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译安悄无声息又回,与修远云和秦连衡一同等了会儿才见花酒月扶着神智恍惚的秦顾走了出来。
上行楼外三人刚见二人出来,便听上行楼有声音传来。
“还望秦庄主也退至上行楼十丈开外,不然秦小公子的安全我等可保证不了。”
秦连衡只拧着个眉面有愠色、一言不发盯着上行楼的大门。
“花兄,这事……”修远云询问道。
花酒月道“我们先退。”
修远云未答,而是看向秦连衡。
秦连衡知两人是在等他的决定,他看向意识模糊的秦顾,又定然看了眼上行楼,决然道“我们退!”
五人一路退至荟萃轩,众人迎上,花酒月和修远云扶着秦顾安置于座。
秦顾只低着个头不时怔忡着——“鬼窑七星”给秦顾和秦江淮喂的毒是中毒快解毒慢,需一个时辰才可完全解毒,一个时辰后再喂以三碗清水方可从意识模糊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秦顾如今状况,等在荟萃轩的人只能等他清醒后再询问被挟持的原由。
奉醒向花酒月问道“不知‘鬼窑七星’到底何意?”
花酒月道“为一个至关重要的人。”
众人不明所以,三人说来此与方逸游之死有关,怎么又出来一个至关重要之人?
花酒月继续道“三人说方大侠的死和那人有关,但并未表明那人身份。”
众人已是心底有数,那人对“鬼窑七星”只是有用而已,这对谁至关重要,可不是一时半会儿理得清的。
奉醒突然明白了什么,问道“方大侠的死有何疑点?”
有人惊讶于奉醒突来的问话,但很快便也想通。
未知之人,未知之事,牵扯到的,都会有所未知。
关于祁山派,多数人是不想再有未控制在手的事端出来的。
一系列事情都表明着祁山派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还没有足够确切的证据罢了。
一些人还派了人守着蓬元客栈,一有动静立即会有所行动。
这些人中,有想趁火打劫者,有想落井下石者,也有只是本着侠义心……只要祁山派之人还在江都府的地域范围,某些人便不会轻易放过。
今日清晨时分忽有三人挟着两人一路轻功直达上行楼,随后便是现在这番境况。
方逸游突然死于鸳鸯针,但“鬼窑七星”这种邪魔外道,当了谁的走狗替谁办了什么坏事,似乎都能说得通。
可如今“鬼窑七星”竟主动找来,还选了流云庄这个地方。
这里面确实有些费解。
奉醒的疑惑也成了众人的疑惑。
花酒月解释道“方大侠的死是因为鸳鸯针,可是这鸳鸯针并不是出自叶慈之手。”
奉醒道“此话怎讲?”
花酒月道“毒宗。”
“鬼窑七星”和现毒宗宗主之间的仇已不是秘密。
花酒月未等别人再问,又道“三人说关于此事自会有人找我,而放回二长老则是我们达成约定的条件,事情结束后秦少主也会安然无恙送回。”
秦连衡道“什么约定?”
“我还不知道。”花酒月道,“所有事情都得等‘鬼窑七星’的人来找我后才清楚,我只是先答应而已。”
众人一阵相视,各有不解,也有怀疑。
容留晚面有猜忌,问道“少侠在里面待了那么久,就只说了这些?”
花酒月道“晚辈在里面站了许久才见有人出现,确实只说了这些。”
“原来如此。”容留晚莫名笑笑,不知何意。
众人也都未表态。
花酒月知效果已经达到,可以抽身离开了。
他向秦连衡道“不知秦庄主信不信得过晚辈?”
秦连衡盯着花酒月,默然片刻,才下了决心拱手道“有劳!”
花酒月一拱手,道“请秦庄主放心。”
答罢,他便向众人道“若诸位无事,在下便先行告辞。”
……
花酒月和风译安离开流云庄便向隐畔庄园方向去。
繁忙的街道人来人往。
二人漫步而行,花酒月忽听有两人相互介绍“小弟姓刘,刘常,肇重州人,无门无派,哪里来的好功夫?大侠谬赞了!”“兄台客气,在下五津帮唐川,有幸相识……”记忆忽然涌上脑海。
“桑麻……”
……
“在下桑麻,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带着面具的少年冷眼看向桑麻,并未回答,而是问道“你就不怕死在这里?”
“人生无常,死亡便是归宿。”桑麻漫不经心道,“在下何时死、死在哪里并不重要,只要在下未输便好。”
少年道“可惜,你只是带着人来送死而已。”
桑麻眼神冷了下来,边心下思索少年的话可信几分边笑问“阁下何意?”
少年未理会桑麻,只往身后的石壁退去。
桑麻眼中冷意越来越浓,深知此时需拦下少年,不然恐有变端。
然他还没来得及下命,便听一声巨响……
……
街道上声音嘈杂,风译安仍听到了花酒月的忽然轻叹。
她不禁询问道“你怎么了?”
“没……呃……”
花酒月本想说“没什么,我无事”,然他瞧见风译安是真心担心,转念便将曾经往事抛之脑后,觉得该趁机做些什么。
“我……”
可这“趁机做些什么”还未行动,风译安便道“吞吞吐吐,犹犹豫豫,一定是在想坏主意。”
“……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