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帝看了古宛伶一眼,颇为满意。
楚千墨忽然朝着古宛伶做了个鬼脸,从怀里掏出瓷瓶,看了一眼天上的月色,大声喊道:“古阿姨,我娘说过,人敬你一分,你敬人一丈。人若犯你一分,你得回人家十丈。我相信,你记性辣么好,一定不会忘了喂我毒药这件事啦。”
古宛伶环抱着手臂看着他:“那又如何?”
楚千墨拔开手里的瓶塞,瓶口对着众人:“那肯定是要跟你一决高下,一决生死。不过你是女人,我楚千墨从来不打女人来着。”
古宛伶嗤笑一声,楚千墨生气了,正欲将瓶里的东西朝他们丢过去,忽然后领一紧,接着整个人便被提了起来。
古宛伶好笑的看着蹬着腿的楚千墨:“说出你见过的那个孩子在哪儿,我就将解药给你,如何?”
古帝有些诧异的看着古宛伶,古宛伶却仍是盯着楚千墨:“那小子从来不会做这般无聊的事情。他定然是与那个孩子见过。”
“那是在地牢。”
古宛伶转过头来看着她的这个父亲,忽的冷笑一声:“狡兔三窟,更何况,这里还是皇宫。”
她话落,楚千墨已经被士兵带到了她的面前,之前被古宛伶派去搜查的士兵也回来了:“公主,未有一丝人迹。”
古宛伶眉头微挑,有些诧异的看着楚千墨:“倒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个本事。”
楚千墨掏了掏耳朵一副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的模样:“我半夜起来嘘嘘,你们都不在。也不给尿壶。我这么一个爱干净的人怎么能忍受的了?所以就骗你的小宫女给我开了门儿,你要庆幸我这是要用粉末让你们吃点儿亏,没用尿尿你们已经算不错了好吧。”
“哈,”古宛伶忽然就笑了,异常冰冷:“你身上一直带着的小蛇,去哪了?”
她的身上有蛊,对于赤砂七彩蛇这样的毒物有天生的畏惧感。只要她一靠近楚千墨,那蛊便会躁动不已。
如今楚千墨离她这般近,那蛊竟然一丝反应都无,足以说明,那条小蛇已经不在楚千墨的身上。
她忽然冷了眸子,大喝一声:“将皇城给我围起来!”
月色偏冷,南域皇宫一片混乱,而在那混乱之中,一道瘦弱的身影正顺着地势悄悄的沿着很是偏僻的方向走着,那方向看着漫无目的,却是朝着皇宫的宫门处延伸着。
思奕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在前方游走的赤小九,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每当他们要碰到前来巡逻的士兵时,那赤小九就会忽然转个弯,生生的让那些人错过了他们一人一动物。
思奕不知,但楚千墨的话犹在耳边,走了很久,终于是看见了那道通往外界的宫门。趁着交替之际,他在赤小九的带领下,竟然很是顺利的混出宫了。
思奕消失,南域皇宫登时炸了锅。
而与皇宫炸了锅不同,远在山林洞底之处,却是诡异的安静。
楚青满脸防备的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皇甫元澈,丝毫没有因为他逐渐微弱的呼吸声而上前一步。
皇甫元澈轻笑一声:“本王都这般了,也不能得你的信任?”
楚青冷笑一声,手腕一转,三根银针在投下来的月色中闪着寒芒,就在她想将手中的银针甩过去的当口,头顶上方忽然就传来了一阵轰隆隆的声响,伴随着那轰隆隆的响声,似乎还夹杂着玉玲珑的呼喊声。
楚青抬头,就见头顶上方的洞口有几块巨大的石头忽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滚落下来,那砸落的方向,就是皇甫元澈躺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