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屠户此时正被按在一条长凳打屁股,举板子打得人正是自己的小弟,本来小弟是坚决不从的,但被叫牛三这个大汉叫出去一颗烟的功夫,回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边眼泪齐流,一边每打一下还要大喊一声:“打死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让你不知抬举,让你为非作歹,让你欺骗上官。“
王屠户此时是连死的心都有了,想想自己在这钟瑞这块土地上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让别人如此轻贱过,就是县官老爷见自己也是点头哈腰的,主要是他们也知道得罪不起自己身后的那位,那位只要多吹一点枕头风,多撒一点娇,县官老爷的日子就并不好过,可今天不知从那里来了个二百五,连了解了解自己的前景都不做,就这么按着打,最奇怪的是,连以前见自己都哆里哆嗦的皂役都敢死命的按着自己,无论自己如何叫骂求饶,都一点不放松。
王屠户此时胡思乱想,曲进也没闲着,一边找人去通知县尊大人,一边让人打开县衙的大门,惨叫声被远远的传了出去,这效果出奇的快,转眼间县衙就被一群好事之众占领了,一群人围着看被打的王屠户,不时的还有几句:”屁股真白,屁股真翘,出去卖能卖个好价钱,可惜了,这么极品的屁股。”之类的屁话传来,更是让王屠户觉得十分难堪,简直生不如死。
曲进并没有明确说要打多少下,只是说给我打,王屠户的跟班就一直努力的打着,直到整个圆圆的屁股上面的血肉都模糊了,人也昏过去了才过来复命,曲进看了看他,就让他一立于旁,然后,竟然慢悠悠的喝起了茶来。看样子,是在等什么人,牛三此刻也知去向,不知道是不是去搬救兵了。
平静的时间很短暂,很决一个身穿蓝卦的中年人挤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说道:“大人,好大的官威,不知这王屠户所犯何罪竟被打的如此凄惨,大人,你这简直是草菅人命。”说到这里还向着人群报了报拳,完全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曲进连眼角都没看他一眼,只是轻声说道:“你是何人,为何大声喧哗”
小人姓孔,在王府里任杂役管事,在这钟瑞的地面上,不认识小人的少,只是不知大人,为何要如此毒打这王屠户,况且你只是个正八品的县丞,刑罚之事不是应该县尊大人做主吗,什么时候朝廷改了规距,请大人恕小人无知,不知大人要如何处理这屠户,要如何与钟瑞的民众交待,不知县尊大人在那里,可知你现在的所为,还是县尊大人看不起我们王府,要与我们王府为敌。“这位孔管事到也精明强干,先是一顶越权的大帽子扣了下来。接着就是不顾当地民情,不敬王爷等一众罪名一起扣了下来。
曲进这时抬起头好奇的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位孔管事,心说,有两把刷子,在我面前玩花样,还弄得你理直气壮不少,那就让你看看现代人颠倒黑白的本事。想到这,就换了一副笑脸,嘴里忙说道:“那里,那里,孔管事,严重了,王爷一向可好,本官初来咋到,正想像王爷请教,不知王爷可在府中,容下官前去请安,临来时,朝里的几位大人还嘱咐下官向王爷问好。”
这前后的面孔变化得太快,弄得这孔管事摸不着头脑,心说,难到这人与王爷有私情,如果是这样的话,也不便得罪太过,想到这里,忙说:“王爷一切安好,只是近来心情郁结,去南山寺散心去了。”说来,傲然的看着曲大老爷,心里想,我到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曲进又是嘿嘿一笑,不知孔官事与这王屠户是如何的关系,为什么要替他出头呢,我们双方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有误会,还请孔管事言明一二。一边说着,一边摆手让手下去沏茶。
正所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位正八品县丞是位典型的二百五,只不过是朝中有人,才得以被派与重任,而这王屠户一定是娇惯坏了,才被狠揍一顿,自己虽然是管事,但人家朝里有人,不是我这个身份能比的,就算闹到王爷那里,,自己不见得能得到什么好的结果,想到这里,忙说道:“大人,客气了,想来一定是这王屠户,嚣张跋扈惯了,得罪了大人,还请大人开恩,必定此人与小人有旧,是小人第五房小妾的哥哥,还请大人放过才是,改天,定然要他亲自来给大人赔罪。”
曲进又是哈哈一笑:“孔管事,那里的话,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孔管事好福气,这五位姨太太想来一定都是完,完全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嘴里说道:“快,快快,把王屠户救醒,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真是的,早知有这一层关系,就把整个县衙都交给他又何妨。”
你们这群糊涂蛋,本官才刚刚上任,就闹出这么大的一个笑话,一个个的也不知道提点本官一二,真是的,刚才谁打王屠户了,给本官站出来,本官今天一定要为王屠户做主,重重的惩戒你们。
这一番阴阳脸的变化可以说是巧夺天工,连眼前的几位皂役都问蒙了,一时间,竟然没有人回话,只是用手同时的指向了王屠户的小弟,王屠户的小弟当然不是亲小弟,只不过是王屠户的杀猪的一个屠夫,见他好勇头狠,才被王屠户收拢过来做小弟,平时跟在身边欺负他人和兼做保镖,可以说是双面角色,这些年坏事也没少干,只不过碍于王屠户的面子,也没人敢找他的荐,没想到今天,不知犯什么太岁,先是被逼迫着打了王屠户,转眼间又成了替罪羊,真是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