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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四个身影浑身散发着澎湃的阴煞之气,一打眼儿就知道它们都拥有鬼仙级别的实力,一只只动作敏捷,我甚至还没看清它们的样貌,就陷入了包围之中,而且它们竟然还踏着十方步的步罡,就连我和伍和尚这种级数的修者,都感到体内的阵阵阴冷之气。
它们同时四十五度角的伸出右手,再一看,手中同时多出一柄三尺长,散发着黄黑魔气的长剑,我一看就知道这些个阴魂鬼魅都在鬼仙的级数,而且,肯定是元天师命格中的开路与护身之鬼,很难想象,元天师到底何方神圣转世,竟然能够拥有双脚踏七星的命格。
伍和尚收回神剑引雷之术,那八转雷击枣木剑‘嗖’的一声飞回他的手中,然后他冲着元天师大喊道:“掌教真人,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其实,我十分体谅伍和尚的心情,师傅重伤生死未卜,之前龙虎山又遭逢大劫,而被他奉若神明般的元天师竟然是邪教教主,这种强烈的心里反差,想必任谁也难以接受,但此时的元天师已然入魔,哪里能听得进去伍和尚的话,甚至连搭理他的心情都没有,一心操控着彼岸之桥大阵的启动。
到是那白纸扇军师,‘唰’的一声将白纸扇打开,轻轻摇晃了几下,反问道:“修道者为的是什么?”
我冷哼,说修真修真,修的是真我,你们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想要成仙得道,岂不是痴人说梦?那白纸扇军师听后朗声大笑,说非也非也,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每一个修道之人的最终目的,都是得道成仙,至于走的是哪一条路,又有什么区别呢?
此时,圆青圆紫分别站在我的左右,伍和尚站在圆青的左侧,满脸怒意,他显然是不想多跟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白纸扇多说废话,只见他颇为奈的点了点头,然后指着神情呆滞的米睿,说好好好,就算你说的对的,可你们绑架她做什么呢?
白纸扇军师轻柔的将扇子合上,然后看了一眼米睿,说她?这丫头的用处可大了去了,想要开启彼岸之桥,打通通往六道轮回的大门,需要一个极阴之体的鲜血为引,这么多年来,教主已经凑齐了十四个极阴之体,用夺舍的方式为他命格中的大鬼塑造了金身,可不是你小子这两只能够比得了的,秦左使这些年来,一直为最后一个极阴之体发愁,据说前一段找到了一个,可后来出了点意外,没想到,袁立新那叛徒却意之下帮了教主一个大忙,这丫头不仅是极阴之体,还是个处子呢,哈哈哈。
我大惊,没想到彼岸之桥竟然还需要极阴之体的血液为引,更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人竟然是米睿,本来我还准备打不过就跑呢,毕竟当家做主的人多了去了,且不说牛地仙,就算有大师兄和邱凌峰在,也轮不到我操这份心,之所以硬着头皮过来,也就是因为白猫殿下伟岸的身姿影响了我,那一瞬间的热血沸腾令我带着伍和尚前来瑶池,可当我看到元天师本尊的那一刻,什么论如何都要阻止彼岸之桥大阵的开启,这种屁话早就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
但眼下米睿在他们手上,情况就变得不一样了,我发过誓,论如何我都要将米睿从邪教手中拯救出来,白纸扇既然说需要极阴之体的血液为引,可这血液怎么来,用大腿想都知道。
心系米睿安慰,我哪里还能听得进去白纸扇的话,上中下三个丹田中的‘气’同时运转到手中,哭丧棒上面顿时散发出一股股凛冽的阴煞之气,我不犹豫,照着我身前的鬼仙就抽了过去。
这十四只鬼仙与圆青圆紫有着明显不同,它们身穿清一色的中山装,其中也没有女鬼,而且每一只都长发遮脸,看不清它们的容貌,然而,作为元天师的命格中的大鬼,它们不可能不受到元天师特殊关照,我估计,这天底下的各种天材地宝都被它们吃了个遍,实力之强大不难想象。
我的哭丧棒刚要扫到它的那一刻,它的身体竟然拉出一道残影,霎时间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在我的身后,堪比飞僵一般的锋利指甲瞬间向着我的脖子插来,好在圆青反应够快,一掌将它震退开来,要不然,这一下非得把我的脑袋切掉不可。
我大惊,再也不敢托大,面对鬼仙群车轮阵一般的攻击,我将哭丧棒舞了密不透风,它们手中的魔剑一时间也难以攻破我的防御,但是我却越打越心惊,元天师身前的彼岸之桥已经逐渐散发出柔和的气来。
这气如同烧开水一般,一开始很柔和,可随着元天师口诀的念诵,竟然也散发出黄黑相间的魔光来,但还不够稳定,忽大忽小,想来,单靠一己之力想要支撑这样一个阵法并不容易,就算是地仙也不行。
那十四个鬼仙同时踏着十方步罡,手中魔剑整齐的一致,一挥一刺,一格一挡,始与终同步,就连哭丧棒都难以震断它们手中的魔剑。
白纸扇军师在战斗的圈子外面,随着元天师口诀一句加一句的念诵着,他的脸色愈发的凝重了起来,等到彼岸之桥上魔光稳定后,他竟然冲着元天师匍匐跪拜起来,神情虞诚。
十四只鬼仙将我围的严严实实,我分身乏术,又不敢让圆青圆紫前去,我干肯定还没等它们接近彼岸之桥,就得被元天师抹杀的魂飞魄散。
伍和尚也急了,一剑挑开缠绕着他的鬼仙,然后猛的咬破中指,中指血在枣木剑的剑身之上从头抹到尾,在看那柄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