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玻璃门，他感觉眼前一亮，周围一片雪白，什么都看不见。
高旭顿了一下，只得继续往前跑，前方是一个玻璃门，他没有多想，立刻冲进去之后，却愣住了。
超甲写字楼的大厅里，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泛着光。
那个穿着卡其色风衣的鬼差小马，正站在大厅中央，那双鹰一样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不……不……”
抱着头，高旭感觉自己的偏头痛又犯了，同时整个头皮一闪一闪地，死亡之前的那种感觉似乎又回来了。
咬咬牙，转身，他又看到了写字楼入口的玻璃门。
深吸了一口气，高旭再次朝它跑了过去……
小马脸色平静，他站在原地，就这么看着高旭一次次的在玻璃门中进进出出，情绪一次次的崩溃，又一次次的重新振作。
这一次，高旭再也跑不动了，他蹲在地上呜呜地哭泣着。
许久之后，一抬眼，小马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高旭，该走了，对自己宽容一些，让这一切结束吧。”小马蹲下来，拍拍他的肩膀。
“可……我想我老婆燕妮……”高旭耷拉着头，低低抽泣着。
沉默了片刻后，小马轻声道：“我……可以帮你。”
抬眼，高旭似乎看到了希望，他瞪大眼睛：
“只要能再见她一眼，就一眼，我保证跟你走，决不食言。”
“好，那我现在……”
小马站起来，话还没说话，他看见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两人身后。
在高旭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猛地将蹲在地上的高旭塞进了一个布袋中，瞬间又揉成了一个黑球。
高旭的声音从黑球中传来，他绝望地大叫着：“你这个骗子！骗子！放我出去……”
马殷心里一颤。
皱皱眉，刚要说什么的时候，宋心已经将那个黑球又收了起来，他快步走到小马身边，冲他嘿嘿一笑，憨直地叫了一声：
“老大，这次我干得怎么样？”
“还不错。”小马的语气稍微有些冷，脸上也没有笑容。
……
写字楼外停着小马的越野车，他想了想，把车钥匙递给宋心：
“你去送吧，我今天晚上不想过去，想在这里随便溜达一下。”
接过钥匙后，宋心刚要上车，突然想到了什么。
只见他转身看着小马：“老大，那个奇怪的女人，我看见她了，不过，我感觉我很早之前应该见过她，可是我现在想不起来了。”
说完这句话后，宋心停顿了片刻后，转身跨上了越野车，小马却突然变得不安起来……
《程序员》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