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楠有些无语:“干娘,她是女人。真要娶,也该是我娶才对啊。”
那妇人一怔,显然是大受打击的模样,楚青分明看见她的眼底好象有什么东西在翻滚,崩塌,最后竟然归于平静。
她很是猥琐的看了一眼玉玲珑和楚青,又附在梭楠的耳边小声道:“那、那咱们不是要花银子了吗?”
那妇人的面上一片肉痛之色,接下来的声音里竟然含了一丝的轻泣:“咱,咱没那么多钱啊。梭楠,你,你有没有睡人家。若是没有,咱就算了吧......”
梭楠和玉玲珑嘴角同时一抽:“没有!”
那妇人立即拍着胸口,很是放心道:“那就好,那就好。”
梭楠无语的看着她:“干娘,你是不找错重点了?”
“哈哈哈.....哎呀,来者即是客。两位姑娘若是不嫌弃的话,就进来坐坐吧。”那妇人很是干脆的无视掉梭楠,笑嘻嘻的迎上了玉玲珑和楚青,一脚将那碍事儿的扫把踢开,颠颠儿的跑到玉玲珑的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好几眼,眼中尽是满意的神色。
她的视线复又落到楚青的面上,忽然一怔。
瞧着那老妇人眼中明显的惊色,楚青虽面上清冷,但心中却不知为何突然跳了一下。还未想明过来,那老妇人突然拉着她的手仔仔细细的瞧着她:“姑娘长的可真好看。”
楚青心中泛过一丝的异样,那妇人的面上忽然涌起一丝的哀伤:“若我那儿子还在,我定当让他将你讨回去做媳妇儿!”
梭楠无语的抚住额头,干娘最近真是越发的不靠谱了。先不说每每见到一姑娘就逼对方将他娶回去吧,只要是看到有些姿色的女子都说要介绍给她那个如今不知道在哪儿的儿子!
哎,他现在才是她的儿子好么!不过让他有些意外的是,今天的干娘,好象说的意外的认真。
这份认真还是第一次,让他相信,若干娘的儿子真在这儿,她一定会给楚青说亲事。
这亲儿子和干儿子的差别待遇就是大啊,瞧瞧,说要给亲儿子娶媳妇儿那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这他娶媳妇儿,一个钢板都能买了他的初、夜!
梭楠无语的叹了一口气。
心里泪如泉涌。
妇人擦了擦眼角泛起的湿意,一手拉着楚青,一手拉着玉玲珑,一边走一边将两个人往里面带:“来来,相逢即是缘分。天色已晚,两位姑娘不如到我家来住一晚。放心,梭楠的屋子我每日都有打扫,而且他今天有事,不会回来睡的!”
梭楠在一边无语的盯着她:“干娘,我还在这儿呢。”
“哈哈哈,哎呀,今天的运气好啊,”妇人将两人拉进门,‘呯’的一声将门给关上,被门差点夹住鼻子的梭楠很是清晰的听见那名妇人欢快的说道:“梭楠今天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那么多的银子,我今天心情倍儿好,买了许多许多的菜。正愁吃不完呢,你们恰巧就来了!哎呦,这缘分,真是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呀!”听着里面的笑声越来越远,梭楠无语摸了摸鼻子上落了一层的灰,很是郁闷的蹲到了一边的墙角,伸手拔了一堆的草,塞进嘴里就是一顿猛嚼。
妇人说的欢快,玉玲珑却是抽了抽嘴角,她有些无语的转过头来盯着楚青:“那些银子,不会是将那群挖出来的死人身上的吧。”
楚青不言,妇人却是听见了,她转过头来盯着玉玲珑:“什么死人?哎呀,你们碰到晦气啦!不慌不慌,我马上给你们拿火盆。”
说完,她如风一般闪进了屋子里,玉玲珑伸手都没来得及拉住她。不一会儿,那妇人果真是拿了个火盆出来,喜滋滋的放在她们的脚面前,仰着头非常渴望的看着她们。
看着那妇人的闪亮亮的大眼睛,楚青有一瞬间的无言。
不知为何,这妇人总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她明明就是与这妇人头一次见面!
那妇人又朝她们挪近了两步:“跨呀,跨呀。”
玉玲珑眼角抽了抽,转过头看着楚青:“我怎么觉得这人不是真想除去我们身上的晦气,而是单纯的就是想看人跨火盆呢。”
她转过头来盯着那妇人:“你是不是没跨过火盆。”
“跨过!”妇人满脸认真。
骗人!
玉玲珑和楚青心中同时大呼一声。
“凤儿,你又胡来。”一道轻轻柔柔的声音自堂屋内响起,接着一道身影微佝偻着身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菱菱!”那被唤作凤儿的妇人从地上快速的站了起来,跑到那道身影面前扶住她:“你的腿还没好全,万不该跑出来!”
那被唤作菱菱的女子轻叹一声:“我再不出来,怕是你要吓到别人了。”她转过脸来,有些歉意的盯着玉玲珑和楚青:“凤儿向来没心没肺,若是吓到你们了,我替她说声抱歉。”
她转过脸来的刹那,玉玲珑和楚青皆吃了一惊,她的整张脸上,除了那双眼睛之外,都被绷带给缠了起来,一层又一层的裹住了整张脸,看起来很是可怖。
菱菱伸手抚住自己的脸,虽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楚青仍旧感受到她内心的惶恐:“吓到你们了。”
“菱娘,”梭楠不知从什么地方闪了出来,一把扶住菱菱的胳膊:“你的腿最近才有一点起色,怎么能随便动呢?大夫说了,若再伤到筋骨,您这一辈子,也别想站起来了。”
“梭楠.....”菱菱轻叹一声,带着一丝的低泣:“凤儿,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