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师父便遂了他的愿,教了他这一身走江湖的本事,他也真的经历了娶妻生子这些俗事,到现在为止,他都觉得他这辈子足够了,妻贤子孝,他很感激他师父教了他一身的本事,要不然,在那个年代,他要么饿死,要么去偷抢被抓进牢房。
我听着他们二人的话,发现了一个问题,用胖强打游戏时的专业术语,这也可叫一个“bug”,山爷爷现在的真实年龄是六十多岁,陈叔是五十多岁,那么,在山爷爷十五岁入门的时候,陈叔差不多刚好是几岁啊,那个时候他也入了门。
也就是说,其实他们二人中间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重叠的,可m市与j市隔了这么远,他们师父是如何做到同时教习两个弟子的?莫非他还会分身术不成。
趁着他们谈话喝酒的间隙,我故作玩笑地提出了这个疑惑。山爷爷听了,先是一愣,继而马上就想明白了,告诉我们,他跟着他师父学习时,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十五六岁了,可以照顾自己了,他师父并不是每天都在这边,有时一走就是一两个月。
在他走之前,会教给山爷爷一些功课,让山爷爷每天坚持练习,还说他回来时要检查。
陈叔听了山爷爷的话,也附和着说,他当年与他师父一起时,他师父也不是一直呆在m市的小院子里,中间时不时会离开十天半月,他对陈叔说的是他去帮别人办事。
二人一说开,这时间上就对得上了。虽是如此,我却更迷惑了,他们这个师父,那么多年里,这样天南地北地两头跑,也不觉得累么,他这么做的用意又是如何呢?
我想起了端木冬寒,难道说,陈叔师父在端木冬寒隐居地的附近收了一个徒弟,是想阻止端木冬寒干坏事?可这么多年了,端木冬寒一直在与人做着换命的交易,山爷爷似乎也是无能为力啊,并且,山爷爷与端木差了一个辈份,术法也是斗不过她的吧。
“陈叔,当年你师父带着你过来找端木冬寒,也没有给你提起过收了山爷爷为徒一事吗?”我好奇地问。
“没有,直到师父走的那一天,他也没有与我提起过此事。”陈叔摇了摇头说道。
“师兄,我向来对修道升天一事没有兴趣,或许在师父眼里,我算不得一个正宗的修炼人吧,所以,他也根本没把我当他徒弟?”山爷爷本已是一个年过花甲之人,说起这话来,竟还有一丝酸酸的感觉,听到耳里,让我又是好笑又是有些同情,也不知他们师父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没有让他们师兄弟相认。
对于端木冬寒是他们师叔一事,山爷爷同样很诧异,看来他连这事也不知道。这不得不让我怀疑,他俩的师叔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为此,我还让山爷爷形容了一下他师父的样子。
听了他的形容,我才是彻底相信了。因为他们师父我也是见过的,山爷爷描述出来的模样,与我见过的卖票老头是一致的。
“师弟,这么多年了,你有师父的消息吗?”陈叔有些期待地看着山爷爷问道。
“唉,我也一直在等着他回来,希望有生之年,能再见一见他老人家。”山爷爷听了这话,有些惆怅地说着,说完,他举起酒杯,邀约着陈叔一起喝了一杯。
“那么,他临走前,有没有对你说什么特别的话呢?”喝完酒,陈叔又问道。他是想从山爷爷这里,找到一些他师父的线索吧。
“师父临走前,嘱咐了我一件事。”山爷爷缓缓地说道。
一听这句话,不仅是陈叔,我也来了兴趣,好奇地催问道:“啥事啊?”
“师父让我照看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