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耳迩独自一人从办公室内走出来,忽觉有些挫败,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楼道内,表演大厅,社团网站上都把她所有的视频、照片给撤下来了。正是因为她两年前的失误让舞蹈社陷入危机,分崩离析,怕是除了史京外还有一堆人在怪她、厌恶她。
如今她拿不出钱来,又惹了史京,她要怎么重新回到舞蹈社,怎么才能完成两年前本想跳给他的那支舞...
或者,可以卖了房子吗?
傅耳迩一边走一边想,她的现在房子的市值应该足够当初傅耳兹答应下来的捐款了,她可以再租一个房子或者搬回爸爸再者姐姐的家里住...
“楚先生真是年轻有为,竟然还这么热爱艺术。”
“我对舞蹈没什么研究,只是家母喜欢。”
“楚先生真是孝顺。”
尚未走到拐角处,傅耳迩就听见了那头传来的对话声,应该是方桀正在给新的投资人介绍舞蹈社并顺便史京再对这个投资人好好地奉承下。
毕竟若真如他们刚刚所说,这个投资人就是他们危急时刻的最后一丝希望。
只是,怎么有点耳熟?
走过拐角,她向外,对面的一行人正向里,相逢时均顿住脚步。
史京的眼角处仍然微红,此时却抬高了下巴,瞪向傅耳迩,目光仿若看向一只流浪狗。
傅耳迩忽略史京,目光落在了他身旁一身蓝色方格西装的年轻男子身上,他瞳若稠墨,眉如青峰,尾梢轻勾。
楚及尘?
然后就在那一瞬间,傅耳迩就决定不卖房了。
她在史京傲慢的说出“让一下,没事别随便来舞蹈社”的下一秒,挑高了眉眼,朱唇上扬,在三个人的注视下走到了那正中男子的身边挤开了史京然后亲昵的跨上了男子的手臂。
她微翘脚把自己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膀处,眼波流转,神态娇俏,声线如溪流动听:
“及尘,原来这里的投资人是你,误会了不是。刚刚方社长还不许我重回舞蹈社呢?”
这一幕看的方桀和史京都怔住,尤其是史京,刚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就又如喝棒当头,连笑都不会了。
一旁的方桀试探性的问:
“楚先生,你和耳迩是...?”
三人的目光又都落在了楚及尘的身上,傅耳迩的心里其实是没底的,他们两个一共见过两次面,第一次她耍了他,第二次他欺负了她。
可两家人要他们相亲便自然是认识的,看在家长的面子上,他也应该帮她这个忙,这于他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楚及尘微微转头,就瞧见了靠在自己身上的小女人,她的睫毛很长,杏儿眸很亮,唇角笑的甜美,鼻息处传来她的淡淡香味儿,这让他想起了那天相亲初见时的情景,她就是这般撒娇亲昵。
只是,上次他那般对她,她竟然还敢惹他?
他迟迟不回话,傅耳迩的心里有些慌了,她抱着他手臂的手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印在他眸中的笑容又上扬了几分。
然后只见他的唇角也泛了浅笑,温热的手掌覆上她的。
傅耳迩的心终于放下了。
下一秒楚及尘握上她的手腕又微微用力,她便离开了他的身,保持距离。
然后他在她吃惊又讨好的杏儿眸中,说了句:
“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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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耳迩回了家,一开门通体雪白顶着乌黑圆溜溜眼眸的七七就扑了上来,用它的两只毛茸茸的前爪激动的去扒她的腿,求抱抱。
傅耳迩连忙放下手提包弯腰把七七抱在怀里,用手抚摸它软绒绒的毛,七七在她的怀里嗅来嗅去,仿若闻到的是一直等候的属于主人的味道,便更兴奋的又蹦又跳。
这两年来整日嗜睡几乎没怎么出过门,险些忘记了即便与七七分别五分钟,再见时它也会如同久别重逢般激动。
而若是放个监控器在室内就会看到,一整个上午七七独自在家时只做了一件事,就是趴在门口守候。
心头涌上感动又泛上伤感,她抱起七七来到沙发上,从茶几它的零食袋中拿出一个小骨棒给它咬着,七七便窝在她的怀里啃起来。那骨棒有些大,七七又很小只,它就用毛茸茸的右前爪按住骨棒的另一头,固定住它的位置,继续努力啃咬。
像极了一个懵懂调皮的婴孩。
抚摸着七七身上被修剪过,长度不过三厘米的白毛,手心暖暖的。揉揉它的头,它却没理她,自顾自的啃着。
傅耳迩浅笑抬头,想要去看七七碗中的食物和水够不够,杏眸微抬的一瞬间目光却顿住,然后落在了面前茶几上的一个白色包装袋上,那里面是那天给他买的银色领带。
其实他长得很好看,眉目如画一般,不同于江北瑾的英俊沉稳,他眉梢微翘似多情之人,若是配上那酒红色的领带,应着实惊艳吧。
傅耳迩抬手擦了擦七七啃过美食后的嘴角,又顺便理顺被它咬乱的白毛,七七调皮的去咬她的手,傅耳迩未躲,手指便碰上了它的白色小小利齿。
七七立即松开口,胡乱舔舔她的手指,然后作势再去咬她与她嬉闹。
傅耳迩揉揉它的头,七七乖巧的往她的怀里缩,她把它抱起,看着那双漆黑的圆瞳问:
“七七,你也不想搬家是不是?”
七七不知听没听懂,又往傅耳迩的怀里扑,然后找个舒服的位置,窝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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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傅耳迩再次出了门,领着一个白色精致礼品袋儿来到城市中心的金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