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收到元天师亲自炼化的丹药一颗,他老人家还指名道姓的想要见我,难不成是要lùn_gōng行赏?
伍和尚憨笑,说也许也许,韩道友,破了无缺长老等人的阴谋,归根结底,你的功劳最大,没准备掌教真人一高兴,还就收你做掌灯弟子了呢。
我尴尬,元天师的掌灯弟子,正是前些日子间接死在我俩手中的王雷,想到他那被炸成碎肉的惨样,我的胃里就一阵抽搐。
世事总难尽如人意,人之一生也总会遇到大大小小的坎坷,我总结了一个道理,做人做事但求无愧于心,努力就好,至于结果如何,也只有听天由命吧。
在前往天师府的路上,见到我的弟子都十分客气的跟我打招呼,叫上一声韩居士安好,让我感觉到如沐春风般的温暖。
当我俩来到天师府门口之后,伍和尚昂了昂下巴,说去吧,掌教真人等你呢。我诧异,说你不和我一起进去?
他摇头,说天师吩咐过,只是叫我把你带来,放心,天师的为人很和善的。
此时的天师府门口已经有人把手,通报之后,走出来一位五十来岁的男子,面若刀削,神情刚毅,不怒自威,单论气场,比之元天师对人的压迫感还要强烈。
就在我纳闷此人是谁的时候,伍和尚打了个稽首,叫了一声大师兄。
我诧异,难道眼前这位中年人,就是被宗教局调任到东三省不久的一把手,龙虎山元天师亲传弟子,二代弟子中的大师兄赵承一?
他回了伍和尚一声“师弟不必多礼”,然后看向我,微笑,说年轻人不错,我听周树清提起过你,医巫闾山墓中墓,好像就是你给解决的吧。
我尬尴,说哪里哪里,比起大师兄还差远,大师兄,我现在也是宗教局的人,严格来说,您可是我的上司呢,对了,您是怎么认识周叔的?又是什么时候赶回来的?
听我一口一个‘您’的称呼,大师兄到是颇为无奈,说小立不必客气,我今天早上才接到消息,说是无缺师叔勾结邪教策划了政变,便立刻飞了过来,但已经晚了,比起你和铭變,我这个大师兄,做的真的少之又少,惭愧惭愧……阵向大号。
我哪里能够想到大师兄竟然是如此和蔼的一个人,夸起人来也是如此的委婉,让人如沐春风,我憨笑,说哪里哪里,像大师兄这种整日在外除魔卫道的人,才是我心中的楷模,对了,您是怎么认识周叔的?
大师兄不解,说我从周树清那里了解过你的情况,你们两家从小就有割舍不下的渊源,难道你不知道他的真正职位是什么吗?
我摇头,说我只知道他开了一间风水公司,其余的就不知道了,请大师兄明示。他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周树清这个人啊……太过谨慎,他没有透露给你,我也不好多说,等有时间,你还自己去问吧,走吧,我带你去见师傅。
说完,由大师兄带领,我俩走进了天师府。
天师府里面的布置很简单,擦得发亮的地板之上随意摆放着一些发黄的草编蒲团,元天师正在与疯老头说话,我们不敢上前打扰,坐在门口处等待。又过了几分钟,疯老头起身向元天师告辞,路过我们的时候,微笑着点头示意,还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年轻人不错,有前途。说完,便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天师府。
在龙虎山,论辈分的话,恐怕就连元天师也比不过这邋遢的老头了吧?
等疯老头走了之后,我们才上前拜见元天师,大师兄此番只是过来领路,与他师父禀报了下大范围搜集邪教余孽进度后,起身离开。
从一进门,我差不多是一直盯着元天师看,此刻的元天师仍然穿着那身黄色的道袍,与阴市之中,十三叔穿的那身有些相像,素雅而高洁,斑白的头发和胡须梳理整齐,面嫩如婴,尽显一派掌教真人,仙风道骨的风范。
见我紧张的瞅着他,元天师微笑,说小友无需紧张,坐坐坐。
我做到刚刚疯老头坐过的蒲团上,心想:我在化生斗米观当中,好像跟每个人都是平辈,疯老头叫我小友,元天师叫我小友,就连一些比我年纪大的三代弟子,也是叫我小友,或者居士,这辈分,当真是乱了套了。
元天师打量了我一番,说很好很好,年轻有为,我代表观中众人,感谢小友。说完,他便伸出手来,做与我握手的姿势。
我一边伸手,一边说哪里哪里,我也就是误打误撞而已。说完一句,我便不再开口,在这种地仙级数的人的面前,还是尽量少发言的好。
元天师笑,说此番小友帮我龙虎山如此大忙,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于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绝对义不容辞。
我摇头,说不敢不敢,天师,您贵为地仙,为何如此平易近人?元天师哈哈大笑,说地仙怎么了,地仙也是人,只不过在道法方面,超脱了凡物一点点,所以,你不必紧张便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我皱眉,说那我可真提了啊?他说小友尽管开口。然后我就问他,能不能帮我算出无主魂以及哭丧棒的下落来,在地仙的面前,我自然不会隐瞒什么,毕竟,天底下的地仙,恐怕也就剩下面前这位与下山破庙中的那位了。
元天师听后微微皱眉,说没想到啊,竟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打起阴差的主意,这邪教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只不过……小友啊,我虽贵为地仙,可我主修的乃是龙虎山世袭传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