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匆匆地出了房间,敲打着依然的房门。
门是依然给我开的,她问我什么事敲得这么急,我问她徐妍呢,她说在床上躺着的。我一听,心想大白天的,妍妹应该不会脱衣服,给依然说有事问她,便走进了她们房间。
我进去时,看到徐妍斜躺在床上,脸色不是很好,应该还是在想着张熙阳死的事情。
我要问的事比较紧急,所以,我也顾不得徐妍心情不好,直接了当地问:“妍妹,你让端木帮你做的事是什么?”
听了我的话,徐妍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她一定不会明白,我怎么突然又问起了这件事。当时在端木家中,我就问过徐妍这个问题,她回答我说“说出来就不灵了”,我想着反正她只损失了几滴血,没有吃亏,便没有再问。现在不一样了,我担心她会因这个心愿而出什么事!
“不是给你讲了,说出来就不灵了么?”看着我不像开玩笑,徐妍又用上次的话来搪塞我。
“不行,今天你必须得说出来!”因为担心妍妹的安全,我没有让步。
“徐天童,我的心愿可是我的隐私,为什么要讲给你听?”徐妍本来心情就不好,被我刚才那句话的口吻给弄得更不高兴了,当着依然的面就叫起了我的名字。
“张熙阳的心愿倒是达到了,可你看看,她现在是什么结果?端木那个老巫婆,不是什么好人!”我这个时候没时间与妍妹置气,直接给她讲出了利害关系。
听了我的话,妍妹脸色一顿,沉默了。
“明白了吗?说出来吧,说出来我才知道你会不会因此而有危险。”看着妍妹犹豫了,我缓和了语气说到。
妍妹听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依然,接着说:“不会的,我的心愿很简单的,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本以为她已经想通了,愿意说出来了,没想到她竟是说出了这几句话。我想着她刚才看了看依然,估计是不想让依然听见她的心愿,可我总不能开口让依然先出去吧。
我正想再劝劝她,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依然走过去打开门,是陈叔。他是过来找我的,见着我在里面,便把我叫了出去。
我与陈叔一起回到我们的房间,他拿出依然手机的那个金属框架,问我:“天童,上次你与强娃回梓亭,我给了你们一人一张银符,后来强娃被老怪物抓着,身上那张符也用掉了,那个时候,我知道你把你的银符银符放到她手机里面的?”
“啊,是的。”听了陈叔的问题,我在回答他后,又问道:“难道说,今天烧死那怪物的火焰,与这银符有关?”
“我师父亲自做的银符,灵力强大,正气十足,对付任何邪物都有效果,正是因为如此,它才能过滤掉老怪物的阴毒,保了强娃一命。今天,手机掉入怪物之口,怪物的阴邪之气激活了银符上的正阳之气,进而引出了银符的幽冥之火,将这怪物的ròu_tǐ连同魂灵,一起烧尽,让它重新归于它那幽冥之地!”陈叔简单地给我解释了一下。
听了陈叔的话,我心中再次升起了对他师父的膜拜之情,仅仅是他画的一张符,就可以过滤掉老怪物的阴邪之气,还可以无中生有,硬是招来一片天火,将那怪物烧成了一堆灰烬。
我也明白了,为何那怪物在吃了依然的手机后,便开始在地上打起了滚来,比之前陈叔用桃木剑伤了它还难受。那是因为,那个时候,银符已经在它体内燃烧了起来,并最终烧穿了它的身体,全部窜了起来。
“陈叔,你说,张熙阳与吴吉二人都是正常的人类,为什么会生出那样的怪物来?”我把之前想不明白的问题抛给了陈叔。
“既然端木冬寒那么肯定他们会怀上孩子,此事就必定与她有关,我怀疑,那怪物并不是他们正常结合产生的,而是端木冬寒给张熙阳肚子里下的一种蛊。”陈叔皱着眉头说到。
“传说中的苗疆蛊术?”我吃惊地问。
“对!所谓的‘蛊’,便是各种虫子,今天那怪物,看起来就像是一条超级大的虫子。我只知端木冬寒在修习邪术,却是不知道她竟然学会了苗疆那边向来不外传的下蛊之术。”陈叔回答我说。
听了他的话,我回想起今天那怪物来,还真像是一条丑陋的大虫子,如果真是端木冬寒给张熙阳下了蛊,那我刚才的问题便解释得通了。
只是,很多时候,解释得通的答案,不一定就是真相,至少这一次,我们是猜错了。
说完这个问题,我便又给陈叔提起徐妍的心愿一事,也说出了我的担忧。
“你的分析有些道理,端木冬寒绝对不会是‘活菩萨’,她不会做亏本生意,只是,妍丫头若是硬不告诉你她的心愿,你又当如何?”这么多天的接触,陈叔也是知道徐妍的脾气的,所以才会有这个问题。
“我刚才过去她们房间就是问这件事,让你说准了,她还真是坚持着不告诉我。”
“没办法,只有我们多留意着她的安全了。”陈叔说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对了,今天的事,派出所那边怎么说?”我问道。
“王所长看了视频也很惊讶,同时,他们查到了吴吉在县里也还有些名望,说会把此事上报县局,最后对外怎么宣称,由县局定夺。”陈叔回答我说。
手术台上死一个产妇不算什么,顶多是一个医疗事故。可一个产妇生出了一个黑乎乎的全身滴着黏液的怪物,而且这个怪物刚从产