓移动的烛火,烟花宴一结束出外观赏的百姓纷纷提着灯笼进屋,回到屋子里继续守岁。
这时坐在这里特别有一种迷离幽静的美感,时间恍惚也冻结在这一刻似的,他想继续坐在这里欣赏这难得的悠闲,可时间不允许,今晚他还有非常重要的任务。
“漪漪,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下去了。”他低头轻唤一直窝在他怀中不动的夏漪。
不看还好,这低头一看,她竟然早已窝在他怀中睡的香沉,东方朔一愣,今晚还有重头戏。
这家伙……竟然睡着了!
东方朔又气又无奈的看着还会不时磨磳着他胸口,找寻舒适位置的夏漪,真想一把拧醒她。
今晚是什么重要日子,她竟然睡得如此香甜!
这弯曲手指才伸到她粉腮边想把她拧醒,便听见她呓语呢喃的叫唤着她的名子。”硕……”
梦中喊的是他的名子,一种无法言语的幸福感瞬间盈满整个心头,东方朔溢满柔情的深眸一瞬也不瞬地望着怀中的她。
见她不时流露着诱人媚惑气息柔美的睡颜,沉美的让人舍不得移开眼,只想这样静静看着她,将视线停留在她身上,记忆住她这让他心醉的容颜。
心是一片柔软,罢了,这么长的日子都等了,不差这么一两天。
子时。
除夕夜免俗不了的也是要守夜,一过了子时原本已经稍微沉寂的京城,又传来不大不小的鞭炮声,即使深居在巍峨的宫廷里,仍然隐约的可以听到京城各处传来的庆祝新年的鞭炮声。
就连宫里也是子时一过,便又传来了响彻云霄的热闹鞭炮声,各个宫殿开始轮流放起鞭炮,睡的迷迷糊糊的夏漪,被挂在云霄殿院门外头的那串巨大鞭炮给惊醒。
她揉着眼睛迷糊地看着晕黄的室内,楞楞看着床榻上头那以金丝织就出繁复华丽曼陀罗花纹的红色床幔。
这里是……
她怎么会在云霄宫里了,她不是与东方朔两人坐在八宝塔的塔顶欣赏烟花飨宴的吗?
怎么一睁开眼她却回到东方朔,还在这里是皇子时期所住的云霄殿,她是什么时候回到这里的?
对吼,她看烟花看到窝在东方朔怀中想说瞇眼睛休息一下,怎么瞇着瞇着就睡着了?
这么说是东方朔将她抱回来的,他人呢?
今晚按照习俗是要守岁的,他人却跑的不见人影的。
夏漪揉了揉眼睛,自床榻上坐起瞄了眼这上下一片通红的床,织着金丝线的红色的床幔,织着金丝线红色的床套组……
这是怎么回事?
整张床全换成了刺眼的红,她掀开棉被起身,撩开床幔坐到床沿享起床喝杯水,原本惺忪的眼眸瞬间”瞪”的一亮!
这……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就是连外头的摆饰,桌巾,椅套,靠垫,所有的绣品等等全换成了以金丝线织就的喜气大红色,上甚至摆了燃烧得巨旺的两根龙凤蜡烛!
这些摆饰在她同东方朔前往慈安宫,与太后皇帝皇后围炉时还没换上的,怎么她一醒来全换成这副德性了!
一片的火红,刺眼的让她几乎睁不开眼!
搞什么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喜房呢!
连她的内杉,也被东方朔换成了喜气的红色,看着身上这套在动作间柔光浮动熠熠生辉金红娟质内杉,如果她没猜错,这可是用一匹布价值百两黄金彤云锦所织做成的。
这彤云锦十分稀有珍贵且难以织造,一年顶多十几匹部,便专门进贡给太后制成贴身衣裳。
除了偶而瑕疵品才会流落市面,及此是瑕疵品但也是够让人趋之若鹜的,富贵人家更是争相抢购。
曾经有位富商抢到一块彤云锦,由于是瑕疵品又要常不长要短不短的,很难做成一件衣裳,因此便将这块织云锦给了即将出嫁的女儿。
这位千金边将这块织云锦做成内杉,穿在喜服里头,酒醉微醺的新郎倌在洞房里见到穿着彤云锦做成的贴身衣物,当下误以为是天上仙女下凡,对这位小姐是疼爱有加。
所以不知从何时开始,那些富贵人家只要是家里有即将出嫁的女儿,必千方百计出高价买到一块彤云锦织做成贴身衣物或是内杉,让新娘子穿在喜服里头。
而她现在身上正好就穿了一件,不知道的人,真会误以为她是新嫁娘呢!
还好,桌案上除了一套茶壶水杯,和两个绑着红线镶着金箔的瓜瓢外,并没有新房里那应景的大囍字,跟喜糖瓜果,不然她真的会误以为误入了人家的新房呢!
她揉了揉眼睛起身走向前去径自倒了杯茶喝着,唔,甜的,这该不会又是习俗了吧,不过不难喝,还带着花香很合她的口味。
夏漪又到了杯甜茶走回床边慢慢喝着,这时东方朔自外头走了进来,正瞧见她坐在床畔贪杯般地喝着桌上的甜茶。
“醒来了!”他眸光微闪的看着她手中那杯甜茶。
“刚被鞭炮吵醒。”
她隔着杯沿看着已拿下蟠龙金冠,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随兴披散在身后,换过稍早那套朝服。
改着一袭绛红袖着龙纹的简单长锦袍,衣襟微敞露出健硕胸肌,整个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却又清雅以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