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走走走,到时候再说吧。”说着,远洋就推着我往厕所外走去,我忙拍开他的手说:“你娃儿手都没有洗,别在我身上蹭啊。”
趁着一起往餐桌走的时间,我给远洋提了一下玉器失窃案,第一起案子,他是知道的,也正是因为我给他说了第一起案子,才滋生了他开玉器店的想法。我着重是把姚欢家的案子给他说了,他听了后,刚才还有些嬉戏的表情,一下变得严肃了起来。
“要不然,你再晚些开张,等我们这边破了案再说,别去担这种风险啊。”我劝着他,虽然我现在对破案之事并没有头绪,可能拖两天是两天,晚一天开店,顾远洋就少一天的危险。
“你们多长时间能破案?”他看着我问。
“这个……”我吱唔着。
“意思是短时间肯定不行了?算了,日子都定下来了,货马上也到了,如果不按时开张,损失会很大的。”远洋虽然有些迟疑,最终还是决定按计划开张。他还说,大不了到时候他与他爸两人在店里守夜,店里安上红外线报警器,睡觉时,再在身边放上一些防身的工具。
我见远洋听不进建议,自己又的确给不了他一个准确的期限,便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提醒了一次,让他与他爸一定要惊醒一些,注意安全。我只能往好的方面想,姚欢当晚是一个人,又是女人,如果顾远洋家是两个男人守店的话,在有充分准备的前提下,或许能帮我们抓住那嫌犯也说不定。
吃完饭,回到靖安街的小院子时,天色已经黑了,院子里亮着昏暗的灯光,胖强与陈叔正在柳树下喝茶闲聊。
见着我回来了,胖强马上问我:“天童,听说今天城里又有一家玉器店被盗了,还死了人,这事你知道不?”
“怎么不知道,队上还是把这案子交给了我与大熊,这起案子,除了死了人之外,其他方面与第一起几乎是完全一样,我们已经作并案处理,会一起调查的。”我把依然让进院子,然后转身关上了院门,这才回答了胖强。
“死人是怎么回事?”陈叔听见死了人,好奇地问我。
我便大致把今天的案情给他俩说了一下,待我说完后,他们都没有说话,做出了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我想,他们一定也想不明白,嫌犯是如何做到密室杀人不留下任何痕迹再全身而退的呢。这也一直是我与大熊纠结的地方,如果弄清楚了这一点,案件的侦破就会取得长足的进展。
过了一会,陈叔首先发表观点,他就说,这件案子,同样不是鬼怪所为,让我别弄错了侦破方向。听了他的话,我心中有些得意,因为白天在案发现场时,我自己也是这样判断的,现在陈叔一说,无疑是肯定了我的判断与分析能力。
“你说在现场看到了小薇,后面你们去询问过她没有?”胖强想得头都大也没想明白密室杀人的问题,甩了甩硕大的脑袋,问了我一个小问题。
“当然问了,我与大熊,还有现场的一个派出所警察,一起她与姚欢关系很好,姚欢平时对她很关照,所以听说是姚欢的店出了事,自然想过去看一看,这没什么问题。”我说着。
“那个朱贵呢?他对姚欢的死什么态度?”陈叔问我。
“我们去的时候没见着他,出店门时,他才从外面吃了饭回来。这个人渣,昨晚又出去找了小姐!”我忿忿不平地说。
“他这么嚣张,明知你们几个是警察,还公然在你们面前说他昨晚去嫖娼了?”胖强一听,吃惊地问我,想必他当了十多年警察,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嫖客。
“不是,他自己没有说,是我们出门与他撞上时,看到他两个眼睛都有黑眼圈,感觉是昨晚没睡好,那个派出所的警察是社区民警,平时与朱贵打交道的时间比较多,就随口开玩笑问他昨晚是不是去哪家洗浴中心玩了,他这种sè_láng,。
“我记得上次你给我们讲第一起玉器失窃案时,提到走访了一家店,正是这家店里的女老板告诉了你朱贵的一些家事,你也才知道了朱贵丑陋的一面,才会如此不待见他。”陈叔突然说起了这件事。
“对啊,今天死的姚欢,就是告诉我朱贵的事情的那个女老板。”我不知陈叔为什么会突然提起此事。
“你是说朱贵精神状态不好,有黑眼圈,像是昨晚没睡好?”陈叔又问我。
“恩,黑眼圈很明显的。”当我回答了陈叔的这个问题后,我反应了过来,陈叔这是在怀疑朱贵啊。我马上问着:“陈叔,你是觉得朱贵有嫌疑?”
“反正如果是我知道有人在背后嚼我舌根子,我是很不高兴的,特别是把我的家事到处乱说。”陈叔说了一句。
“我也没告诉朱贵姚欢给我说了什么啊,再说了,没必要因为几句闲言碎语就杀人吧。”我对陈叔的猜测持保留意见。
“或许他刚开始并没打算杀姚欢,只是想着偷点玉,给姚家弄点损失,怪就怪在姚欢恰好在店里守夜,这样一来,凶手暴露了,当然要杀人灭口。”陈叔的样子,不像是在随口胡说,我不知道他是对朱贵有这样的直觉,还是真的站在纯推理的角度。
“师父,不对啊,这个朱贵,本身也是玉器失窃案的受害者啊,他偷自己的东西干嘛?”胖强也找出了陈叔这个猜测里的一个矛盾点。
“有一种说法叫做故布疑阵,你们应该听说过吧。”陈叔抬头望着天空,缓缓地说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